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叫記者,來官宣一下
論家世,葉楚楚絕對不是最好的,但葉家絕對是最有底蘊的,這份底蘊足以支撐她和大名鼎鼎的蕭厲聯姻。
葉楚楚像極了古典美人,身材高挑,鵝蛋臉薄唇,一身白色旗袍緩步而來,仰着下巴的樣子十分清冷。
眾人都被吸引了視線,就連夜笙簫也不例外,她不禁想着,要是自己沒有橫插一腳,蕭厲和她站在一起確實比較配。
只可惜……她這份清高只流於表面。葉楚楚目不斜視的站定了,眼神留戀的看着蕭厲,逐漸浮現幽怨與痴迷,低語道:“厲哥,我聽說你結婚了,是真的嗎?”
蕭厲散漫的嗯了一聲,拿出方帕細細的擦手,言簡意賅,“勞您專門賀喜,還有事嗎?”
葉楚楚臉上一僵,眼帘顫動,無地自容。片刻的功夫就被無數個激動的記者抓拍了個正着,不知道回去會被掛上多少博眼球的標題。
夜笙簫咂舌,有點不忍心看這個畫面了。不管在什麼場面,她還是改不了替別人尷尬的臭毛病。
“厲哥!”葉楚楚急忙喊道,依然笑着說道:“我知道,我不在意的,我可以等你。我父親的莊園今年產了不少好酒,伯父肯定會很喜歡,我想邀請大家來度假,你有空嗎?”
蕭厲輕笑了一下,不耐煩的意味很濃,嗓音低沉:“這恐怕要問我太太。”
說完,他看向夜笙簫,不動聲色的,清楚的傳達了一個威脅的眼神。
這個葉楚楚,太不把人看在眼裏了。就算夜笙簫只是一個挂名的,被徹底無視了也有些鬱悶,接收到蕭厲的示意,夜笙簫心裏更是滋生了火氣。
“葉小姐。”夜笙簫正色,高聲喊道:“你是不是眼睛有什麼毛病,只看得到一個人?我也站在這裏,你為什麼不邀請我呢?有病早些去看看吧,別被度假耽誤了。”
她大大方方的,字字清楚,在場的人都聽了個清楚。葉楚楚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待遇,當即臉一陣青一陣白的。
蕭厲詫異,毫不客氣的笑出聲,像第一次認識夜笙簫。
葉楚楚惱怒,冷冷的怒視着她,言語間滿是仇視,“你就是那個,靠着懷孕上位的,拋棄未婚夫、和家裏斷絕關係的夜笙簫?我的地方容不下這種人,希望你有點自知之明。”
拋棄未婚夫、和家裏斷絕關係?夜笙簫皺眉,心漸漸沉了下去,說葉楚楚故意說出來抹黑她的,還是夜家刻意造謠傳出來的?
不管是誰,這些人,她都會一個一個回應過去。夜笙簫眉目含着冰霜,語氣冷冽,“哦?你從哪裏得到的消息,不過,眾所周知,小三說的都是假話,不是挑撥離間,就是心存嫉妒。”
周圍眾人的眼神越來越灼熱,夾雜着小聲的議論,葉楚楚聽的臉色通紅,一句話便脫口而出:“你說誰是小三!”
“我說你呢,葉家千金。”夜笙簫笑着,毫不留情的懟她,“當著正宮的面,勾搭有婦之夫,你還不是小三?葉家怎麼說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世家了,怎麼就出了葉小姐這樣一個人物?太丟人。”
葉楚楚從來沒有將夜笙簫放在眼裏,從家世到能給蕭厲的幫助,她哪裏比不過夜笙簫。所以一開始便把夜笙簫認定是走了狗屎運的,設計奉子成婚的拜金女人罷了。可如今竟然被她三言兩語的嘲諷的下不來台!
死死的咬牙,葉楚楚將哀求的眼神投向蕭厲,卻發現他正看着夜笙簫,眼裏的笑意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她心裏猛的落了半拍,汗毛豎立。
厲哥不會是真的認同了這個女人吧!不,可不能的,滿洛城的女人都沒能叫他多看一眼,這個不明不白的夜笙簫又憑什麼。葉楚楚冷靜了下來,反唇譏諷,“我聽說你還有個野種,是誰的也不知道,誰知道你是不是和你那個未婚夫狼狽為奸,眼饞蕭家的錢財呢。”
氣氛滯凝,葉楚楚這才察覺說錯了話。夜笙簫也怒了,野種這個詞讓她怒火難忍。比她更先出聲的說一聲暴呵,蕭厲毫不掩飾自己的氣場,眼中含着戾氣,“葉小姐公然質疑我的血脈,若是對我有什麼不滿,看來我要和葉家談談了。”
“現在,立刻把葉小姐送走,以後也不再允許葉小姐出現在蕭家範圍,等我空閑了,再登門說說今天的事。”
周圍眾人噤若寒蟬,紛紛明白了情勢,看來眼前這個蕭太太是有靠山的,蕭總要為了她開始打壓葉家了,今天的報道也不能太過火,萬不能為了點小利得罪了蕭太太。
夜笙簫半垂着頭,莫名的情緒在心裏涌動。蕭厲……也不是那麼讓人討厭。
一行保鏢從人群里擠出來,強行拉着葉楚楚要走,葉楚楚神色驚恐,慌張的喊了幾聲‘厲哥。’不知道是為了蕭厲的態度,還是眼前這群人。
她一個踉蹌,左腳的高跟鞋被甩了出去,頭髮也凌亂的散開了,幾個保鏢也不理會,硬生生的駕着葉楚楚,塞進了車裏,十分狼狽。
夜笙簫看着被鉗制在車裏不斷喊叫的葉楚楚,臉上木然,全是自找的罷了。目送着葉楚楚離開,夜笙簫臉色才好了起來。
蕭厲伸出一隻手,佔有的攬住了夜笙簫的腰肢,剛才還滿是怒容的臉緩和了些,聲音沙啞卻擲地有聲,“正式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我太太,夜笙簫。”
“我不希望再造成什麼誤會,再次重申一遍,這是蕭家唯一的蕭太太,我兒子的母親。”
幾個閃光在眼前,是有記者在拍,隱約有女記者激動的尖叫聲。
夜笙簫已經不敢說話了,臉頰升騰起微弱的紅暈,心藏撲通撲通的跳,身子貼在蕭厲的身旁,他高大的身影投落下,籠罩住了夜笙簫整個人。
唇上傳來柔軟的觸感,蕭厲強勢的按住她的頸部,輾轉深入,毫不留情的掃蕩。男人好聞的氣息令夜笙簫頭腦發暈,理智告訴她要掙扎,身子卻軟軟的任他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