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打嘴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在醫院裏給了李憲幾個巴掌的宋晨曦。
當她從沈千秋的口中得知,李憲是唯一可以救樂樂的人,感到極為驚訝。
沒有猶豫多長時間,查到他的住址,召集保鏢趕到他來。
獨自一個人被放逐到濱海,能在此地立足,表明她的能力不低。
有高傲的氣焰,同樣也有認清現實的自覺。
樂樂是她最在乎最重要的人,為了他,她願意為剛才的錯誤道歉,恕罪。
在場的人被她突然做出的舉動搞蒙了,全員震驚的待在原地,難以置信地看着他。
兩輛豪車,精緻的女人,一看身份就不簡單。
此刻,竟然跪在李憲這個屌絲、上門女婿的面前。
不僅如此,還自己扇了自己兩個巴掌,用足了力氣。
片刻之間,那張精美白皙的面龐,浮現出五指印。
宋晨曦抬起頭,看向傻在原地的李憲,“李醫生,是我有眼無珠,將你當成一個騙子。希望你能原諒我剛才的無理,救治樂樂。”
她說話的同時,副駕駛門打開,一身儒雅氣質的沈千秋走了出來。
看到眼前這一幕,輕輕地嘆了一口氣,邁步走上去。
“小兄弟,我們又見面了。”沈千秋主動向他打招呼。
李憲在醫院遭受到無數人的質疑,沈千秋也是其中之一。
“你好。”他點頭淡淡的打了招呼
“宋小姐剛才是因為著急,才做出不理智的行為,你大人有大量,希望你能原諒她的過錯。”沈千秋之所以跟來,就是為了說情。
“你們一個個的不是說我是騙子嗎?何必來找我?”剛才他因為事關人命,才出手救治了小男孩。如今小男孩沒有生命危險,他心裏堵着的一口惡氣也涌了上來。
“這……”沈千秋訕訕一笑,歉意道:“小兄弟,是我管理不善,讓你們受了委屈,我作為院長在這裏向你道歉。”
“跟你沒關係,你道歉也沒用。”李憲搖了搖頭。
沈千秋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宋晨曦,明白了李憲找的對方是誰。
他嘆息一聲,拿出手機給劉振峰打了電話。
“劉醫生,你來如意花園一趟,我有事……”
“院長……”劉振峰打斷了他的話,語氣輕蔑,“剛才我已經遞交了辭職信,已經不屬於醫院裏的員工,你也沒有權利指使我了。”
“你說什麼?”沈千秋震驚,沒想到他來這一套。
劉振峰不是傻瓜,看到李憲真的有能力以後,立刻知道自己的好日子到頭了。在胡少爺的保證下,果斷辭職。
“院長,我這邊還有事情,再見。”
沈千秋看着被掛斷的電話,突然覺得老臉通紅,心裏升起一股無名火。
惹下了麻煩不解決,就這麼不幹了,簡直就是不負責任。
他收起了手機,看向李憲:“小兄弟,你說的沒錯,他不配成為醫生。就算離開了中心醫院,我也會讓他沒辦法成為醫生。”
跪在地上的宋晨曦保證道:“李醫生,我會聯合封殺他,從此濱海沒有他立足之地。”
一個是中心醫院的院長,人脈通天;一個是晨曦集團的小姐,涉獵範圍極大。有他們出面,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和人。
“我也是為病人考慮,誰也不想遇到這種醫生對吧?”
“說的是。”沈千秋點頭。
宋晨曦也點頭附和。
經過這麼一出,心頭的怒火消了大半。
李憲急忙將跪在地上的宋晨曦扶了起來:“快起來吧,不用向我下跪,我擔當不起。”
宋晨曦起身,略顯焦急:“李醫生,希望你能救救樂樂。”
李憲略感疑惑:“院長,我剛才不是已經用銀針穩住他的身體嗎?只要你按照《九轉金陽》的方法給他醫治,要不了幾天就可以恢復。”
沈千秋一愣,苦笑:“小兄弟,你以為《九轉金陽》是什麼人都會的嗎?在我認識的醫生里,都只會上半部分。至於下半部分,只有你一個人懂。”
“呃……”李憲沒想到是這樣的情況,竟然只有自己一個人會?
宋晨曦道:“李醫生,只要你能治好樂樂,不管多少錢我都願意出。”
“這不是錢的問題。”李憲搖了搖頭,想起剛才第一次給父親治病的時候,其實是一種破罐子破摔的想法。
事後想起來,他才感到了深深的可怕。剛才如果不小心,一個差錯,就可能會要了父親的命。
“其實我以前不是醫生,只是半年前遇到了一位師父,他要收我做徒弟。我為了給父親治病,偷偷和他學的醫術。”
為了避免麻煩,還有那些知識詭異的來源,他做了詳細解釋。
“我不能保證可以治好他,所以……”
宋晨曦忙着道:“只要李醫生願意出手救治,不管後果是什麼,我都不會怪到你頭上!”
“哎!”李憲輕輕地嘆息了一聲,他從看到宋晨曦的時候,就能感覺到她對孩子的在乎。
她的那些瘋狂舉動,全是因為擔心孩子而做出的不理智行為。
“好吧,這件事交給我,我儘力而為。”
宋晨曦頓時笑逐顏開,“謝謝,謝謝李醫生。”
“你們是不是瘋了?找他治病,嫌家裏人死的不夠快是不是啊?”趙桂芬聽到他們的交談,只覺得不可思議。
她一眼就看出宋晨曦的身份不簡單,那輛豪車上百萬,身上的衣服全部都是奢侈品,脖子上的珠寶,手腕上的勞力士,加起來可能比她一年的收入還要多。
這樣一個女人,竟然跪在李憲的面前,她不是瘋了是什麼?
“你們可不要被他給騙了,肯定是想給他老爸治病,故意騙你們的錢!”
鄭凱也跟着附和:“他要是真那麼厲害,以前怎麼不出手?”
趙桂芬嗤笑:“連騙子的話都願意相信,我看他們也好不到哪裏去。”
有錢又怎麼樣,還不是一個花瓶?
“來人!”宋晨曦早看出了他們有矛盾,此刻還冒犯到自己頭上,“給我狠狠打她的嘴,打到求饒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