第三百三十七章 寵得猶如廢物
這次財寶事件之後，蔣行知便將注意力放在了北疆設防之上，同時他也清楚，設防並不代表與中原內地完全隔絕。
尤其是，中原內地還要通過北疆腹地去他國。
書言見他在此事尤為謹慎，便道，“凡事都有規矩，都照着規矩來，那邊事半功倍了。”
“何解？”蔣行知聽出書言話中有話，便將她抱到腿上，放下姿態，誠心問道，“就怕並不是所有人都喜歡守規矩。”
“所以你得有威嚴，”書言看着他的俊臉，說道，“什麼時候昭告天下，你要成為北疆王的事情？”
此事，蔣行知心裏一直十分排斥，一是為了當年父親的承諾，不為王不為霸，二是成為北疆王，那日後去南域便不容易了。
“非得怎麼做么？”他微微嘆息，其實，對於權力，他並不是那般貪戀。
“就當是為了這邊的百姓，”書言摩挲他微糙的青色胡茬，“等時機成熟，你再找合適的人選接替你便好。”
“合適的人選？”蔣行知墨眉一挑，抱着她起身，朝着床榻走去，“選繼承人，當然是自己兒子最可信。”
“那若是女兒呢？”書言知道他要幹什麼，笑着問道，“難道你重男輕女不可。”
“女兒便成為女王，有何不可，”蔣行知說著便把她放在了床榻上，挑開已經微敞的衣襟，看着美好的嬌體，血脈噴張。
他好像許久不曾這般看着她了。
“怎麼了？”她白嫩手臂圈住他的脖頸，溫柔的吻主動送了過去。
室內一片春光旖旎……
蔣行知在書言的建議下，將自己人分成三路，一路直達京城，一路和南域接軌，另外一個則是鮮少關注的北部邊防。
是這三條路，不僅是他打通中原主要途徑，也是打聽各方消息的主要來源。
有了這三條消息途徑，他簡直如魚得水。
轉眼三個月過去。
書言正讓人修剪葡萄枯藤，一邊和身邊一群男子說道，“這些枯藤長得太厲害，對這一季的葡萄生長不是很好，所以要適當修剪，你們安心種葡萄，回頭釀了葡萄酒，我來幫你們賣掉。”
“多些少夫人，”自從書言娘的葡萄酒流傳開來之後，北疆的百姓也願意加入其中。
“少夫人，您問問看，這缸葡萄酒，是不是差不多了？”高娣打開軟塞，勺了一勺葡萄酒給書言。
她嘗了一口，甜度適中，但是不知道怎麼了，落下喉去，只覺得燒心得很，不如之前品嘗時來的綿厚順暢。
“這是您之前最喜歡的那一缸，說是釀的好了，給將軍吃，”高娣等着書言的評價，不想她眉頭皺得緊，於是嘗了一口，除了香醇濃烈，並無其他不好的胃口。
“水，”書言總有種心口反酸的感覺，漱口后還是沒好轉。
午飯後，便躺在院子裏的葡萄藤下休息。
這還是她第一次如此難受。
“少夫人，老夫人來了，”袁靜小聲提醒。
書言居然都沒聽到敲門聲，回神看到莫淑雲在跟前，連忙起身，不想一陣暈眩襲來，讓她差點沒站穩。
莫淑雲伸手扶了一把，“怎得回事，臉色這般差？”
“許是有些醉酒了，”書言便把今日喝葡萄酒的事情說了一遍，“這次這缸酒放得十分有點久，是專門為硯行準備的。”
莫淑雲點了點頭，“娘知道你為硯行好，事事親力親為，但是你也要照顧好自己的身子，女人吶，這一輩子操心的事情可多了，這無前屋后里裡外外的，那一項不是需要當家主母的。”
“您說的是，”書言應和，結果丫鬟送上來的茶遞給莫淑雲，接着接了自己的茶。
清茶的清香讓她忍不住多喝了兩口，不想下咽時，只覺得喉頭有些堵，胃裏翻騰得好像有東西要衝出來。
她連忙吐掉了剩下的嘴，忍不住地轉到一邊乾嘔了起來。
“怎麼了？”莫淑雲連忙放下茶盞，給她順便，“是不是那壇酒放壞了，吃壞肚子了？”
“不清楚，”書言稍微好些，漱口后，靠在了椅子上，感覺剛才那一嘔，嘔得她沒了半條命，“若是吃壞肚子，兒媳這個時候大概已經在茅廁出不來了。”
“那倒是……”莫淑雲點頭，“還是請個大夫過來瞧瞧，莫非是太操勞的緣故？娘問你件事情，你莫要怪娘多事。”
“您問。”
“小日子來的日子可是準的？”
小日子？
書言差點把這個給忘記了，這麼一算，前後大概有五十多天沒來了。
“是不是有了？”看到書言迷茫的模樣，莫淑雲心中萬分欣喜，“你啊是不是糊塗了？”
結合這些，書言也呆住了。
“我看差不多就是這樣了，”莫淑雲笑不攏嘴道，“我啊去個你請個醫婆過來，這往後的事情，讓醫婆照顧你。”
“娘，不用的，我自己會照顧好自己，”書言連忙說道，“就算是懷孕，也沒那麼金貴……”
“要的，要的，”莫淑雲笑道，“你歇着啊，我馬上叫人過來。”
書言想到可能已經有了蔣行知的孩子，不禁臉發熱，心跳更是加快得不行。
這個好消息很快就傳了開來。
木鹽城的百姓無比歡喜，將軍大人有后，也是他們這些百姓的福氣。
蔣行知則是小心翼翼得將書言當成了瓷娃娃，“還是別起床了，躺着便好。”
“這樣我會變成豬的，”書言哪裏躺的住，央求蔣行知道，“硯行，我就是懷個孕而已，不至於連路走不能走了。”
“磕着碰着如何是好？”蔣行知擔憂不已，都說女人懷孕生孩子是一道關卡呢。
書言忍不住掩唇笑道，“哪有那麼嬌弱，出去走走，對孩子也有好處，難道你就不想孩子能夠呼吸到新鮮空氣么？”
蔣行知不得已答應了，扶起書言，只允許她在院子裏轉兩圈，至於種葡萄，釀葡萄酒的事情，都只能放下，不許沾惹半分。
“這樣下次，我大概會成為一個廢物，”書言自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