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如果一定要問林非晚婚後和婚前有什麼不一樣的話,那麼林非晚肯定會說,早上第一眼看到的那個人是自己最近的愛人,真的一整天都會有好心情。
雖然結婚已經有一個多月了,但是江楓眠似乎想把之前所有浪費的時間全部都補上來,前世沒有開過葷,如今一開葷,每天晚上都特別的亢奮,說好的去度蜜月,結果林非晚每天都睡不飽。
一個暑假過去,林非晚胖了十斤,臉上也有了點小肉,比之前多了些煙火氣。
林非晚和江楓眠的研究生是秦教授親自通過的,今年他們就是研究生的學姐學長了,當了秦教授的助理,之前還是同班同學的,現在都是一口一個林師姐,參加過婚禮的會調侃的喊江夫人。
今年再看新生的時候,感覺心態都完全不一樣了,雖然他們已經是老一輩裏面的名人了,但是卻還是有新生總是過來搭訕,誰叫他們長的是真嫩。
今年去美國比賽前一個月,秦教授住院了,闌尾炎。
秦教授在家裏實在是疼的不行了,沒有打電話在q大的女兒,反而打電話給了江楓眠,從開刀到住院這小半個月完全沒有和女兒說,說是怕女兒擔心。
誰又能想到在a大威名赫赫基本上可以呼風喚雨的秦教授,在家如此凄涼呢。
所以這次帶隊去美國參加比賽的是江楓眠和林非晚,這真的是挺神奇的,去年還當比賽選手參加比賽,今年就當了教練成了帶隊老師了,不過大家都挺服氣的,畢竟秦教授住院這段時間都是江楓眠幫他們培訓的,實力擺在哪了。
因為奧數比賽選手最高學歷是大學,研究生了就不能參加了,氣的林非晚想吐槽,早知道就晚一年畢業了,今年想奪冠有點難,沒有特別突出優秀的苗子。
不過這次比賽的五人都成功的晉級了第三輪,也不枉費了江楓眠天天壓着他們刷題了。
第四輪的時候不幸團滅,江楓眠倒是早就意料到了,只是看到晚晚氣嘟嘟的小臉,覺得有趣,明年提前二個月幫他們培訓,說不定還有機會奪冠。
畢竟這裏是彙集了全球數學天才,想要奪冠並不是那麼容易。
至於江楓眠是他有前世的記憶,本身就開了掛。
而林非晚是真正的學霸,對數學特別的敏感,所以只要方法給對,她奪冠是很正常的事情。
因為第四輪就失敗了,第五天的決賽林非晚就不想去看了,也來過這裏五年了,她也熟悉了這附近了,所以最後一天她想到處走走看看,江楓眠因為要帶隊沒有辦法去,就找了之前比賽認識的英國男生陪她。
有時候命運的齒輪總是把該發生的事情,發生一遍,無可意外。
這次林非晚和英國男生參加學校,附近還有個高中,剛好有個橄欖球比賽,林非晚還是第一次看橄欖球比賽很激動還拍了好幾張照片給江楓眠。
看完比賽,林非晚出洗手間的時候,看到廁所的角落有個瑟瑟發抖的小男生。
她第一反應不是尖叫,而是親切的問他,是否需要幫助。
小男生看着面前漂亮的黑髮女生,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
於是江楓眠帶隊看完比賽,就看到了金髮碧眼的美國小少年,比夢中小很多,青澀又可憐。
曾經他一度嫉妒過這個金髮碧眼的小少年,因為那個時候他已經長大了,帥氣,成熟,和她無比親近,以為是她的男朋友。
江楓眠做了前世林非晚要做的事情,請了美國最好的律師,幫他打了官司,他也挺可憐的,在中學的時候還是校草眾多人追捧,但是上了高中之前因為交了一個黑人朋友,卻總是被欺凌,而之前他的朋友們都離他遠遠的,哪怕他幫助過的黑人朋友。
畢竟在這裏,校園暴力遠比國內大部分地方更為恐怖。
這次夢裏江楓眠夢到了他們的相遇,依然是女洗手間的角落,那時林非晚來參加一個講座,就是因為他,所以林非晚打了人生中的第一個官司。
那時沒有任何背景的她,被各種嘲諷和奚落,被威脅,被恐嚇。
這次官司打了三個月之久,能打贏不是因為林非晚的能力多強,而是她把威脅恐嚇自己的人全部起訴了一遍,有錄音有視頻有醫院鑒定,一次性起訴了七人,也都是在校園裏欺負過美國小男生的人。
於是他們只能認輸,在法庭上承認自己的罪狀,這一戰林非晚成名了。
美國的小男生也努力的考進了這個學校,成了她的小學弟,終於有人能按時按點的敲門帶她去吃飯,要是她不吃,他就不走。
會強行壓着虛弱的她去醫院做檢查,會抓着她出屋子散步,帶她去看電影,帶她在華人街吃家鄉的食物。
兩個被傷害了的靈魂,彼此間拯救。
接着又在夢裏看到了回c市開律師事務所的她,以前他從來沒有去法院看過她打官司,這一次在夢裏卻清楚的看到了,一身西裝幹練的她無比的性感。
平時基本上臉上不會出現任何錶情的她,在法院裏卻是笑的得體又霸氣十足,能把對方的辯護律師指責的一無是處,有時據理力爭到對方律師拍桌子罵人,能人來旁觀的人想跳進來打人,氣的咬牙切齒。
有時候卻又格外的煽情,她的文學功底一直是令人驕傲的,她知道怎麼說能讓法官偏心,知道怎麼控制輿論壓力,知道什麼時候示弱。
在律師界她從來都是可以呼風喚雨的存在,她是唯一一個百戰百勝戰績的大boss,基本上別的律師知道案子是她接的,都會放棄,為什麼要為了一點小錢而輸的那麼難看。
那麼聞風喪膽的律師出場費卻便宜的嚇人,別人五千塊錢一個小時,而她只要五百快錢一場官司,不過她卻只接受小孩的委託,她沒有辦法改變國內的律法,但是她能改變小孩的一生,被欺辱的小孩想要站起來,必須得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