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接診
第五章：接診
“陸市長車已經在樓下等着呢！”看着陸市長還在辦公室忙碌，秘書范德明指了指手錶開口催促道。
陸市長點頭示意下，繼續通話。范秘書無奈地退出辦公室，在門口等候。
原本去車站接陸老爺子時間很充裕，突然來了個重要的電話，這一講就是半個小時。要不是陸市長這個孝順兒子堅持到火車站接站，他這個秘書完全可以代替的。
陸老爺子是應陸市長之約從中都前來蒼南市就醫，老爺子是部隊高級將領，腿部受過傷，加上過去部隊條件艱苦，落下隱疾，現在出行需要輪椅。對於軍人出身，一輩子堅強的陸老爺子來說是一個很大的打擊。在中都軍區療養院治療了一年多，沒有絲毫起色。
這次陸長賀上任蒼南市市長，當地民間醫療十分活躍，也可以說民間醫生藏龍卧虎。他就想到讓老爺子過來，一方面想讓老爺子過來找九龍觀老中醫瞧病，另一方面也是讓老爺子散散心。
一會兒，陸市長和范秘書下樓，坐上車離開辦公大樓。
九龍觀，苗老在觀中和觀主一起為上門求醫的人看病，古一行也在一旁把脈問診。前天和外公上山採藥，下山到九龍觀打尖。今天一早看病的人多，所以苗老也上前幫忙，古一行責無旁貸協助苗老。
“外公，這個病人哮喘是因為肺泡中有異物，時間久了被包裹起來，吃藥是沒有作用的。我建議讓她都醫院拍片檢查一下，如果能手術最好到醫院手術，如果手術不了，讓她再找我們，我想辦法給她解決。”古一行一席話，引起了觀主的注意。
“這小子，把脈還能看出肺里有異物來？”老觀主心裏默默地念着，注意觀察古一行下一步診斷。
“小師傅，你說的有道理。我這個情況有七八年了，剛開始吃東西嗆了一下，也沒當回事，就是老咳嗽，慢慢就感覺氣不夠用，這一年多越感覺喘不上氣來了，用了好多葯都不見效果。”病婦人喘息着介紹自己的情況。
古一行接口道：“你也別亂花錢吃藥了，老老實實拍片，找到解決方法比啥都重要。”話音未落從門外走進三個人。
“觀主打擾了，苗老，小行也在。”黃教授走上前抱拳給觀主見禮。
“黃教授，別來無恙！”觀主一稽首道。
“好說，好說，觀主，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咱們市新來的陸市長，這位是陸市長的秘書小范。”黃教授指着身旁的兩個人道
“打擾了，觀主。”陸市長同樣抱拳給觀主見禮。
看到古一行和苗老也在這裏，范德明抬手和他們打了招呼，然後上前和觀主見了禮。
黃教授接着解釋道：“觀主，這次登門是因為陸市長的父親犯了腿疾，不能行走，老人家在中都治療兩年都沒有效果，所以上門來請觀主看看，有什麼解決的辦法。”
“客氣了，黃教授，義不容辭，不知病人在哪裏？”觀主執禮詢問道。
“老人家現在觀中接待室。”陸市長急忙說道。
“那我們一起看看去，苗老也一起過去吧。”互相謙讓一下走出診室。
一行人進到接待室，只見到一位花甲老人坐在輪椅上，身旁站着一名戰士。老人身板挺直，上身着軍綠色長袖襯衫，腿上搭一條墨綠色毛毯，腳蹬一雙黑色便鞋。雖然坐在輪椅上，但是不失挺拔身姿，如果站立起來，起碼有1.8米以上的個頭。雙目有神，威武雄壯。
老觀主進門打一稽首：“貧道有禮了！”
“打擾了！觀主！”陸老爺子欠身回禮道。
老觀主上前做到輪椅旁，伸出手指為陸老爺子把脈。不一會放下手指，起身道：“苗老，你也給把把脈。”苗老並不推辭，走上前也一樣把了脈。
看到苗老結束了診斷老觀主眉頭緊蹙說道：“陸居士這腿是經脈受損引起的，以貧道的能力治療需要一個漫長的過程，而且恢復成什麼樣還不好說。”
對於老觀主的診斷，苗老也是頻頻點頭，大家聽了心裏不免一沉。黃教授眉頭蹙了蹙，向陸市長耳語了幾句。
陸市長走上前說道：“老觀主，家父的腿疾還請觀主費心，看能否找到一個好的方法治療。今天家父剛從中都過來，不如我先把老人家安排到下面的療養院住下，咱們慢慢斟酌病情，你看可好？”
“也好，陸市長請便！陸老居士請便！”老觀主稽首回禮。老觀主和苗老、古一行把一行人送到觀門告辭。
黃教授轉身開口問道：“苗老、小行，今天回去嗎？一起走？”
爺孫兩個聽了黃教授的話，也沒有客氣，進觀內收拾一下物品，辭別觀主，和黃教授一行人離開了九龍觀。
一路上，古一行沉默不語，三個老人到談論的很熱絡。進入市區，一行人開車到了陸市長住宅。陸市長的夫人阮月華和兒子陸元凱從屋子裏跑出來。大家一起把陸老從車上放下來，陸元凱推着陸老先進入院中。
