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相思賦予張雲雷
你愛他嗎?愛就告訴他,何必把思念之苦藏在心底深處。怕樣子,地位,身份不相配?別怕,愛一個人是美好的。
我願做你的小尾巴,你走到哪我就隨到哪,與你共賞長河落日,與你漫步江南煙雨,生命一世,我都要跟着你,跟你走遍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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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賦予誰,小辮兒張雲雷。
那個男人,曾經從十幾米的高台上掉下來,左半邊身體粉碎性骨折,差一點兒就走了,如果他走了,那會是多麼遺憾?
還好,你走了老天都看不下去,所以他把你還給我們了。
轉扇笑桃花,執袂踏流雲。公子那一把摺扇一開一合,一顰一笑,一個欠身,一個拱手,打眼一看,就知這是個戲台上走下來的角兒。
塞北的風,不同於江南,當然,很少有曉風殘月那樣的詩情畫意。卻更增添了幾分蕭瑟之氣。夜,不約而至,烏雲蓋頂,很快給天空着上墨色。宣告着雨的到來
步行到三慶園,江童寶攏了攏身上穿着的一件棉衣,小臉凍得有點兒發紅。進了園子,暖意迎面而來,伸手脫了身上裹着的棉衣,一個認識她的夥計走上前來,接過她的衣服,“陶姑娘,來了啊。”
江童寶搓着手,點了點頭,“二爺呢?”夥計指了指後台,“在後面和九郎對詞呢。”
江童寶蹦躂着朝着後台去,張雲雷穿着一件銀白色大褂,拿着一把摺扇晃着,背對她而立。楊九郎看到她,本想笑着對她打招呼,她忙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九郎便憋着笑,順口對了一句詞。
二爺微微皺眉,敲了敲他的腦門,道:“認真點兒,一會兒上台你若是背不下來,我可就不管你了。對了,小抄我收起來了,你就別想着看了。”九郎癟癟嘴,一副委屈的樣子。江童寶悄悄走上前,拍了一下張雲雷的右邊的肩膀,然後蹲了下去。
張雲雷轉頭,看着身後空無一人,微微向後退了一步,伸手將蹲在地下的小人兒揪了起來,“你今兒又逃課了?”江童寶點了點頭,又搖頭,說:“今天學校放假了,過幾天才上學。高三學生模擬考試。”其實她的確是逃課了,下午才放假,這會兒她來的早了點兒,早上的課被她逃了。
“一會兒有演出嗎?”江童寶為了岔開話題,問。
“嗯,鶴堂和九良先上,我們在後面。”張雲雷將扇子甩開,走了兩步,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話。
江童寶睜着眼睛看着他,不明白他在過什麼,九郎慢悠悠地接了一句,兩人像是在對詞。江童寶一臉無奈,什麼時候自己也成了容易被忽視的人了呢?
此時孟鶴堂和周九良從門外走了進來,將人說笑着。江童寶禮貌的打招呼,周九良看到她走了過來,伸手捏了捏她帶着嬰兒肥的臉袋,“今兒怎麼有空過來了?”江童寶也不去弄開他的手,只是咧着嘴說:“疼!學校放假。”
這群人總把她當個小孩子,張雲雷是這樣,楊九郎是這樣,就連孟鶴堂和周九良也是這樣,得,德雲社哪個人不把她當個孩子了?也是,她才十六歲,小他們十幾歲呢。
在感受到一道強烈的目光看過來的時候,周九良才放下手,屁顛兒屁顛兒的跑去和孟鶴堂對詞去了。
江童寶探出頭,看了看冷清的三慶園,扁了扁嘴巴,問:“今兒三慶園怎麼一個人也沒有?”平日裏他過來,三慶園可是人滿為患啊,她就沒有一次能好好坐在台下看他們說相聲,今兒會有機會嗎?
張雲雷伸手解開脖子上的一顆紐扣,站的累了,僵硬的坐在了椅子上,說:“演出在下午,這會兒還沒有開始,午飯都沒有吃過,自然是沒有人了。”他用手撐着腦袋,假寐。
楊九郎也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看着江童寶,輕笑一聲,“你這個小丫頭片子但是熱心的很,雲雷是我的,你是有什麼想法嗎?”
江童寶瞥了一眼楊九郎,撅了撅嘴巴,笑嘻嘻的跑向張雲雷,坐在他的旁邊,伸手攬上他的脖子,把腦袋埋進他的懷裏,對楊九郎說:“他是我的,你不可以對他有想法。”張雲雷被小丫頭的動作嚇得一驚,將人從懷裏扣出來,右手捏着她的臉,左手按着她的肩,一本正經的說:“說什麼胡話呢?”
江童寶也伸手捏着他的臉,說:“我才沒有說胡話呢,你是我的,你要等我長大,你休想和別人在一塊!”楊九郎看着二人的樣子,嘆了一口氣,“你們兩個,秀恩愛就出去秀去!”
“好啊!”
“沒有!”
江童寶和張雲雷一同說道,張雲雷當然是不會帶着她出去秀恩愛,但是江童寶就高興得很,湊近他,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張雲雷,你口是心非!”
張雲雷臉一紅,將人推開,起身去了後堂。
江童寶剛想追過去,就被楊九郎給堵住了路,“楊九郎,你讓開,我要去找二爺。”
楊九郎才不會給她這個機會,說:“小丫頭,你怎麼一心就要和二爺在一塊呢?”
晨曦里滿天露珠折射朝霞,黃昏時暮鴉回巢捲走晚霞。夏日裏喝着青梅酒納涼,冬日裏依偎着紅泥小火爐閑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