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九龍觀出行
天行聖醫
今年夏季氣候特別火辣乾燥,一清早那種炙熱就節節攀升。滄南是西部中的一個縣級小城。這裏海拔1990米,年降雨量320毫米,多集中在秋季,屬乾旱、少雨的特性,但是就是這樣的自然環境,當地卻被譽為‘賽江南’的美譽。這和當地的一座群山----滄瀾山關係密不可分。
滄瀾山終年鬱鬱蔥蔥,就像天外來客一般聳立在這片乾涸的土地上,顯得那樣特立獨行。滄瀾山群山環繞,從空中看就像九條騰挪盤旋的九條雄壯威猛的巨龍,首尾銜接。在其中形成獨特氣旋渦流,常年雲霧繚繞,造就充沛的降雨和相對應的土壤濕度,這座大山成為西部一座生長天然藥材寶山。
從古至今流傳下來很多關於這座神山古老的傳說,其中滄瀾山是‘九龍山’、‘神仙山’、‘藥王山’這樣的傳說更被大家所認可。這裏的人們都是聽着這些傳說一步步成長起來,對這座大山有着根深蒂固割捨不斷感情。
第一章:九龍觀出行
縣城北邊有一個獨居小院住着祖孫三代,老人苗順昌,是個祖傳老中醫,女兒苗歌,是一家化妝品公司的小負責人,外孫古一行,正在上醫學院。
小庭院蔥鬱一片,被三道花牆分割,形成一個天井小院,小院中間葡萄藤蔓遮掩,下放着一個青石方桌,兩把竹藤椅分列兩旁,各色盆栽花草擺放在廊檐下,恬靜中透露出主人勤儉幹練的性格。
古一行今年十八歲,身高1.80米,身材修長,肩寬腰細,五官清秀,一對劍眉,給這個還沒成熟的娃娃臉上增加了不少男性氣息。臨海醫科大學大一學生,放暑假昨天才回來。
一清早,死黨潘振勇打電話約他一起到滄瀾山的九龍觀玩耍,“這個該死的潘振勇,擾的人一清早不得安寧。”古一行閉着眼在床上省了一會。
“昨天那個夢境又出現了,還是和以前一樣模糊。從小時候,這個朦朧的男人就時常出現在夢境當中,隨着年齡的增長越發頻繁,夢裏的那人到底是誰?”想不清楚古一行只能無奈地起身下床,昨天回來的行禮還沒有收拾好呢。
“媽,小勇一會要我和他上九龍觀玩。”古一行睡眼朦朧地走進客廳道。
“好,去吧,一會兒我給你們收拾些吃的帶上。”苗歌在廚房說道。
苗歌從廚房探出身子,“兒子,先洗臉吃飯了。”
“哎!”古一行答應着,進入衛生間洗漱去了。一切還是家裏最好,每天一睜眼就能吃到媽媽做好的早點。
古一行收拾停當,到了小院,桌子上已經擺上了早點。古一行坐下看到椅子旁邊的背包,“媽,這包里是啥?”
“給你準備上山用的東西,快吃飯吧,一會小勇就來了。”
古一行吃着媽媽親手做的早點,心裏特別享受。一個學期吃食堂都讓他感覺怕怕,回到家裏媽媽做什麼都比學校食堂的東西好吃。
“小行,小行”隨着一聲一聲的呼喊,潘振勇停好摩托車,摘下頭盔走進了小院。
古一行抬起頭,嘴裏還在吃着包子,含糊不清地應了一聲,指着身邊的椅子讓潘振勇坐。
“小行咱們今天騎摩托車進山吧,又自在又涼快。”潘振勇坐下興奮地說道。
潘振勇,十九歲,身高1.86米,五官俊朗,陽光有朝氣,身材渾圓威猛,完全是力量型的存在,上高中時就是校籃球隊的主力。從小就是古一行的守護神,也是古一行不多的幾個玩伴中的老鐵死黨,現在中都經貿商學院就讀。
看着坐下來的潘振勇,古一行笑着道:“行啊,走着去我都沒意見,不過累了你背着我就行,哈哈......”
潘振勇笑着在背上拍了他一下,“美得你!”
潘振勇在外面那可是小霸王角色,但對古一行從小就表現的像是個哥哥一樣,關心保護備至。古一行也樂得像一個受保護的小雞一樣,享受着這份情感,有時候也在潘振勇面前囂張一下。
古一行嘿嘿地笑了一聲,“你吃了嗎?”古一行指着盤子裏的包子說道。
“吃了,快點。”說著話拿了一個包子填在嘴裏,“味道不錯,是苗媽的手藝。”
“當然!這可比我們學校的包子好吃多了。”古一行無比自豪地笑眯眯地說道。從小兩個人都沒少在對方家裏蹭飯,對口味相當熟悉。
“那是,外公和苗媽在不?”潘振勇含糊不清地說著向屋裏瞅瞅。
“我媽在呢。”古一行三兩下喝完了稀飯,一邊站起來,一邊把最後一個小籠包塞進嘴裏,背起媽媽準備好的雙肩包。
“走起!”古一行拍拍潘振勇的肩膀道。
潘振勇起身,拿起桌上的頭盔,“苗媽!我和小行上山了。”潘振勇向屋裏喊道。
“媽,我走了。”說著話兩個人往外走去。
“小勇來了。”母親苗歌一身職業裝,輕盈十足從屋內說著話出來。清秀面容,修長的體態絲毫沒有中年人的痕迹,處處散發出女性甜美舒雅的氣質。
“小行、小勇別著急,路上注意安全!”跟着追出了院子。
“苗媽,放心吧!有我潘振勇在,一切都不是事。”潘振勇嬉笑着拍着胸脯信誓旦旦說道。
“呵...呵...,好!小勇放假了常來,阿姨給你和小行做好吃的。”
“哎!”
