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散播謠言
“他只是守禮，那信中的情詩一字一句，真真切切，又豈會對我不動情。”江嫣然極為自信地道。
“小姐，你二人這樣私下往來終究不是長久，若他有意，大可明面交往，方老夫人又不是不喜歡您。而且奴婢聽說，他在柳州有一相好青樓女子，對她很是專情。”
江嫣然聽后，面露怒氣，“市井之言，豈可言信。即使只與他見過一次面，可從他眼神中就能看出，他絕不是一輕浮男子，只是有些清冷孤傲罷了！呵……”
“你還是歇了這番心思吧！遠離那商賈之子，以後提都不要提！”迎面進屋的正是江嫣然的父母親。冒然聽到自家女兒還在鍾情着方言，氣憤說道。
江嫣然沒想到雙親二人一齊來到她的閨房，開口的第一句話卻是讓她遠離方言。着急問道：“爹為何要阻止我們來往，您之前不是還勸女兒要多找機會接近方公子嗎？”
“此一時，彼一時。你只要記住爹的話。放眼京城，這青年才俊多的是，介時，自會為你覓得一佳胥，一個商賈之子配不上我的女兒。”
“憑什麼爹說讓我接近就接近，讓我退出就退出。方公子有何不好，除了沒有官身。他家財萬貫，人品出眾，自可保女兒一生衣食無憂。”
“你，你還有沒有點羞恥心，那方言都躲你躲到鎮國公府去了，明顯對你沒心思，你還上趕子，沒有半點大家閨秀的樣子。”
“我這樣，還不是你們默許的？”
“嫣然，這回你就聽你爹的，以後那方府，咱們再也不要登門了。到時娘一定好好為你物色個比他好一千倍，一萬倍的可好？”張青上前一把摟住女兒，細聲安慰着。
江嫣然不明白父母與先前的態度為何變化這麼大，先前不顧自己意願，偏要上趕子接近方家，現在又極力反對。到底出了什麼事？而且方公子已然對她回心轉意，還賦寫情詩一首為念，這番情意，哪是自己說割捨就能割捨的下的。
近日，陸續有傳聞在京中大街小巷極速蔓延。瑞王府側妃姚鶯鶯，被一不明男子在府中欺辱，蹤跡全無。據說這採花賊早已逃之夭夭，若能找到此人，瑞王必有重金酬謝。
整個京城的文武百官們都已經知道瑞王府發生的醜事，戶部員外郎姚聖每每下朝後，都避開人群，就怕有人上前發問自己女兒的情況，一張老臉已無地自容。就連陛下都知曉了，對此事頗為關切。
李詔為此，恨得牙痒痒，他當初也只是一推脫之詞，以這方言的聰慧不會不知，沒想到在這兒等着自己呢？李洵身為皇室子弟，再嫉妒自己，也不會使這樣令皇室蒙羞的手段。
他這是想以其人之道，還他之身。好，你給我等着，我堂堂一皇子，就不信治不了你這個刁民。
“瑞王殿下！”
“什麼事？”他大聲怒道。
“又……又有人抓住了採花賊，問是不是欺辱側妃的男子。”王府下人顫聲道
“方言，你給我等着！”
“哈……今朝有酒今朝醉，這酒與那日的窩囊酒不同。想必大皇子此刻已是氣得恨不得拿刀砍我了。”
“呵……哥，弟弟對你好生欽佩，你就不怕瑞王報復你。就這樣公然與皇室作對！”
“我倒是想息事寧人，可他又能放過我嗎？我爺爺曾經對我說過，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不主動惹事，但也不能怕事。兵來將擋，水來土淹。有什麼陰謀詭計，我接着就是了，也算不白活這一世。”
“哥，我好崇拜你啊……”周易眼中恨不得冒出無數個小心心。
“言歸正傳，錢莊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人手找齊了？”
“按哥的吩咐，已經找齊了，也培養的差不多了，至於定哪日開業，還要你拿主意呢？”
方言想了想，宜早不宜晚。“就定在十日後吧！”
“好，我這就吩咐下去！”
周易走後，方言獨自在房中思想着近日以來發生的事情，想那清風閣的主人會不會就是二殿下呢？若真的是，這二人招攬自己的方式可大不相同，一個急功近利，不成寧可毀了。一個細水長流，一步步讓自己往他那處靠攏。若有一日沒用了，只怕自己的下場會更慘。看來，最危險的還當屬這二殿下，此等人一定要遠離。
“公子！老爺有請！”青草身姿微微彎曲，目不邪視地對着自家公子說道。
方言終於回了神，看着青草的一言一行，已與初見時變化甚大，心中滿意，開口問道：“與張護衛學得怎麼樣了？”
“回公子，張護衛說，奴婢雖已成年，但骨胳有些精奇，是個學武的料子，只要再多努力，想是能練出一身功夫的。”
“青芽如何？”
青草有些汗顏，“回公子，青芽年紀小，還有些跳脫，可能還需要一段日子。”
“慢慢來吧，不用着急。畢竟還是個小孩子。”
“是！”
青草聽后，不由得放了心。這段日子，她們兩姐妹跟着內院管事，學了很多規矩。還認了些字，到底是大戶人家，輕忽不得。公子沒學過武，身邊需要人保護，身為貼身丫鬟，她有義務為公子擋住一切風險，當初他不嫌棄她姐妹二人，還用心培養她們各種技能，若是不盡心，豈不辜負了公子對她們的一番苦心。
“爹找我有事？”
“你的錢莊，準備的怎麼樣了？”
“剛剛與周易商量了，就定在十日後開業，到時，爹可要來捧場啊？我可是等着您給我剪綵呢？”
“剪綵？什麼意思。”
“就是吉祥的意思，取個好彩頭，您可是我的主禮人呢？”
“爹會去的，畢竟是以你自己的名義，經營的生意，禮單上都邀請了誰？”
方言從袖中拿出了一張紅色請柬，遞給了方忠信。
“倒是都想到了，只是……這裏為何沒有二殿下的名字，你們不是有過幾次交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