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生命河畔花開

()在迷茫的光明中沉浮，不知四方。一張眉須皆白的臉在白琳的腦海中閃過，看不清面容，卻感覺到安詳和寧靜。老人的臉離開了，白琳本能地想要伸手挽留，卻是全身一點力氣都使不上。她隱隱約約聽到些隻言片語，語調優雅，卻讓白琳感到些許不安。“黑色的？怎麼會這樣？”竊竊的私語像蚊子的嗡嗡聲一樣，在老祭司的四周響起。“黑髮的白精靈？這是神的詛咒，把她放回生命樹的樹根去。”一個精靈高聲喊道，引發了周圍精靈的一片附和。在空澄的生命河裏，浮浮沉沉的白琳皺了皺黛色的眉。“陛下，放心。我會保護您，永遠……”白琳心中奇異地寧靜了下來，靜靜地睡入了昏沉沉的夢中。“安靜。”老祭司沉穩平和的聲音響起，頓時四下寂靜。所有的人都看着白須及地的老祭司，他們的眼裏透出對未知的恐懼和不知所措，他們渴望從老祭司身上獲得安寧和依靠，哪怕只是老祭司的一個舉動、一句言語。“今日，神賜予精靈一族一位高貴的王，他將為精靈一族帶來平靜、安寧，結束混沌大陸的亂世。他是神的使者，將為所有精靈傳遞福音！”蒼老的語句由魔法擴大，傳遞到每一個精靈耳中，就像天使在耳畔的低吟。“為我王誕生祝福！”精靈們激動地大喊，有得精靈流下了激動的淚水，打在草地上。淚落處，開出了星星點點聖潔的白花。靠近生命之河的精靈虔誠地跪伏在地上，以此為中心，一排排的精靈如白色的浪花紛紛跪下，在如海的綠色的草地上。看着老祭司高舉的，沐浴在祥和光芒中的小精靈，低低的吟唱響起，漸漸地合成同一個音調，唱出世間最為妙美的歌聲。在生命之河裏，另一團白光早已被白精靈們遺忘。白光在清透的河水中浮沉，白琳輕輕合著眼，任河水將黑髮溫柔地撫摸。－－－－－－－－－－－－－－－－－－－－－－－－－－－－－又是新的，討厭的一天。睜開眼，白琳就不想起床，金色的晨光透過窄小的窗子，照到白琳臉上，眨了眨眼，白琳適應了這矮小陰暗的木屋裏唯一的陽光。在這如海中巨人的生命樹上呆了多少歲月，白琳已經忘了，只知道夜昨天為她慶祝了第二百個生日，生日蛋糕是夜用像往常一樣親自下海捕捉的小海魚做的。這種小海魚又硬又難吃，但是除了這個，夜找不到什麼更好吃的了。生命樹上都是食草動物，無聊的精靈們和每一隻小動物都交上了朋友。夜硬是想不明白為什麼長得一模一樣的兩隻兔子，那些白精靈能一下子就辨認出來。記得白琳第一百次生日時，夜為了要給白琳開葷，偷偷撲了一隻小松鼠，結果第二天白精靈就直接找上門了，儘管沒有任何證據。幸好白琳把吃剩的一點骨頭都沉海底去了，否則那些小心眼的白精靈還指不定要把白琳怎麼處置了。白精靈們討厭白琳，夜明白，它甚至可以感覺到白精靈對白琳的態度可以用“厭惡”兩字來形容了。從一出生，白琳就沒有名字，白琳這個名字不是和上輩子相同的巧合，而是白琳自己取的。要知道，每一個白精靈在從生命河誕生的那一刻起，就會有為小精靈命名並領養的白精靈，而白琳，卻沒有人為她命名，她是孤兒。白精靈一族，誕生了千萬年來的第一個，也是唯一的一個孤兒。從知道這件事後，夜似乎開始把自己放在長輩的位置上了，它照顧白琳的一切，從生活的每一處到內心的每一個角落。“這樣更好，至少我不用叫一個人‘爸爸’或‘媽媽’。”白琳一直沒有見過自己的媽媽，但是在方家所受的待遇，卻讓她無比渴望母愛，甚至將幻想中母親放在了信仰的位置上，一直到遇見白起，她冰冷孤寂的心，才在溫暖的關懷中復活。至於那個“爸爸”，白琳不願意去回想，但是她更不願意忘記他。穿上衣服，白琳彎腰走出低矮的小門，今天是最後一次考試了，之後就是成人禮。天知道白精靈竟然是2百歲才成年，都已經是2百歲的老傢伙了，行事卻像人類的18歲。簡直就是被時間禁術嚴重拖慢的生長速度。偏偏自己還要和這些白痴獃在一起上課。上課？恩好久沒去了，上一次去是……30年前還是80年前……對了，是百歲生日後就再也沒去過了，就是那個生日的清晨，氣勢洶洶的白精靈使勁敲開白琳的小木門，追查那隻獻身的松鼠的下落。