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我不犯人
寧月也配稱為她的長輩嗎?
夜笙簫撲哧笑出了聲,目光譏諷的看着眼前這對狗男女,“娘死了,爹死了,剩一個小三上位的后媽做榜樣,自然沒有教養了!”
大廳里**味濃重。
夜庭宇丟了面子,氣的面目猙獰,暴跳如雷,大吼道:“你給我滾!我夜家沒有你這個人。未婚先孕的賤人,簡直丟盡了家裏的臉!”
寧月挽住他的手臂,眼眶微紅,單不看她眼裏的恨意,簡直像是傷心到了極致。“算了,我沒什麼的……大小姐還小呢,她氣我是應該的。”
嘖嘖嘖,果然是一脈單傳的噁心。夜笙簫扯了扯嘴角,“你還有點自知之明。”
“你!”准女婿沈聽也是不悅,冷冷的開口:“夜笙簫,別再無理取鬧了,你在醫院害的夜曉差點流產還不夠嗎,非要攪的我們家宅不寧就高興了?”身旁的夜曉聞言一滯,反射性的摸了摸肚子。
她到現在還沒弄明白,夜笙簫是怎麼勾搭上哪個男人的。
那天,她動了胎氣險些流產,養了好些日子緩過來。如今夜笙簫一來,夜曉驚恐的覺得自己肚子裏有些翻騰,隱隱的心慌,扶住牆壁才確保自己能站立。
想起在醫院的事,沈聽多了幾分羞惱,礙於那個人的警告,只能生生止住了心裏滔天的怒氣,惱火的額頭上青筋畢露。
該死的夜笙簫,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徹底甩掉她!
“我今天不是來和你們說這些的。”夜笙簫冷笑:“夜家佔了我母親遺產那麼多年,是不是該還給我了?公司的繼承權,您名下的所有財產,包括這夜家的主宅,一分一毫,都應該歸還給我。”
“公司是你的?你在說什麼鬼話,她的遺產,我從來都是第一繼承人。”夜庭宇驚呼出聲,目光銳利如刀:“至於你,就別痴心妄想了。”
夜曉鬆了一口氣,得意的扯出一絲笑容。就是了,夜笙簫她娘都死了多少年,骨頭都爛的不能再爛,還能爬出來決定誰繼承她的遺產?
“姐姐,你再缺錢,也別胡言亂語啊,瘋子似的,別是生孩子生壞了腦子吧。”
月寧低下頭竊笑,溫柔的道:“大小姐,雖然你被趕出夜家了,但咱家也不會虧待你,這樣吧,夜氏缺一個清潔工,你明天就去頂上吧。”
夜庭宇出奇的沒有阻止,高高在上的看着她,冷笑道:“夜家給你一條活路,日後你要感恩戴德。”
一言一語,似乎都認定了夜笙簫是走投無路。夜笙簫勾起嘴角,慢悠悠的拿出資料,啪的一下砸在了夜庭宇的臉上。
他正要發怒,瞥見資料上的內容,猛的愣住了,神情驚疑不定。
“爸!”夜曉急不可耐,挺着大肚子彎腰去撿文件,只看了一眼便驚的肝膽欲裂,尖叫道:“你為什麼要把名下的財產轉移給伯父,你不是說會把財產留給我和沈聽嗎!”
“你也閉嘴。”夜庭宇威嚴的呵斥,再看向夜笙簫時眼神陰冷的能滴出水,“是誰告訴你的,這不是你能查出來的東西。”
夜笙簫心劇烈的下沉,蕭厲給的資料果然是真的,打破了她的自欺欺人。夜庭宇的真面目暴露的徹徹底底,再也不用講一絲情面,輕笑道:“你可以問問夜曉,也許她知道呢。”
夜庭宇皺眉,看向二女兒,這才發現她冷汗淋淋,無力的癱倒在地。
沈聽嚇了一跳,急忙扶住夜曉,“快叫救護車。”一邊抬頭惡狠狠的瞪夜笙簫,“害死夜曉,害死我的孩子,奪了我們的家產,你就早就想這樣報復我們了吧?夜笙簫,你真是個毒婦。”
夜庭宇、寧月也急忙圍在夜曉身邊查看,幾人一聲聲的控訴她。把夜笙簫變成了一個板上釘釘的惡人。
但夜曉是因為承受力太差才這樣的吧,又和她有什麼關係。夜笙簫無語,對那孩子一絲絲的憐憫也早在醫院時用光了,語氣淡漠的說道:“夜曉,作為姐姐,我和你說兩句真心話,往後別怪我沒提醒過你。”
“沈聽是個什麼東西?他只不過是個垃圾罷了,犯不着搭上自己去巴結他,我更搞不懂,你為什麼要撿我不要的垃圾用。沒了夜家的錢,他還會娶你嗎?分分鐘拋妻棄子的玩意。”
看着不斷呼痛的夜曉,夜笙簫不禁悲憫的嘆了口氣,現在就受不了,恐怕以後還有的夠受呢。
“夜笙簫,我要弄死你!”沈聽漲紅了脖子,緊咬牙關,拳頭攥的死死的。接觸到夜笙簫輕蔑的目光,這幾天壓抑的怒氣一下子傾瀉而出,一把甩開懷裏的夜曉。只聽夜曉尖叫一聲,雙腿間湧出大片的血跡。
沈聽置若罔聞,直接撲到夜笙簫面前,氣急敗壞的要動手。夜笙簫被帶的一個踉蹌,脖子上被一雙手鎖住,窒息感席捲了全部感官,眼前發黑。
他恨極了,指甲在夜笙簫脖子上劃出了幾道細痕。正想用力時,被夜笙簫冰冷的神情刺的一疼,恍然想起在醫院裏的事情,手底下莫名的猶豫起來。
蕭厲和夜笙簫之間的關係還沒弄清楚,貿然動手,難保蕭厲不會找自己的麻煩。
和蕭厲相比,洛城首富杜家,也不過是一個富豪罷了,更不要說他與夜家。
沈聽瑟縮起來,卻又抹不開面子,不想這樣放過夜笙簫,一時間僵住了。
果然慫了吧。夜笙簫深吸了一口氣,單隻看沈聽一眼就覺得倒盡了胃口。以前,她到底是怎麼和沈聽在一起的?這個又渣,又慫,又自勢甚高的垃圾。
“沈聽,你低頭,我和你說句話。”夜笙簫說道。
“你做什麼?”沈聽狐疑,眼皮一陣陣跳動,半晌還是忍不住好奇,低下頭,還沒等到夜笙簫說話,先察覺到她起身了……再狠狠的咬在了他耳朵上。
鐵鏽味的血液灌滿了唇齒間,夜笙簫胸腔里無比暢快,長久以來的壓抑都消散了。
耳朵劇烈的疼痛,沈聽尖叫了聲,再用手一摸,一手的鮮血!
夜笙簫,這個賤人,居然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