苗媽一臉慈愛地把另一個頭盔戴在兒子的頭上,還一再囑咐道:“山裡要下雨記得避雨,你們注意安全,一定不要惹事!記住了嗎?”
“遵命!”
“遵命!我們走了。”兩個小傢伙頑皮地敬了個禮,跨上摩托車絕塵而去。
苗媽望着遠去的孩子,幸福溢滿了臉上。往日一切的艱辛都化作煙雲,展現在眼前的只剩下美麗的圖卷。
“苗歌啊!孩子回來了。”鄰居王大媽從門口經過問候道。
“是呀,你這是鍛煉回來了,進屋坐。”說著伸手示意。
“不了,改日吧,我還得準備早飯呢。”說著話走了過去。
苗歌看了眼遠去的兒子背影,回頭走回小院。老父親前天就進山採藥了,現在兒子也進山了,剩下自己一個人。本打算今天休息一天好好陪陪兒子,給兒子做點好吃的,計劃打亂了,還是收拾好上班吧。
滄南市雖然城市不大,但是人口集中,街道很繁華。車輛和人流川流不息,這裏是西部最大的一個中草藥集散地,來往的客商絡繹不絕,給這個不大的城市增添了許多現代都市的氣息。這些年旅遊市場火爆,也讓本地充滿了勃勃生機。
“小行,聽我爸說九龍觀後山,前幾天發現了一個洞穴式墓葬,是一個採藥老人在洞穴避雨時發現的。”潘振勇駕駛着摩托車大聲道。
“是嗎!我們要不要去看看?”古一行坐在後座也只能大聲問道。
“去!咋不去!我剛才沒說是怕苗媽不放心。”潘振勇笑着爽朗回道。
“我聽我爸說中都考古專家都來了,說可能發現有價值的東西了,一早帶着他們公安局的人上山了。”潘振勇異常興奮地說道。古一行聽潘振勇說著,心中不免也產生了好奇心。
“小行,你說會有啥好玩意?我可是很期待的吆!嘿嘿......”潘振勇從小就不是安分的主,對一切都有好奇心,更別說遇到這樣的事情了。昨天晚上聽到這個消息就安奈不住了,所以一清早就把古一行給吵起來了。
“啦呀啦,啦呀啦啦啦啦,啦呀啦......”
看到潘振勇愉悅的心情,古一行也被調動起了情緒,“你少陰陽怪氣得,注意安全潘振勇,哈哈......啦呀啦......”
............
說話間,潘振勇載着古一行上了進山的公路。蒼南近年大力發展旅遊業,進山的公路也被修成了一級公路,現在一直可以直達九龍觀。
從小無論做什麼事,古一行謹小慎微。就像剛才,其實他很想去的,最後拍板的往往是潘振勇。
也許是從小養成的性格,有時候古一行也反思自己,他覺得自己的性格原本不應該是這樣,似乎還是因為家庭的原因造成了個性壓抑,讓自己沒有了自我。
蜿蜒曲折的山路,兩人沒入山腳,山外稀疏的山體植被漸漸地被濃郁的綠色和潮濕的空氣所替代。進入山口就給人一種冰火兩重天的感覺,炎熱的暑氣被格擋在山外。
滄瀾山山勢不是很陡峭,但是給人以厚重大氣磅礴的感覺,山峰縱橫交錯,峰巒疊嶂。
九龍觀位於四面環山的山腳一處高台之上,依山而建,面南背北。長條青石鋪就的路面一直延伸到山門,九龍觀建築以青灰色為主色調,幽靜古樸,灰黑色的瓦透露出歲月滄桑的韻味,錯落有致層層疊疊大殿隨山勢鋪陳開來彰顯大氣恢宏。
兩個青蔥俊美年少,一路高歌猛進,那種奔放、洒脫都難於抒發此時此景。美景留不住匆匆腳步,常年生活在這裏的人們都已司空見慣,大概行駛了一個小時終於隱約看到山窪中的九龍觀。
這個山窪處,大約有四平方公里的面積,觀口兩側有數十間各種商鋪,四周山壁上有一排排岩洞,這些岩洞都是很久遠的洞穴,據介紹是過去修真宗門的駐地開鑿出來,專門是供修士居住。現在被改造后形成洞穴旅館和療養場所,每年到這來避暑、療養的人絡繹不絕。
九龍觀名氣大一方面是幽靜的環境,另一方面也得利於觀內老觀主和幾位老師傅精湛的醫術遠近聞名。聽老人講這個道觀有幾百年的歷史,對外救治病患一直是他們的傳統。
古一行用手指着前方大聲說道:“看前面......九龍觀,到了,終於到了!”
