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你是什麼東西！
蔣祺剛剛成為警員沒有多長時間，從未見過如此不講道理之人。
她站在李憲面前，對峙：“我是警察，服從警察安排。”
“我服從警察的安排，但是請你先把事情弄清楚，再說幫誰行不？”李憲皺眉提醒。
“這……”蔣祺被說的啞口無言，卻也覺得頗有道理，問道：“是怎麼回事？你為什麼要闖入他們家門？”
“這個女人！”李憲伸手指向趙桂芬，眸色變冷：“騙我爸爸的感情，還騙走我爸的房子，這房子本是我們的。”
趙桂芬臉色一白，急忙解釋：“你別聽他亂說，是他爸親自送給我的，我根本沒騙。”
“對，是他心甘情願，我們又沒欺騙！”
“你們兩個騙子，看我不殺了你們！”李旭東只覺得老臉都丟光了，憤怒的衝上前。
卻在半路上的時候，被鄭凱攔了下來，一下就被推倒在地上。
父親剛剛康復，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李憲憤怒不已，眨眼間來到鄭凱面前，一拳打在他臉上。
鄭凱直接被打飛了出去，再次摔到在地上，直接暈了過去。
“喂，你怎麼打人啊！”蔣祺本想了解清楚具體情況，哪裏想到他們直接動手。
趙桂芬看着如此混亂的一幕，只覺得心跳加速，眼前的人也漸漸地多了幾個人影兒。
她皺起眉頭，搖了搖頭，可眼前的人變得更加迷糊了。
四周的空氣彷彿變得稀少，胸口悶悶地呼吸不暢。
她試圖邁開腳步，誰知剛剛走了一步，直接摔倒在地上。
“怎麼回事？什麼情況？”蔣祺一臉茫然，快步的跑上前，檢查她的情況。
李憲回頭，瞧見暈倒在地上的趙桂芬，露出了一抹冷笑：“毒氣攻心，沒得救了。”
“你在說什麼啊？”蔣祺對他很是不滿，都什麼情況了，還在這裏說風涼話。
“毒氣已經蔓延到了她的全身，就算是活下來，也是痛不欲生。”壞事做多了，連老天都不會放過她。
“你是醫生？”蔣祺聽出了他對事情很懂，疑惑的問。
李憲點頭：“沒錯，我是醫生。”
“那你還愣在那做什麼，快上來救人啊。”
“其他人讓我救沒問題，這個人，我不救！”做人要有基本的原則，趙桂芬騙了老爸的感情，騙走了房子，還想讓人我救她？
簡直做夢！
“你……”蔣祺無話可說，還是救人要緊，拿出手機撥打了急救電話。
李憲來到了父親身邊，詢問：“爸，沒事吧？”
李旭東彷彿老了幾歲，搖了搖頭：“我沒事。”
李憲看向站在門口，一群看好戲的群眾，臉色一沉：“看什麼看，滾！”
鄉里鄉親，不幫忙也就罷了，還帶着一副輕視的眼神，他們算什麼東西！
看好戲的群眾，發現李憲跟以前完全不同了，身上爆發出來的威嚴，竟然讓他們感到幾分恐懼。
救護車很快到來，醫生護士給趙桂芬做了檢查，得出了和李憲相同的結論。
於是將她和暈倒在地上的鄭凱抬上車，送到了醫院。
蔣祺沒有直接離開，反而是站到李憲面前，“跟我去一趟警局。”
“警官，今晚真的是誤會，剛才我之所以打他，是因為他先對我爸動手，你不是也看到了嗎？”
蔣祺一愣，確實是鄭凱先對李旭東先動手。
李憲再次解釋：“我爸在工地受了傷，昏迷了一年時間，才剛剛從醫院回來就被人欺負，我看不過去下手重了一些。”
“可你也不該打人。”
“我知道錯了，以後我會注意。”李憲只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先把她打發走。
蔣祺覺得不能就這麼算了，“你必須跟我去一趟警局，我要調查具體情況，避免你們以後繼續起衝突。”
“不會了。”李憲難得的咧嘴一笑，“你信不信，要不了多長時間，他們會回來跪着求我。”
“跪着求你？為什麼？”
“因為只有我，才可以治好他們的病。”
蔣祺根本不信，他要是那麼厲害，以前怎麼從來沒有聽人提起過。
她板下臉，美眸瞪向他：“走，先跟我去警局。”
李憲見怎麼都逃脫不掉，對着父親說：“老爸，你就在家裏休息，我去去就來。”
“警官，我兒子真沒犯錯，你不要把他帶到警局好嗎？”
蔣祺解釋：“叔叔你放心吧，如果他真的沒犯事兒，我一定把他送回來。”
“這……”
“爸，我真沒事，去去就回。”
李憲沒有多說，跟着蔣祺一起離開了房屋，來到樓下警車，坐車去了警局。
他坐在裏面，跟蔣祺將這一年發生的事情具體說了一遍，聽得蔣祺一聲聲嘆息。
蔣祺剛剛畢業沒多久，聽到這些話當然忍不下去，“我先去調查清楚具體情況，如果他們真是詐騙，我一定會將他們繩之以法。”
“謝謝你啊。”李憲到沒有想到她這麼好說話，做完筆錄大搖大擺的回到家。
門被他踢爛了，客廳的一切在外面看得清清楚楚，李旭東獨自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唉聲嘆氣。
“爸，你怎麼沒去休息？”他現在覺得帶父親回來就不應該，白白受氣。
“我睡不着。”誰遇到這種事，也難以入眠。
李憲上前，給他檢查了一下身體，確定沒有大礙才放下心。
他看了一眼熟悉又陌生的房子，起身進了自己房間找出一根編織袋。
屬於趙桂芬和鄭凱的東西，全部扔進了編織袋，打包扔下了樓。