古一行上前對黃教授打招呼道：“黃爺爺，我就和我姥爺先回去了。”
“小古、苗老都已經到家了，就一起先進去喝杯茶，我還有事情和你們商量。”陸市長急忙上前道。
黃教授也急忙道：“是啊，一會我們一起走。”
看到這種情景，古一行和姥爺對視一下，只能和大家一起進了陸市長家。
客廳里，大家就座喝茶，黃教授開口道：“一行，你能不能幫忙給陸爺爺看看？”大家都把目光集中在古一行的身上。
原來陸市長在上山的路上從黃教授那聽聞關於古一行救治傷者的事情，頗有觸動。老爺子的病症早有結論，現在只是缺少行之有效的治療方法。之所以在路上提起這件事，是因為黃教授感覺到古一行在這方面應該有些探究。
這次大家九龍觀之行等於無功而返，黃教授孤注一擲想到古一行經脈修復理論，想看一下這個年輕人是否有奇招妙想的手段。
古一行聽了黃教授的詢問，沉吟片刻看了看旁邊的外公，抬頭說道：“這個病我可以幫忙治療，三天見效，一個月保證陸爺爺正常生活。”古一行一席話震驚了在座的所有人。
從見到陸老爺子，古一行就凝目查看了病人的情況。之所以沒有主動提出，是因為古一行現在沒有行醫資格，特別對待這樣重要人物更不適合輕易出手。
“陸爺爺的病症在腿部槍傷，由於早年受傷后經脈沒有得到恢復，加上長年累月得不到修正治療，導致情況越來越嚴重。如果信得過我，我可以幫助治療。”古一行進一步解釋道。
外公在一旁一言不發。一旁的陸老爺子開口發話，道：“孩子，你就大膽試試吧，爺爺都這把年紀了，治好是我白撿的，治不好還能比現在還壞嗎？”
陸老發話是聽到古一行介紹他的病因一切吻合，不由得對這個年輕人產生了信任。
一旁的陸元凱也是一臉奇怪地看着眼前這個比自己還小好幾歲的大孩子。爺爺的病快兩年了都沒有治好，中都知名的老中醫也請了幾位，都沒有見效，這個年輕人有這麼大本事嗎？
陸元凱今年二十四歲，身高1.82米，五官硬朗，有陸老的軍人氣質。從陸軍學院畢業后，現在在中都守備軍陸航旅接受訓練，軍銜上尉，今天和爺爺一起從中都過來。
原本要一起上九龍觀陪爺爺一起看病，卻被陸老拒絕，讓他留下來和他媽媽聚聚，在部隊請假能從中都來一次很難得。
“那好，我現在就開兩個藥方給你們，一個方子是內服，一個方子是外用，藥方上的藥材市面上多數都有，缺少的幾味葯，我來幫你們準備。”古一行當場寫了藥方交給黃教授。
“剩下就是準備一個坐浴用木桶，和裝水的大桶。明天上午我會過來為陸爺爺治療。”
黃教授接過藥方道：“好，小行，我去配藥，你就放下吧。”
“謝謝了！黃教授。”陸市長感謝道。
隨後和陸家人閑聊幾句，起身和苗老一起告辭，陸家人挽留不住，也就由着爺孫兩個離開。
“長賀，這個古一行是不是太年輕了點？”等古一行離開，阮月華急忙開口問道。
“是呀，爸爸、爺爺，你們考慮清楚了嗎？這件事我不了解，沒有發言權，但我也是覺得這個古一行太年輕了點。”
陸市長沉默良久，對陸老道：“爸爸，您老覺得呢？”
一家人都把目光注視着老爺子，陸老看着眼前的家人，沒再含糊道：“我想試試，既然黃教授這麼大年紀都推薦古一行，想必這個年輕人一定有過人之處。再說，中醫無非就是針灸和中藥，沒有什麼危險，你們大可放心，說不定就會有奇迹發生。”聽了陸老爺子的話，大家再也無話可說。
“好了，大家別擔心了，也該預備午飯了。”陸老轉移話題道。
“爸，馬上午飯就好了，您先稍等。”說著話阮月華轉身進了廚房，陸元凱緊隨其後離開。
“爸，我怎麼感覺你對古一行有一種特別的信任？”見到大家都離開了，陸長賀問道。
陸老笑了笑，“長賀，從進門開始我就對這個年輕人有一種發自內心的喜愛，特別他講了我的病情后，這種信任更加深了。”
陸老沉思片刻，“這個孩子，很沉穩，言語不多，但那雙眼睛透着靈氣，我感覺將來前途無可限量。這是爸爸這些年從事政委這項工作，積累出來的閱人經驗，應該錯不了。”陸市長聽了老爺子的話，也沉思起來。
當天晚上，古一行進入空間修鍊完之後，把需要的傷葯準備好，這幾味葯都是在市面上絕跡了的藥材，隨後又從空間裝了三大桶靈泉水，這才離開空間上床休息。
苗老這一晚也是在床上想了許久，他對自己的外孫接下陸家的事情心中不免有些忐忑。畢竟古一行還年輕，經驗不夠多，一旦治療失敗，對他的打擊會影響今後學醫的信心。苗老到不擔心會有什麼危險發生，大不了陸家的事情他會接手治療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