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7章 四年前就結過婚
“你!你們!”
楚藺從來沒受過如此大的屈辱,一向運籌帷幄的他怎麼可以接受得了,被人當眾揭穿所有罪責的可能。
胸腔里有一團不明怒火,正在熊熊燃燒,他捂着胸口,看着眾人一臉的不可思議以及那或暗或明的譏笑,“你們不讓我好過,我怎麼可能讓你們好過?!”
趁着眾人還沉浸在這則爆炸性的新聞里,他從口袋裏掏出定時炸彈的遙控器,對準了對面那搜遊艇。
墨時琛眼神一凝,迅速的衝過去要搶下那個遙控器。
可楚藺已經按下了遙控器,並且在大家錯愕的目光下,迅速的抬起手槍對着自己的額頭。
‘砰!’
一聲槍響在眾人的耳膜中炸開。
“不!”
高山的話音還沒有落下,楚藺就身一躍,跳進了深不可見底的大海里。
眾人的目光還來不及從那朵濺起的水花收回目光時,對面那搜豪華的遊艇突然爆出一聲刺破耳膜的炸裂聲。
墨時琛雙膝一軟,獃滯的望着那團毀滅性的黑煙,眼底那如同流光般閃過的悲痛及絕望包含着太多的情感,還有憤怒。
莫藍和雲霆看到墨時琛這樣,瞬間便知道對面那艘已經炸的殘渣都不剩的遊艇里有什麼。
雲霆頭腦一陣眩暈,差點沒一口氣提不上來。
他死死的抓着甲板上的護欄,睜大眼睛絕望悲戚的看着對面那團徐徐燃燒的火焰。
晴兒……
莫藍面露慌張震驚,不可思議的張大嘴巴,雙腿一軟直接就跪了下去!
“小、小跟班兒還在裏面……”
“看!你們看那水裏的是什麼?!”
蕭安指着海面上的一個遊動的小點驚呼!
眾人立馬抬起頭去,只見海面上有一個人影在朝着這邊游過來。
幾乎是同時,墨時琛藉著護欄的力氣爬起來,想要越過欄杆去海里救人。
“就你這幅病懨懨的樣子,難道你還想讓我們等會一起下水去找你嗎?況且雲晴的水性不知道要比你好多少倍,你還是安心等在這裏就好。”
宮少祺一番阻攔的話語說的十分不留情面。
……
當天夜裏,幾人一起光榮的進了市醫院最大的VIP病房,病房裏一共有四張病窗。
這是市醫院第一次接到這麼‘豪華陣容’的病人。
雲晴坐在墨時琛的病窗上,激動的跟大家說著她是如何從那艘遊艇上逃出來的,幾人聽得津津有味,兩個孩子還時不時的會附和着說一下。
雲霆則站在病房門口,斜靠在門上,嘴角勾着看雲晴和笑得前埔後仰的莫藍。
墨時琛那寵溺的眼神都快要將雲晴融化了。
‘叩叩叩!’
雲霆起身拉開門,是滕元。
他的出現完全讓大家始料不及,雲霆有些尷尬的看了看墨時琛,又看滕元,小聲問:“你來做什麼?”
滕元抿起唇角看坐在病窗上笑的肆意的雲晴,心知此刻出現在這裏,太過引人遐想,只得將自己心中早就想說的話說了出來。
“楚藺出事的新聞我看見了,我過來是想告訴你們,我和楚藺之前在南非實驗基地合作過。”
眾人一聽到楚藺南非的實驗基地到吸了一口涼氣,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些道理誰都懂,如果有誰藉著南非的實驗基地再生事端,後果將不堪設想。
滕元看見大家眼裏的驚慌,也就不再賣關子了,“我過來的時候,就在剛剛見到你們安全上岸時,已經通知人將南非新的實驗基地引爆了,哪裏沒有我和楚藺的管制,也不會有人再把實驗基地搞起來,你們放心。”
南非實驗基地已然不復存在,那麼楚家真的全是全完蛋了。
墨時琛和雲霆對視了一眼,大家心裏在想什麼彼此都知道,這也讓滕元察覺到了,他微微頷首,從白大褂的口袋裏掏了一瓶葯出來,走過去放在了墨時琛的手邊。
“我知道你為什麼要蟄伏在楚藺的身邊四年,也知道雲先生這幾年在私下派人找一種葯,你們找的葯,都在楚藺的保密櫃裏,保密櫃就在實驗基地的實驗室,上次你們引爆實驗室過後我去檢查過,就在廢區里找到了這個葯,現在,給你們。”
雲霆迅速走過來,墨時琛拿起要在手中看了幾眼,過後兩人對視一眼,互相點頭。
“你怎麼知道我們在找這個葯?”
