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修復死魂
莫千鴻想了想，放下手裏的吞元訣，用身份令牌打開旁邊另一個宗門收集來的普通凡決——烈火訣。
翻開看了看，鏡子上並沒有增加其他文字，而且，整個鏡子都在慢慢消散，似乎為了破譯出九霄御靈訣，已經耗盡了能量。
莫千鴻頓時慌了，第一時間將鏡面上的所有文字掃過，以他的超強記憶，總算在鏡子消失前，把所有文字記了下來。
“修鍊一下試試。”
莫千鴻將吞元訣和烈火訣放回原位，然後就地坐下，開始修鍊起九霄御靈訣。
只見他的雙手結出一個特殊法印，臉上無悲無喜，心中默念：“大道無痕，九霄御靈，一動山河萬里，一念掌上乾坤……”
“嗡——”
一聲輕鳴，莫千鴻像是化作了落入水中的一塊巨石，掀起衝天水浪，周圍的天地靈氣，受到強烈吸引，像飛蛾撲火似的，直往他的身體裏鑽。
只是一瞬間，莫千鴻的第十條大道之痕就被修復了，從一個普通人正式晉陞為修士，當然，他曾經達到過道痕一境巔峰，這隻能算是恢復。
然而，就在莫千鴻以為下一條大道之痕也會被修復時，餘下的天地靈氣，竟全被識海里的黑色死魂吸收。
死魂按理來說是不能修鍊的，但因為之前那個黑白鏡子的存在，使得其中殘留了一道特殊能量，機緣巧合之下，竟成功修復了一條大道之痕。
這實在是萬界誕生以來、前所未有之事！
也是在這條大道之痕被修復的剎那，莫千鴻頓悟了九霄御靈訣的第一個附帶道法——周天劍氣！
“一痕，竟然就有道法？”
莫千鴻震驚，據他所知，就算是仙決，也是在修復第十條大道之痕，達到道痕一境初成時，才會獲得第一個道法。
“難道，這九霄御靈訣的品級，比仙決還高？”
仙決是仙神境的大能創造的，比仙神境還強，那是什麼境界？莫千鴻不清楚，但他知道，自己撿到寶了。
“這件事，絕不能告訴任何人。”
莫千鴻瞬間下了決定，一個連死魂都能修復的特殊靈訣，要是傳出去，他估計自己會被開顱研究。
不過，畢竟是死魂，無法主動接納道力，所以在修復大道之痕的過程中，有九成道力最後又化為天地靈氣散於體外。
此情此景，就像是用一個竹籃去打水，除了竹籃本身沾上一點外，其餘沒有半分多。
修鍊九霄御靈訣的動靜有些大，莫千鴻不想引人注意，便很快停下來。
也幸虧這時候百靈宗的弟子都去麒麟殿觀戰了，周圍很是安靜。
莫千鴻往錢老的方向看了看，那裏傳來微微的鼾聲。
莫千鴻鬆了口氣：“還好，沒被發現，下次修鍊九霄御靈訣，得先佈置個隔音法陣了。”
隔音法陣是常用的小法陣，大部分修士都能施展，莫千鴻也不例外。
過了一會兒，姜落從頂樓走下，眉頭緊皺。
“姜叔，可有收穫？”莫千鴻迎上去問。
姜落搖搖頭：“怕是只有九天樓才有這方面的記載了，那邊我倒是認識一些人，不過一來一回，要花不少時間，你現在可有什麼不舒服？”
莫千鴻道：“感覺挺好的。”
姜落拍拍他的肩膀：“沒事就好，不過為防萬一，這幾天我還是要幫你檢查檢查。”
“多謝姜叔。”
隨後，兩人回到萬葯堂。
一踏入院子，莫千鴻便看到神色驚慌的歸仁跪在地上，用手扇自己的臉，邊打邊道：“姜長老，我知道錯了，都怪我一時迷了心智，才對莫師兄做出那等事，求您饒我一命，您要打要罵都可以……”
姜落冷哼一聲打斷他道：“行了，從今天開始，你便不用來萬葯堂，自去虎殺殿領罰吧！”
說完，姜落便頭也不回地走向房間。
“虎殺殿！”
歸仁癱坐在地，面白如紙。
一般的宗門處罰，都是在問心堂進行處理，若是進了虎殺殿，那至少是廢除道力、驅逐宗門的結果，這一輩子算是完了。
“莫千鴻，都是因為你！”
歸仁自知沒有生路，將所有的一切都算在了莫千鴻頭上。
他滿眼怨恨，從懷中掏出一把綠色的毒匕首，直刺從他身邊走過的莫千鴻。
這一下帶着同歸於盡的氣勢，兼之道力催動，可謂又快又狠。
莫千鴻自從練了九霄御靈訣后，對氣息的波動特別敏感。
歸仁速度雖快，但在他凝聚道力的同時，莫千鴻便感覺到了。
一個微小的晃動，原本刺向莫千鴻胸口的匕首，就改成了腋下。
莫千鴻用力一夾，將歸仁的手夾住。
被墨鏡丹強化過的巨力，遠不是道痕一境中期的歸仁所能承受。
只聽“咔咔”幾聲，歸仁的右手便如同麵糰一般被夾扁，匕首也掉到了地上。
還沒等他痛出聲來，莫千鴻已經一拳揮出，打在了他的臉上。
那本就不算英俊的臉，頓時塌陷，血肉模糊。
“啊——”
歸仁慘叫一聲，被打得飛起，在空中翻了好幾個跟頭后，“砰”的一下砸在了牆壁上。
有道力在身，歸仁倒是沒有死去，但這毀容的痛苦，卻讓他生不如死。
“你的……力量……怎麼這……么強？”
歸仁的牙齒都被打掉了，一邊吐血一邊說出心裏的疑惑，莫千鴻明明才道痕一境初成的氣息，為什麼會擁有不下於道痕二境的力量？若是施展了什麼道法，也還說得過去，但剛才，明顯是純粹的身體力量啊。
而且，這才過去多少時間，半天而已吧？之前還失憶散功的莫千鴻，現在就能一拳把他打飛了，這是什麼操作？
莫千鴻吃了真正墨鏡丹的事，歸仁並不清楚，就算清楚，也無法知道墨鏡丹的藥效。
對此，莫千鴻懶得跟歸仁解釋，這個人兩次想要置他於死地，跟他多說一句話，都讓人覺得膈應。
與此同時，這巨響傳開，引來了附近經過的兩名輪值弟子。
“姜長老，莫師兄，這是……”
衝進院子，看到還保持着揮拳動作的莫千鴻，和對面臉都認不出來的宗門弟子，兩個輪值弟子面面相覷，最後，看向姜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