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敵艦開來了

帆船看起來有些老舊，但帆布的質量上乘，上船之前於海龍已經將船的各種性能指標檢查了個遍，絕對萬無一失！

關於帆船情況，尖刀連連長張俊得到了於海龍的肯定回答后，就決定使用這艘帆船！

尖刀偵察分隊全數上船之後，船緩緩地離開了港口，團長袁捷再次招手說：“祝你們一帆風順，馬到成功！”

尖刀連連長張俊和戰士們回答說：“一定會的，勝利是屬於我們的，保證完成任務！”

岸上和船上的人一起揮手致意，帆船漸行漸遠，漸漸看不到了岸邊的送行的人群、岸上的燈火，身處大海之中，到處都是海浪聲，還有於海龍的輕微的搖櫓聲，船犁開水面“嗤嗤”的行進聲！

船離開了岸邊，於海龍停下了搖櫓，就將風帆拉起來，這個時候東南風已轉為正南風，風向正好，風鼓風帆，船速驟然加快，船頭切開海浪“嗤嗤”前行！

尖刀連連長張俊看呆了於海龍的操作，拍拍於海龍的肩膀稱讚說：“於老大，你真行！”

於海龍當然高興，就說：“風不停，就這麼個速度，不用半個時辰我們就可以到達長山島！”

尖刀連連長張俊非常高興地立在船頭，心裏卻十分地敞亮，團長祝他們一帆風順，也許真得就是一帆風順了，也許這一次執行任務會非常順利！

開門紅，好兆頭！

尖刀連連長張俊更加欣賞於海龍的駕船技術，於海龍是船老大，負責船上的所有事情，揚帆掌舵又是那麼得心應手！

楊學彰也算半個長島人，海上船上的事絕不輸於普通的漁民，所以就一直在於海龍的身邊做幫手，尖刀連連長張俊看着於海龍駕船胸有成竹，遊刃有餘，就問：“於老大，你沒有指南針，也沒有傳統里的羅盤，你怎麼就知道我們的航行沒有偏離方向呢？”

於海龍很乾脆：“指南、羅盤都在我的心中做指引，我們的航行絕對不會偏離方向！”

特委幹部楊學彰也說：“別的不敢說，就在這個廟島海峽，於海龍就是閉上眼睛也能把船開上長山島的！”

船上的人都不在說話了，船下行水的“嗤嗤”聲音反倒大了起來，還有海浪拍打到船舷的嘩啦聲，也在和着節拍！

嗤嗤的行船聲、嘩啦的海浪拍打船舷的聲音，再加上海風吹着風帆呼呼的風聲，這所有的聲音混合在一起佔據了一切，而且聲音聽起來好像越來越大！

漆黑的夜晚，一艘小船，看上去有些孤獨的小船，在海面上乘風破浪，像一把利劍刺向黑夜，船上的人看四周，都是看不透的黑夜，船下的海浪水聲聽起來很近，這種聲音聽得時間長了，感覺上又很遙遠，抬頭看天，天上繁星點點，很高、很遠，但看過一段時間之後，又有一種被拉近的感覺，而且越來越近，近到了身邊眼前，自己也親臨其中！

尖刀連連長張俊就是有這樣一個感覺，這種感覺很奇妙，很美好，讓人有一種羽化般的感覺，這個感覺落實到了現實當中，就是行進中的船隻，船隻一直都在輕微的晃動之中，船一直在快速地向前行進！

尖刀連連長張俊的注意力再次被於海龍熟練的駕船技術吸引。於海龍行船在尖刀連連長張俊看來很有節奏，合著節拍！

還是那個老問題，於海龍為什麼在漆黑的夜裏，又沒有航標燈的指引，又不藉助任何航海工具，就能如此行船？

尖刀連連長張俊再看於海龍就發現了一個秘密，這個秘密就是於海龍在掌舵的期間，不時地抬頭看上天空，天空上除了星斗好像也沒有什麼啊！

尖刀連連長張俊忽然就明白了，問：“於老大，原來你是看北斗行船的，我說的對不對？！”

於海龍說：“是這樣，又不全是這樣，學問大着哩，老輩人出海靠的就是這個！”

尖刀連連長張俊十分好學，不懂的就多看多問，他不會放過任何一次的學習機會，一個合格的偵察兵，掌握的知識越多、越全面越好，就說：“於老大，說說看看，讓我們也知道知道這其中的學問和秘訣！”

於海龍說：“這個算不得秘訣，不過這個很不容易學，因為一年有四季，這四季地球在太陽系裏所處的位置在不斷地發生改變，天象也是在隨之發生着這樣那樣的變化，比喻說這隔斷牛郎織女的天河吧，這一年四季的方位都不一樣，還有這天體的每一個時辰都在發生着變化，上半夜和下半夜的星斗移轉就不一樣，我說的意思，就是看天象行船，也要根據不同的時間，不同地點自行進行調節！”

尖刀連連長張俊說：“我明白了，這需要一個天文地理的綜合知識分析，是挺複雜的，我明白這其中的道理，沒有多年的摸索調整，要達到你今天這個水平也是不可能的。”

於海龍不好意思起來，謙虛說：“我也就是在廟島海峽這小範圍里還是個事，到了大海里恐怕也抓瞎！”

尖刀連連長張俊卻不這樣認為，他說：“話不能這樣說，實踐出真知，你沒有這樣做過，怎麼能做出這樣的結論呢？等我們也有了自己的海軍，有了自己的大軍艦，將來走出國門到大海里航行，這不是不可能的事，到了那個時候你肯定也有自己的用武之地！”

眼下是木船，還是一艘木帆船，就想到了以後有軍艦，有大軍艦，還走出國門，到大海中航行，於海龍受到了鼓勵，說：“有可能的話，我一定要到大海上闖一闖，實踐一番！”

尖刀連連長張俊高興了，讚許說：“這就對了么，我們解放軍所向無敵，眼下我們的部隊已經打過了長江去了，把革命進行到底，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徹底地消滅蔣匪軍，所以我們也應該把目光放長一點，準備干更大的事情，擔負起更大的責任！”

連長張俊跟於海龍的對話鼓舞了所有的幹部戰士，所以所有的人都展開了討論，憧憬着美好的未來！

忽然，有戰士叫了一聲：“連長有情況！”

戰士的一聲喊，所有的人立刻就神經緊張，順着這位戰士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哪裏正有一點光亮在不時地放大，而且越來越亮，向這面衝過來，於海龍說：“不好，那是敵人的軍艦開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