“因為……這個葯也是我研製出來的,四年前楚藺就已經找到了我,我和他合作的條件,就是這個葯,他跟我透露過,是一個非常優秀的男人被這個葯折磨,我發現你一直都在楚藺的周圍,便猜到了。”
墨時琛抿唇看他,隨後點頭,“多謝。”
……
雲羽和柳飛兒的訂婚宴推遲了,因為雲家幾個全都受傷,墨時琛也是身受重傷還需要在醫院休養,雲意簾想要一家人團團圓圓的去參加孩子的訂婚宴,便把訂婚宴推遲了一個月。。
一個月後雲晴和墨時琛等人一同出現在訂婚宴的現場,墨時琛向所有人介紹他的妻子和一對兒女,而雲晴,也在義弟訂婚的當天,得到了墨太太的身份。
在一個風和日麗的午後,雲羽那邊再次傳來了好消息,林飛兒成功懷孕了。
在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墨時琛正在幫雲念扎小辮兒。
網上說,世界上最難的事情,並非是登上難以攀爬的蜀天,因為現在有直升飛機,想去珠穆朗瑪峰都是一句話的事。
最難的事情,就是作為一個新手爸爸,如何幫自己的小情人,扎一頭令人羨慕的小辮兒。
雖然雲晴知道這個段子,只是店家為了多賣皮筋想出來的推銷手段,但是看着墨時琛一頭熱血的樣子,也不想打斷他的好興緻。
小孩的頭髮軟,力道用大頭皮都會扯掉,力道小頭髮就會扎不緊,尤其是還想要達到一頭讓人羨慕的小辮兒,那真是難上加難。
雲晴十分不捨得墨時琛拿雲念試手,等到墨時琛一回去之後,立馬低聲哄她,“明天爸爸過來了,一定不要讓他在幫你梳頭了。”
雲念雙眼珠一滴溜,“那媽媽是同意爸爸住我們家來了嗎?”
對於這樣的問題,雲晴還在認真考慮中。
月底的時候,雲霆打過來電話,“晴兒,我和莫藍的訂婚宴就在下個月十號,你到時候帶着孩子還有墨時琛一起過來吧。”
雲晴握着電話的手,緊了又鬆開,鬆開了又捏緊,如此反覆數次之後,終於在雲霆快要掛電話的時候,她堅定的說出了兩個字,“好的。”
猶如一塊壓住胸口的大石,終於被搬走後的氣息暢快感一般。
臨到雲霆的訂婚宴要到的前一天,墨時琛終於幫雲念梳好了和網絡視頻里,一模一樣的髮型,高興得雲念蹦得老高,“耶,爸爸終於是我的爸爸了,耶…”
訂婚宴開在了郊外,空氣中飄揚着鮮花的清新味,雲霆和莫藍站在門口迎賓,並接受來自大家不同的祝福。
滕元來得比較晚,就在宴席準備開始的時候,他拿着一旁服務員托盤裏的香檳,舉起酒杯對雲晴和墨時琛問:“你們到底準備什麼時候結婚啊?”
這時,雲晴深情款款的看着墨時琛那刀削般稜角分明的下巴,再轉頭去看站在台上和莫藍一起接受賓客洗禮的哥哥。
“我們四年前就結過婚了。”
聞言,雲晴驚喜的抬頭去看着面帶笑容,滿眼寵溺的男人。
這一回答讓滕元感到疑惑,奇怪的擰眉:“四年前?在哪裏啊?”
“美國普羅旺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