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施醫救人
人工湖旁邊有座涼亭，那裏不知何時多了位站立的老者，跟舞劍的貌美少女。
劉蘇子聳聳鼻翼，望向葉修所在的湖邊，嘀咕道：“爺爺，你看那人一身惡臭坐在湖邊，裝模做樣，真以為是武林高手了？”
劉長青滿頭白髮，站姿卻極為挺拔，有些渾濁的眼眸藏着閱盡人世滄桑的深邃，他搖頭道：“蘇子，別偷懶繼續練劍，不然你何時才能在武道登堂入室？”
劉蘇子吐吐俏舌，便繼續心不在焉的練劍。
葉修此時也起身，他此時境界已至凝氣中期，神識驚人，自然也聽到了涼亭中二人的對話。
視線不由看去，當看到劉蘇子那半吊子的劍法時，眼神閃爍着一抹古怪。
這個細微的眼神動作讓性格火爆的劉蘇子瞪着美眸看過去：“喂，你那眼神什麼意思，看不起我的劍法？”
“你誤會了，我只是想起了一位故人。”葉修淡淡開口。
“狡辯！”
劉蘇子衣衫下的曼妙高聳隨着呼吸一起一伏，她劍指葉修：“你不服我的劍法就來跟我比試一場！”
劉蘇子眼神高傲，她可是明勁境中期武者，雖說在真正的武道高手面前不值一提，但連一般的特種兵都不是她的對手。
“蘇子，不可無禮！”
劉青山無奈呵斥道，他又怎能不知道，孫女定是看裝模作樣的葉修不順眼，想要藉著比武的由頭教訓一番。
不由得向葉修苦笑道：“不好意思，我孫女脾氣不好，讓小兄弟見笑了。”
“無妨。”
葉修眼神從劉青山身上掠過，根本沒有多看一眼，哪怕對方談吐不凡，氣質帶着說不出的壓迫力，哪怕對方體內有一股明顯比之劉蘇子要更強的力量。
但在他眼中，不入修仙路，皆與螻蟻無異！
劉青山望着身形瘦削的葉修，眉頭緊皺，不知為何，在對方那隨意一眼目光之下，他感覺所有秘密都被看穿。
劉青山不由得抱拳道：“在下劉青山，孫女劉蘇子，不知這位小兄弟如何稱呼？”
“葉修。”葉修語氣平靜。
劉青山眼神深處閃過一抹失望，他都自報家世了，而這叫葉修的小子沒有絲毫反應，看樣子剛才的感覺是錯覺，對方只是一個普通人罷了。
“噗——”
突然，劉青山一口鮮血噴出，捂着心臟倒在地面，呼吸急促。
“爺爺！”
劉蘇子神色驟變，她扔掉劍，連忙摸爺爺的口袋，忽然顫聲道：“遭了，出門沒帶葯。”
她又連忙拿出手機打120，語氣急切：“東海大學西門無名湖，我爺爺心臟病複發，快來救人！”
葉修眼神漠然，默默看着這一切，他可是仙域無極仙尊，哪怕彈指間就可救活此人，可除了身邊最重要的親朋好友，螻蟻生死與他無關，他也不屑於去管。
“怎麼回事？”
“人怎麼暈了，還在抽搐……”
“有沒有醫生？有人暈倒了！”
周圍漸漸圍攏不少人，有東海大學的學生，也有夜晚來學校散步的市民，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
“都讓開！”
忽然，一個中年男子沖開人群，衝到老者劉青山面前，只一眼便道：“心臟病？打120了嗎？吃藥了嗎？”
“打120了，忘記帶葯了……”
“我是醫生，病人已經意識不清，面部、四肢抽搐，臉色難看，心臟可能驟停，現在無法電擊除顫，我要做人工呼吸搶救了。”
錢南解開劉青山的皮帶跟鈕扣，頭也不抬道。
“錢主任，求你快救救我爺爺……”劉蘇子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連忙拉住錢南手臂。
“我盡量。”
錢南掀起袖子，開始搶救劉青山。
有人認出錢南身份的，道：“他好象是東海市第一人民醫院急救科主任錢南，國家級知名醫生……”
“閉嘴，保持安靜，都退後，保持空氣暢通！”錢南額上出現冷汗，他低聲斥責道。
噪雜的人群也紛紛退後跟緘默，蟬鳴清涼的夏季夜晚，忽然沉悶壓抑無比。
葉修眼神平靜，搖了搖頭，錢南的搶救很專業，只是老者的病情不僅僅是心臟病那麼簡單，體內還有舊傷，這種搶救，不啻於雪上加霜。
果然。
不到十分鐘，錢南汗水浸透襯衫，他雙手都有些顫抖起來，病人……近乎沒了呼吸！
他看向劉蘇子，近乎是嘶吼道：“急救車呢？車呢！再不來就沒機會了！”
“晚高峰堵車了，說還需要半小時才能到，醫生，我爺爺他……他……”劉蘇子緊張道。
錢南嘴唇蠕動半天，低聲道：“人沒了。”
劉蘇子癱坐在地面，拉着爺爺的手，眼淚連成串划落臉頰。
人群議論漸起，一陣遺憾的嘆息。
“人還有救，我來試試。”葉修淡淡開口。
“你是誰？”
錢南看到葉修一身污漬，渾身還散發著一股腥臭，不由得怒斥道：“趕緊離開！”
葉修看向抽泣哽咽的劉蘇子：“我只問你一次，要不要我救。”
錢南怒極反笑：“你是乳臭未乾的小子，竟敢口出狂言，病人已經沒了心跳，你如何能救？”
葉修雙手背負身後，他可是堂堂無極仙尊，自有傲氣。他只問一次，而劉青山的生與死皆在劉蘇子一念之間。
劉蘇子還握着爺爺的手，聲音中藏着說不出的絕望：“救。”
“小姑娘，你可不能相信這傢伙的鬼話啊，他渾身髒兮兮的，哪裏有醫生的樣子？”
醫者父母心的錢南焦急道：“這些年來，假醫生還少嗎！”
“能比死掉結局更壞嗎。”劉蘇子抬起頭，眼神空洞。
“這……”錢南噎住，是啊，人已經死了，再壞又能壞到哪去？
“你試試吧。”
劉蘇子聲音沒有絲毫起伏，她只是死馬當作活馬醫罷了，根本沒相信葉修能夠成功。
“說句難聽的，就算是大羅金仙到來都無法救回這位病人，你莫非還是神仙？”錢南質問道。
葉修忍不住笑了。
巧了，他還真是神仙。
葉修一指點在劉青山胸口，靈力順着指尖滲入體內，迅速保護住起受損的心臟。
並隔絕着腦袋中一團與腦神經融在一起的淤血！
心臟病不是致命傷，腦中的淤血才是致命病因。
錢南冷笑兩聲：“你還真以為自己當神仙了，能讓人起死回生？若真如此，我給你當場下跪，拜你為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