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條件交換
190章（又弄錯了）
“對立面？哈哈！對立面…”
“你說的我都明白！可你在為自己的時候，難道就沒為高嵐還有其他人考慮過嗎？啊？！”
“如果歷史在我們手上改變，那他們呢？他們還會存在嗎？我們還會存在嗎！”
“你現在變得讓我害怕，讓我恐懼！”
“你老是在想，我要往上爬，我要一步步往上爬！我不要再被人欺負，我要依靠徐福權傾朝野，我要過着人上人的生活！我害怕啊…我很害怕。我害怕我朋友變成一個不折不扣的千古罪人！一個被權勢慾望蒙蔽的千古罪人啊！”
聽完高要的話后，易小川神色越來越激動，說到最後已經滿目含淚咆哮了起來。
“哈哈哈！千古罪人！你呢？你又把自己擺在什麼位置？”高要有着自己的堅持，哪裏會被易小川的話而有所動搖？只不過因為朋友刺激的話，同樣難以平靜，緩緩豎起拇指顫聲吼道：“你了不起，你清高！你從來到這個世界就順風順水，大家都愛你，尊敬你！可我呢？可我是什麼情況你知道嗎！”
“如果沒有徐福，我現在還是一個被人欺負的廚子！一個連自己在什麼地方都不知道的廚子！”
“就因為沒錢沒勢，就是一個能被隨意欺負的人啊！”
“我為什麼勸你？你說說我為什麼會勸你？就是因為我把你當朋友才會勸你！勸你不要執迷不悟，只要自己過得好，哪裏去管它什麼洪水滔天！什麼歷史，什麼未來？”
“你只需要……”
“老高！”
高要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易小川怒吼着打斷，“你不要再這麼下去了，我們和徐福不同。他是歷史上的人物，他做什麼都不會出大錯，但我們不一樣啊，我們不一樣！我們就這樣放棄好不好？你放棄現在的權勢還有地位，我也放棄一切，我們什麼都不做，就當個歷史的看客就好。”
“那你能放棄的下玉漱嗎！”
高要拍開易小川抓住自己的手，反聲質問。
“我…”
易小川怔住了，他知道，自己已經放不下玉漱了。
“你放不下，我也放不下！玉漱是大秦麗妃，是將來必定陪葬的妃子，你參合進去難道不是在做着改變嗎？既然都做了，那為什麼還要堅持？”
“我們能活多少年？從來到這裏，未來還和我們有關係嗎？”
“你要是想再看到你的父母、哥哥，那就不要再堅持你的觀念，一切按照我上次的勸說去做！到時候，玉漱和你在一起，蒙恬和你在一起，項羽項梁也不會死！歷史也不會改變，劉邦依舊會是漢高祖！這樣一來，我們不都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徐福也能達到目的，難道不是兩全其美嗎？”
高要情緒漸漸平復下來，繼續對易小川巡以誘導着。
“他，他真能做到這一步？這牽扯到的，可是朝代更迭啊！”聽完高要的話，易小川最終還是動搖了。
“你難道還不清楚他嗎？”
高要嘆了口氣，徐徐說著。
“是啊，我難道還不清楚嗎？”
易小川苦笑一聲，在沉默許久后才繼續開口說道：“希望如此吧，我…但願一切都不會改變，或者歷史進程不會因我們而改變…”
說完這話后，易小川就直接轉身走了出去，沒有告別，也沒有承諾。但高要卻知道自己任務完成了，易小川將會成為蒙恬或取代蒙恬承擔國運的一顆釘子。
他終究也是羈絆太多。
在屋內平息了會兒，高要整理好被抓亂的衣物，舉步向屋外走了出去。
徐福還在那裏等着他呢。
“他走了？”
高要一來到花園，耳畔便響起了陳宇的聲音，鼻腔中還有淡淡血腥味在瀰漫。
“是的，他同意了。可玉漱那邊不好處理，畢竟才被敕封為麗妃，要想嬴政放人着實太難。”高要對眼前的屍首也不意外，臉色平靜的說著。
“嬴政會放人的。只不過你覺得此事是你去辦為好，還是其他人去好些呢？”陳宇揮手將腳下屍首與泥土掃進池塘，轉身笑着說道：“若是你接下此事，那麼可就得幫我除掉一個人，一個可能窮極一生都找不到的人。”
“是誰？”
“湯巫山的那個老頭。”
“我知道了。”高要點點頭，沒有再繼續問下去，而是說道：“那小川他…長生藥能給他一粒嗎？我怕能真正交心說話的人會老死在我眼前。”
“嗯？”
陳宇訝然的看了眼高要，“你也知道了原本命運軌跡中他的所作所為，這般仇恨中，你能夠放下成見我已經很意外了，沒想到還將他當作好友。”
高要笑了笑，摘下一片鮮紅的樹葉放在眼前，略帶感慨的說道：“可那些不都還沒發生嗎？有些事就像這片滴血的樹葉，只要移開不就看不到了——雖仍他現在就成為了蒙毅，愛上了玉漱，可我卻沒有成為太監，成為背負千古罵名的趙高啊！”
聞言，陳宇再度怔了怔，發現自己需要重新認知高要了。
單單這拿得起放得下的心性，就不是尋常人可以堪比，要知道當初他在得知原本命運軌跡后，對易小川的殺機是多麼的恐怖，駭人…
可如今，卻放下了一切。
念及至此，陳宇笑着說道：“待長生藥煉製出來，易小川那邊就任由你處理吧，給多給少，都隨你的意願。不過此事的前提卻是…你務必替我鎮守秦國十年，不多不少的十年！期間出現的任何叛亂必須全部絞滅，並誅連九族！屍首就用來製成陶俑放放於天宮內外，而後的時間，便隨它去吧…”
“可歷史…還有劉邦…”
“小規模改變的影響還在校正範圍內，至於劉邦…叛亂就留着吧，至於多久能建立漢朝就看他自己的能耐了。”
“明白了！”高要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他從這話中聽出了太多。就比如這位此次出關的時間明顯不會太長，還有對秦朝以及嬴政的態度等等。
歸根到底，都只是棋子而已。
不過能以朝代更迭、帝王以及天下萬萬百姓為棋，這番舉動何嘗不令人心神激蕩，激動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