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大出風采
趙海喬揚着那抹溫柔的笑意向宮沐秋走來,“早些就聽聞宮小姐與眾不同,如今一見,宮小姐確實與一般的女子大有不同。”
聽着是讚賞的話,但是落在宮沐秋的耳中卻是深深的諷刺。
“是嗎?臣女倒不知臣女的名氣竟然如此之大,竟然連太子殿下都認識臣女。要說道名氣,臣女的姐姐才是真正的才女,我這個做妹妹的實在是不敢與長姐相比。”
忍着心底的噁心,宮沐秋告訴自己要忍住,成大事者,必須先學會忍。
趙海喬臉色微怔,隨即笑道:“令姐確實是京中有名的才女,但是宮二小姐與你長姐不同,有着別樣的氣質。”
時刻關注趙海喬動靜的宮沐白,趙海喬和宮沐秋的對話自是落到了她的耳中,心下嫉恨不已,今日出醜的明明應是宮沐秋這個賤人,可偏偏卻被宮沐雪這個蠢貨搞砸了,否則宮沐秋此刻又怎會又機會與太子說上話?
掩下心中的恨意,宮沐白嘴角揚起一抹溫柔的笑容,緩緩向兩人走去,“不知是否是我這妹妹惹到了太子殿下,若是如此,我這個做姐姐的就替這個妹妹向太子殿下賠個禮。”
見宮沐白上趕着過來,宮沐秋心中很是鄙夷,呵,這就忍不住了。
宮沐白都說話了,趙海喬也不好不回答,“沒有的事,是本殿下剛剛見宮二小姐的舞姿極為瀟洒,讓人眼前一亮,不由上前想說上幾句話。”
見趙海喬為宮沐秋說話,宮沐白更是嫉妒,手中的帕子都不知被擰上幾擰了。
“是這樣啊,我這妹妹從小就跟着父親待在軍營里,這性子啊難免有些像男孩子,也愛這些男子的物件,我和母親可愁死了,這女兒家該是學學女工,讀讀四書五經,”說到這,宮沐白看向趙海喬繼續道:“可奈何父親大人將二妹妹當成男孩子養,養習慣了,不管我和母親怎般說也是無法,實在是無可奈何!”
宮沐秋冷笑一聲,這字裏行距的聽着像是為自己着想,可實際呢?不過是想向趙海喬傳達她不知禮節、沒有大家閨秀的樣子罷了。還真是為難她這個嫡姐呢!
趙海喬的臉色稍稍一沉,心中已有些不悅。
對於送上門的借口,宮沐秋自然是不會拒絕的,她本就不想與趙海喬再有什麼過多的牽扯。
“嫡姐說的是,我從小便隨父親待在軍營里,性子也是隨男孩子,大大咧咧的很,也是喜歡舞刀弄槍的,實在是做不到像大姐那般。太子殿下剛剛實在是太抬愛臣女了。臣女有些累了,就先回去了,還請太子殿下見諒。”
微微拱手,宮沐秋便不理會趙海喬,轉身便向自己的院子走去。
見宮沐秋這般識相,宮沐白心中很是歡喜,可面上還一副擔憂妹妹的樣子,不知道的人或許還真會覺得宮沐白這個姐姐是個難得的好姐姐。
“還請太子殿下見諒,我這妹妹從小便是這個性子,我和母親已經習慣了,妹妹並沒有不尊重太子殿下的意思,還望殿下不要與我這妹妹計較。”
臉上的擔憂與愁容似是在告訴別人,她為宮沐秋剛剛不妥的舉止很是擔憂,也是打心眼裏在向太子殿下求情。
而趙海喬呢?自是不會與宮沐秋計較這些,這個女子自她舞劍的那一刻起,就已經吸引了他的目光。在這偌大的京城,有哪個女子如她這般瀟洒肆意?她與這京中的女子是不同的。
“本殿下自是不會與二小姐計較這些。”
見趙海喬的目光望向宮沐秋離去的方向,手中的帕子再次被攢緊。該死的,宮沐秋只是在太子殿下面前出現一次,就勾走了殿下的目光,若是日後兩人經常見面,那豈不是……
一想到這種可能,宮沐白心中一狠,不行!她決不允許有這種可能出現!
總算是離開了趙海喬和宮沐白那兩個噁心的人視線中,宮沐秋心下一松,或許她自己都不知道,再次面對兩人時,她竟能壓下心底的恨意,與那兩人“相談甚歡”。
走着走着,前院那熱鬧的場景漸漸遠離了宮沐秋,四周靜悄悄的,安靜的有些過分。
抬頭一看,宮沐秋這才發現,不知不覺中,她竟然來到了後花園,明明是想回去的,不知怎的就走到了這裏,也罷,來了便來了吧,散散心也是好的。
這般想着,宮沐秋便踏着步子向花園走去。正是三月芳菲季節,花園中的花都開了,散發出淡淡的清香,煞是好聞,讓人不覺放鬆了心情。
沉浸在花香中的宮沐秋沒有注意到身後走來一個人。
“沒想到在這裏竟然能遇到二小姐,看來本皇子的運氣確實不錯。”
聽到身後聲響,宮沐秋立即從舒適的環境中清醒過來,回頭一看,竟是二皇子趙逸軒。
微微向趙逸軒俯身,“不知二皇子在此,臣女打擾到殿下了。”
重活一生,宮沐秋實在是不想再與皇家的人扯上任何的關係。
“不算打擾,我也是剛剛來,恰巧碰到了二小姐罷了。”
趙逸軒自是察覺到了宮沐秋的不悅,但是卻又不知自己何時惹到了她,只是過來說了幾句話,難道就惹到了她?
微微頷首,“既是如此,那臣女就不打擾二皇子賞花了。”
見宮沐秋要走,趙逸軒連忙說道:“怎麼說本皇子也是貴府的客人,本皇子對貴府不甚熟悉,不知二小姐可否帶本皇子熟悉一番?”似是怕宮沐秋不同意,趙逸軒又說道:“或是在這花園走走也可。”
宮沐秋本是不想,但因着趙逸軒皇子的身份,也不好拒絕,便答應了。
兩人並肩在花園中走着,宮沐秋時不時為他說說花的品種,雖是打發時間的話語,但是落在趙逸軒的耳中,卻是甜言蜜語。
“竟是不知二小姐對花竟這般的熟悉。”
宮沐秋嘴一抿,收回手,“我雖從小與父親在軍營中長大,但是因着父親十分喜歡花,便也稍稍研究了一些花的品種,但知道的實在算不得多。”
見宮沐秋的臉色有些不對勁,趙逸軒心道難道是自己剛剛說錯話了?
“聽說二小姐從小便在軍營中長大,與這京中的女子都不同,本皇子心生好奇,今日見到二小姐,倒是有幾個問題想討教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