白琳永遠不會忘記那天夜嚇得哭成什麼樣，永遠不會忘記。那些尋上門來的白精靈也不會忘記那一天的，因為他們看護的那片小樹林和他們美麗大方的木屋在一夜之間，被化成灰燼。綠色的火焰，伴着一陣微微淡雅的幽香。翎粉，這是白琳現在最喜歡的魔葯了。反正自己不出現的話大家會更高興的，自己也能輕鬆些，至少不至於像剛加入精靈學習班那一天，就把侮辱白琳沒家教的白加的腦袋給砸破了。那時他都能發火球術了，居然還哭得像小娃娃一樣。之後倒是沒有什麼事情了，因為除了白靈王子，幾乎所有的小精靈都被叮囑不要在和白琳走在一起了。白琳對於白精靈是毫不體諒的，當然白精靈們也樂得把天天跑到精靈村外的白琳當成空氣，不管不顧。嗯，暗自算了算已經得到的分數，白琳暗想：“今天就不去了，少考一科，別搶了太多的風頭，得第二就好了。”好，目前為止白琳是滿分通過的，即使那些考官都極度刁難白琳。去找夜。－－－－－－－－－－－－－－－－－－－－－－－－－－－－－－－－－－－－－－－－－－－－－－－－－－－－－“第六號，白琳。”一名穿着綠色暗紋獵裝的中年精靈高聲叫道，卻無人回應，他又開口叫了幾聲“白琳，第六號，白琳。”依舊是無人回應。中年精靈見無人回應，他不耐煩地搖了搖頭，在一張透明的，不知道是什麼材質的紙上畫了兩划。排在前邊的小精靈們可以看出，他們的弓箭老師在紙上劃了個叉，他們忍不住微笑。看來上一代的情緒，可以無理由地傳遞到下一代，不分種族。“第七號，白靈陛下。”天知道為什麼老祭司要給王子取了個和黑髮棄兒相近的名字，不過，白精靈們可以用截然不同的語氣讓耳朵再怎麼不清晰的人都知道指的是誰。“白靈陛下，輪到您了。”中年精靈恭敬地再一次重複。可是依舊沒有記憶中熟悉優雅的聲音回應。“陛下剛剛離開了。”一個略為矮小的可愛小精靈用稚嫩的語氣回答道。－－－－－－－－－－－－－－－－－－－－－－－－－－－－－－－－－－－－－－－－－－－－－－－－－－－－－－－－－－－－－－－－－－－－－－－－－－－－－“琳兒，你忘了今天是成人試驗的最後一場考試嗎？”小黑貓立在實驗台旁，控制着四周圍着的工具遞出一樣給身旁穿着黑衣的白琳。這不就是夜么？它還是和一萬后的夜一模一樣呢。“忘了。”清冽而乾脆的回答，說得好像真的一樣。夜搖了搖頭，對白琳不考試的行為表示不滿，飄着的瓶子又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響，“不過你前面考的都是滿分通過，就算那些發白的瘦竹竿子想挑你的錯也挑不出來。還記得魔葯鑒別嗎，那群老傢伙居然要你鑒別龍牙草，還要說出五十種用途!”夜齜了齜牙，“不過你說出了一百種！瞧他們的表情，我還記得，像吃了屎一樣。”最後一句是小聲說出來的，夜挺了挺毛茸茸的白色小胸脯很是得意，就像是它自己讓那些偏心的考官吃大虧一樣，“你一定能得第一！”，夜煞有其事地點了點小腦袋。“是第二。”白琳漫不經心地說道，仔細地看着漂浮在面前正在變色的液體，“白靈也是滿分通過。”“這算什麼？”夜吃驚地瞪着深藍色，如星空的眼睛，連嘴都合不上了，小白牙晃晃亮着，“他把調劑瓶都炸了，像生命節放煙花一樣。”“琳——”一聲熟悉的叫喊在密室中響起，幻影陣法一亮，出現了白靈在枝葉間靈敏跳躍的身影。“瞧啊，說人人到。”夜得意地翹了翹鬍子，“現在你們兩個並列第一了。”頓了一頓，小黑貓幸災樂禍地說道：“琳兒，咱不理他。”看來小心眼的黑貓對平時精靈們明顯厚此薄彼的態度耿耿於懷。“恩，龍牙草汁三滴。”沒聽見？夜控制着三滴紫色的液體飛過去，打算再復讀一遍。“好了，就這樣放上三小時二十分就好了，你看着，弄壞了就小心你的小白鬍子。”漂浮的液體落到一個簡單的陣法上方，不升不降。“你只是恐嚇我。”夜瞪着走向傳送陣的黑衣倩影嚷嚷道，“你每次都這麼說，可就是沒做過。”“我倒是想試試。”清靈的聲音如空谷幽蘭，帶着笑意悄悄綻放。白琳的黑色衣袂在空中一翻，在傳送陣法的光芒中消失了。眼前的景色一變，白琳站在了一個懸崖邊上。