又將房間裏打掃整理了一番，屋內擺設又回到了以前的樣子。
這一夜，註定是不眠夜。
第二天一早，李憲來到花園中鍛煉身體，也發現了許多人指指點點的聲音。
甚至有人上前陰陽怪氣的問候：“李憲啊，你這麼年輕怎麼就結婚了呢，甚至還出賣自己的身體做上門女婿，說出去多丟人吶。”
另外一起的阿姨附和：“對啊，你爸辛辛苦苦把你供出大學畢業，你卻去做上門女婿，哎。”
“可惜啊真是可惜，我以前還說把我家姑娘介紹給你，現在看來，還是算了。”
“是我們看錯人了，以為他大學畢業有點骨氣，結果骨子裏軟得很，沒心氣兒。”
“一個男人沒心氣就是沒出息，將來只會禍害姑娘。”
三個女人越說越起勁，李憲臉色也越來越黑。
剛要發火的時候，一輛出租車開了進來，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
下來的是一個女人，正是昨天暈倒在地上的趙桂芬，整個人虛弱了很多。
臉色蒼白，身體無力，連出車門都沒多少力氣。
趙桂芬下了出租車的那一刻，直接噗通一聲跪下了。
“李憲，我給你跪下了，求你救救我！”
三個女人見狀，急忙上前去扶趙桂芬，“你給他下跪做什麼啊？”
“就是啊，那房子是他爸親自送給你的，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他做晚輩的憑什麼管？”
“我覺得他們父子倆就是過河拆橋，根本不體諒你的苦衷。”
“起來起來，快起來。”
李憲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毛病，也不知道趙桂芬給了她們什麼好處，聽聽她們說的是人話嗎？
李憲慢悠悠的開口：“阿姨，你們知道她生了什麼病嗎？”
“什麼病？”
“梅花病毒。”
話音剛落，三個女人臉色大變，紛紛向後退了兩步，難以置信的看向趙桂芬。
“小兄弟，你說什麼？這個女人得了梅花病毒？”出租車司機大驚失色。
“沒錯。”
“她奶奶的，今天運氣怎麼這麼差，真他媽的晦氣。”出租車司機罵罵咧咧了幾句，頭也不回的走了。
梅花病毒，是一種具有傳染性的病毒，和愛滋病一樣的傳播方式。
接觸不會傳播，但不會妨礙普通人對他們的忌諱。
萬一不小心傳染上了，一輩子治不好不說，還會有其他併發症，可以說是痛不欲生。
趙桂芬在醫院中得知自己感染的是梅花病毒，彷彿天塌了一樣。
醫生告訴她，這個病沒辦法治癒，甚至需要終身吃藥，藥費也是貴的離譜。
“李憲，救救我吧，只有你可以救我了。”
“誰告訴我能救你？”
“你……你昨天不是連一個死人都救活了嗎？”在急診科的時候，她聽到了一位楊醫生在說昨天李憲將一個死人救活的事，震驚的無以復加。
“沒錯，我確實有辦法救你。”李憲點了點頭，見到她眼底綻放出光芒的剎那，殘忍道：“但我不會救你。”
“不！不要！”趙桂芬想起身來到他面前，可身體沒力氣，直接倒在地上。
強烈的求生慾望，讓她連基本的尊嚴也不要了，趴着來到他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腿：“李憲，我知道錯了，饒了我一次吧。那個房子，我馬上還給你。”
“本來就是我的東西，還給我不是應該的嗎？”李憲冷笑。
“……”
李憲向後退了一步，拉開了與她的距離：“昨天如果你乖乖求我，或許我會救你，但今天，我不會！”
“李憲，你真的要這麼狠心嗎？你不是醫生嗎？你為什麼見死不救？”趙桂芬見軟不行，只能無望的道德綁架。
“我首先是人，才是醫生。我治病救人，救的也是人。你算什麼東西！”李憲冷笑。
趙桂芬走投無路，也怒了：“好啊，你既然要這麼做，那也別怪我無情，房子是我的名字，就算是死，我也不會還給你們！”
“這件事你做不了主！”就在此刻，一道悅耳的聲音傳來，一個穿着警服的女子走了進來，正是昨晚的蔣祺。
蔣祺一夜沒睡，眉眼之間略顯疲態，可因為年輕的關係，不是特別明顯。
這一夜她將事情調查的清清楚楚，從包里拿出了手銬，拷在了趙桂芬的手腕上：“你涉嫌多起詐騙，請跟我走一趟。”
“多起詐騙？”
一旁看好戲的人驚訝的問道。
蔣祺看向眾人，解釋：“她專門在外面勾搭單身男人，誘騙對方送禮物、過戶房子，已經在全國各地發生了多起。由於她行蹤不定，遲遲沒有辦法抓住她。以後你們一定要有防範意識，不要被外人給騙了。”
小區裏的人想起了趙桂芬的種種，臉上帶着十足的笑容，對每一個人都非常好。
偶爾會抱怨李旭東的不是，讓她們下意識的覺得李旭東不是一個好男人，她吃了很多虧。
得到一套房子那也是應該的。
於是，他們下意識的偏心趙桂芬，認為她是對的。
此刻聽到蔣祺的話，一個個老臉通紅。
被一個騙子利用，耍的團團轉，真是丟人。
蔣祺最後的目光落在李憲身上，朝他露出一抹笑意，帶着一臉懵逼的趙桂芬離去。
事情終於處理乾淨，李憲只覺得神清氣爽，起身走到外面小區門口。
來到一家藥店，準備給父親買點補品回去補補身體。
誰知，剛剛走到門口，就看到一位老人倒在地上，旁邊圍了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