“九---龍---觀---我---們---來---了!”古一行把手做喇叭狀大喊道。
“老實點,小心摔了。”看到古一行愉快的心情,潘振勇也是滿滿地興奮。
摩托車在停車處停下,“終於到了,我們終於到了!”古一行大聲喊道,等車停下,迫不及待跳了下來嚷嚷着,“我的屁股,坐的人屁股疼。”
“知足吧,坐後面我還給你擋風,你看,我胳膊都冷出雞皮疙瘩了。”潘振勇邊巴拉着胳膊邊伸給古一行看。
“讓你停車把外套穿上,你不幹,怨誰?該!實在該!要了風度沒溫度。”
“咿呀!咿呀咿!......”一行幸災樂禍一邊比劃着大拇指咿呀着,一邊扭着屁股,扭頭跑去。
古一行平時文靜的很,只有在這幾個好友面前才顯露出活潑可愛的一面。
“好啊,得了便宜還賣乖,看我怎麼收拾你......”潘振勇紮好機車從後面追了上來。
打打鬧鬧兩個人從前面的山坳向九龍觀後山挺進。目的明確,一路上有臨時指引牌指路。這是給考古人員臨時設立的,到沒有走什麼冤枉路。就是山路崎嶇,都是採藥的人走出的小路,走慣山路的人到不覺得十分難走,像這兩個小年輕到也不在話下。
走走停停,翻過幾個山頭,爬到了後山腰,花費了大約一個半小時。抬頭看去,就見到半山腰不遠處那裏有幾個人影在晃悠。
“快!小行,我們到了。”潘振勇喘息着向那幾個人奔去。古一行的體力趕不上潘振勇,幾下就被甩在了後面。
“爸...爸...”聽到喊聲,那幾個人不約而同地向這裏望過來。
“小勇,你怎麼上來了?”潘局長一臉嚴肅詫怪地看着跑過來的兒子。
“這裏閑雜人是不能進去的,跑上來幹啥!”潘父說話嚴肅,表情卻豐富多彩,看着比自己還高,成長起來的兒子也是掩喻不住自豪和喜悅。
聽到潘父教訓潘振勇的聲音,古一行不禁心中暗自發笑。從小到大就數潘振勇最掏,挨打最多,“看你小子怎麼搪塞過去,小心潘父抽你”古一行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
“潘叔!”古一行從後面急走幾步趕了上來,給潘局長來了個大大的擁抱。
潘父哈哈笑着說道:“小行回來了!”。
“嗯!潘叔,昨天剛到家。”
“潘叔,您可別怪小勇,我們就是沒事幹過來看看,給您幫幫忙。”打掩護是倆人的老戲碼,古一行一臉無邪地咧嘴笑看着這個一貫表情嚴肅,實際很慈祥的長輩。
打小和小勇一起上學,一起長大,兩家長輩十分熟稔。一行自小就是單親家庭,潘父更對一行有一種特殊的疼愛,再加上一行的外公也是當地受人尊敬的民間老中醫,這樣交往的機會就更多。平時家裏有好吃的也不忘叫一行到家裏和小勇一起享用,久而久之兩家人不是親人勝似親人。
“李叔好!張叔好!剛哥好!......”小勇在一旁熱情地和其它熟悉的人打着招呼,乘機躲開潘父的視線。
“小勇放假了!”
“小勇又長高了!
“小勇過來幫忙......”大夥七嘴八舌地和小勇拉呱起來。
警局裏的這些人也是自小看着他長大的,很是熟悉。小勇從小活潑好動,上學后和同學打架,為此沒少遭到潘父的呵斥懲罰。
潘振勇在家裏表現的到還比較溫順,這和潘父長久以來嚴厲的家長作風有很大關係。大夥都了解這對父子,也樂於給小勇解圍。
“小行,好久也沒見到你外公了,你媽媽和外公可好?”潘父拍了下一行的肩膀,止不住又誇讚道。
看着眼前的古一行,止不住誇讚道:“呵!小子,長結實了!也長高了。”
古一行開心地笑着,“他們都好,外公前幾天就上山來了,可能現在還在這山裡。”
“你外公還是那樣洒脫,都七十多歲人了,那樣有精神。這次說不定又得到什麼好消息,上山采寶貝了......”
“您還不了解我姥爺,只要聽到一點什麼消息,準保跑來山上。我一會下山去九龍觀看看外公在觀里沒,每次採到葯他都會在觀里住幾天的,這次我回來還沒見到我外公呢。”說笑間,古一行攙着潘父胳膊走進了那個供人避雨的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