正值日落時分，屹立於茫茫大海上的生命之樹，都被紅色的餘暉籠罩。白琳正站在生命之樹的一根橫出的枯枝上，面向著浮在海面上的紅日。白琳從袖中取出一支黑色的笛子，不知道是什麼材質，不過總不會簡單。－－－－－－－－－－－－－－－－－－－－－－－－－－－－白靈單手握住一條垂落的青藤，輕輕一使勁，身體就輕盈地躍上了一枝較平整寬闊的枝幹上。遠遠的，傳來了悠揚清脆的音樂，伴着細微的歌聲，不知從何而來。白靈忍不住微笑，幾番騰躍，撥開擋在面前的紅葉，他看見了背對自己的一襲黑衣倩影。像蒲公英一樣的白色雪絨花正圍着白琳悠悠蕩蕩，閃着金色的點點光芒，合著美妙的笛音起舞，那細微的歌聲，正是這些生命樹的雪絨花所唱出的。白靈有點吃驚，但是又覺得是情理之中的，這樣美妙的音樂，連生命之樹都會忍不住傾聽的。笛聲停止了，圍着白琳飛舞的雪絨花還是不舍離開，它們圍成一圈，繞着白琳溜溜轉着，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2012商城淘寶網女裝春裝連衣裙淘寶網女裝商城購物www.suduwo.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冬裝羽絨服淘寶網女裝天貓商城淘寶網天貓商城淘寶網女裝秋裝購物www.pingjiatao.comwww.taohu8.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www.tmalsc.com淘寶網女裝冬款白琳能再吹一曲。“嗨。”白靈突然想不出要說什麼，原本準備了一肚子的話都忘到九霄雲外去了，卻偏偏又不經思考地打了招呼。“嗨。”白琳轉過身，微笑地看着精靈王子，金色的餘暉讓白琳嬌麗的臉龐散發出迷人的光彩。可憐的王子連自己的存在都忘了。“有什麼事么？”見眼前尊貴的王子只是獃獃站着，白琳覺得有趣，看着白靈異常明亮的雙眼，心跳也在不知不覺中微微地加速了。“沒，沒事……”白靈會過神來，顯得有幾分急促，是落日紅色的光芒映紅了他的臉頰么？“啊不，嗯……對了，你今天怎麼沒參加考試呢？”話一出口，白靈就後悔了，暗想：“這樣好像在責怪她一樣，她不生氣。”“你也沒去呀。”看白琳笑容依舊，白靈鬆了口氣。“在這裏坐一會兒怎麼樣？”白琳笑道。“好。”－－－－－－－－－－－－－－－－－－－－－－－－－－－－－－－－－－明月高掛在波光萬頃的海上，雪絨花閃着微弱的銀色光芒，在生命之樹的枝葉間悠悠飄蕩。休息了一天的它們，此時正玩鬧地圍着行走在月光下的，兩個修長的身影。白琳輕輕伸出一隻手，幾隻飛累了的雪絨花就停在了她修長的手指上，映得白琳的素手猶如透明，彷彿下一刻，這隻無暇的手就要消失在眼前。停下休憩的雪絨花突然驚起，是白靈猛地抓住了白琳的手。“怎麼了？”白琳用詢問的眼光傳遞出疑惑。“我，我，沒什麼……”白靈覺得臉發熱，難道要說怕白琳的手就這樣消失了，再也抓不住？他微微鬆手但轉念一想，又緊緊地將溫潤的小手握在手心。白琳低下頭，用夜色掩藏微笑，卻被飄過的雪絨花點亮……白靈靜靜地看着，這一刻，彷彿就是永遠。“只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2012商城淘寶網女裝春裝連衣裙淘寶網女裝商城購物www.suduwo.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冬裝羽絨服淘寶網女裝天貓商城淘寶網天貓商城淘寶網女裝秋裝購物www.pingjiatao.comwww.taohu8.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www.tmalsc.com淘寶網女裝冬款，永遠都這樣”，兩人的心裏，都暗暗述說著這句相同的話。卻不知道，這樣同心的誓言，會在不久的將來破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