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六十五章 不速之客(中)
維多利亞已經很久沒有感覺到這種恐懼了,上一次這種感覺還是她那位老父親的債主們帶來的,而這一次,這幾個憲兵給她的感覺更加的糟糕,莫名地讓她心悸。
可問題是她並不認識這幾位,而且自打成為了某位大公的私人教師之後,聖彼得堡的憲兵們已經認識了她,從來沒有找過麻煩。尤其是當她正式跟某人訂婚之後,這些豺狼虎豹走路都繞着她走,怎麼這幾個人會主動上前呢?
伊拉很快發現了閨蜜的異常,回頭望了望發現了只是幾個憲兵之後,她不解地問道:“你未婚夫的人?”
維多利亞搖了搖頭道:“應該不是,我不認識他們,但是……”猶豫了一下她實話實說道:“但他們給我的感覺很不好!”
伊拉又看了看正在逼近的憲兵們,雖然她沒有那麼超然的感覺,但是她也不得不承認這幾位一看就很不好惹。
為首的是一名少校,這個軍銜在憲兵中已經不低了,哪怕是聖彼得堡也少有少校軍銜的憲兵親自出動,除非是捉拿要犯。
伊拉左右望了望,看是不是她們多心了,可能這幫憲兵的目標是她們周圍的某人呢?
不過她馬上就發現這一堆人中沒有一個看着像要犯,基本上都是非富即貴,而且這幾個人一看就是衝著她們來的!
這是怎麼回事?
伊拉心中也在打鼓,不過她還是強行安慰道:“也許只是路過呢?”
路過?
好吧,這個解釋連伊拉自己都未必相信,這幫人一看就來者不善好不好!
問題是伊拉就想不明白了,如今聖彼得堡誰不知道維多利亞的未婚夫是李驍,而這位又是第三部的大人物,哪個憲兵吃了熊心豹子膽找他的女人的麻煩?
如果真有這樣的猛人,那麼牽涉的事情絕對就小不了,或者說對方背後的勢力恐怕也不可小覷!
頓時伊拉揪起了心,開始為自己的好朋友擔心:“可憐的維塔,這才剛剛有了點盼頭,千萬別再出事情了,放過這個可憐的孩子吧!”
只不過她的祈禱顯然並沒有什麼卵用,那幾個憲兵氣勢洶洶地衝到了維多利亞和她的面前,很不客氣地質問道:“你們誰是維多利亞.弗拉基米爾洛夫娜?!”
伊拉心臟咯噔一跳,果然是怕什麼就來什麼,她剛想開口說話旁邊的維多利亞卻搶在了前面:“我就是維多利亞.弗拉基米爾洛夫娜,你們是什麼人!”
為首的那位憲兵少校輕蔑一笑道:“看不出來嗎?我們是憲兵!”
維多利亞很冷靜地說道:“我當然知道你們是憲兵,但你們是哪裏的憲兵呢?至少你們總有名字和職務吧?”
那位少校有些尷尬,強撐着氣勢訓斥道:“想知道我的名字和職務?小姐,你還不配!”
伊拉心臟又是咯噔一跳,剛才她就估計對方是來者不善,現在直接都不掩飾了,竟然說維多利亞不配知道他的名字,這後台得有多硬啊!
伊拉愈發地心焦了,心中不斷地埋怨李驍:“你自己惹的事兒別牽連維塔啊!她一個弱女子哪裏經得起這種折磨!”
落在了憲兵手裏會有什麼樣的後果,這幾乎每個俄國人都知道。這些黑狗子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一點兒人性都沒有,手黑着呢!
伊拉都不敢想像維多利亞要是落在了這幫人手裏會遭受怎樣非人的虐待,反正只要想一想她都不寒而慄。
但是讓伊拉驚訝的是維多利亞卻比她想像中要鎮定,面對這群氣勢洶洶完全沒有將她放在眼裏的憲兵,她很冷靜也很淡定地回答道:“我不配嗎?那就有意思了,因為據我所知你們如果是執行公務的話必須表明身份,否則就是嚴重的違規……再說了,如果你們不表明身份,誰知道你們是真的憲兵還是冒充的,所以請您最好立刻表明身份,否則……”
為首的那位少校輕蔑地打斷了維多利亞的話:“否則怎麼樣?否則你大喊救命嗎?小姐,我勸你不要做這種毫無意義的事情,不信的話你看看周圍,誰會來救你?誰又敢打擾憲兵執行公務!”
伊拉心中一凜,人家這是根本不掩飾了,這可怎麼辦?想想也是在聖彼得堡誰見了憲兵不躲?如今這一大幫凶神惡煞的憲兵一看就不好惹更不會有人敢往上湊了。
怎麼辦?
怎麼辦啊!
伊拉急的直冒汗可是維多利亞卻依然是那麼鎮定,不知道她是真的有底氣還是沒有搞清楚狀況不知道害怕。這可給伊拉急壞了!
維多利亞鎮定地回答道:“看來您是故意來找麻煩的!”
那位少校輕蔑地笑了笑道:“是又怎麼樣?我奉勸您乖乖地跟我們走一趟吧,畢竟我可不喜歡在大庭廣眾之下打女人!”
說著他冷冷道:“您是自己走呢?還是讓我的部下請你走!”
眼看局勢一觸即發伊拉再也忍不住了出言道:“她是安德烈大公的未婚妻!我勸你們放尊重一點!”
少校輕蔑地哼了一聲滿不在乎地回答道:“安德烈大公算什麼東西,不怕告訴你,別說是他的未婚妻了,就是他本人在這裏也照抓不誤!”
伊拉一顆心沉到了谷底,最糟糕的情況發生了。人家根本就毫無敬畏就是主動搞事,這還怎麼弄?難道只能看着這幫人渣抓走維多利亞?
她又望了望這幫凶神惡煞的憲兵,然後看了看自己嬌弱的閨蜜,怎麼看這都是羊入虎口啊!
唯一讓她驚奇的就是維多利亞從始至終都很鎮定,一點兒驚慌的意思都沒有。這根從前那個她大為不同,以前的她雖然也很堅毅,但多多少少還是會害怕會慌亂。
而現在的她彷彿根本沒把眼前這幫人放在眼裏?
這就讓伊拉想不通了,因為怎麼看維多利亞都不是這群惡棍的對手,而且人家還擺明了不給李驍面子,怎麼看都毫無希望啊?為什麼她不慌張呢?這實在是太不科學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