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說親
袁語堂走後,寶兒兄弟該去袁家上課的還是繼續去,唯一區別的是暉娘子不再跟着了。
隔了幾天,江夫人攜蘇夫人帶着幾位孫輩小娘子上門拜訪。
江夫人目前是二品誥命,夫江辭已升遷為吏部左侍郎,正二品。
而蘇暇也受到皇帝及太子重要,已破格提升為太常寺卿,正三品。
二人的前途因為得益於蔡大成的提攜,所以幾家往來很頻繁,處的極為親近。
等暉娘子領走幾位小姐妹后,她們這才交流起來。
江夫人今年已經六十三了,平常很少出門,即使與國公府常走動,也多是讓兒媳代替她向趙嬌問好。
雖然兩人年歲懸殊一半多,可地位卻差距千里,她不能把趙嬌當作普通小輩看待,只能以平輩論交。
看到江夫人都出動,趙嬌估計肯定有事發生,等尋常的問安后,她忙詢問:“不知出了什麼事?還得勞您親自出馬,您可千萬得保重身子!”
江夫人笑道:“沒事!我不來可不放心,順便也來瞧瞧這國公府的景緻,老不來倒是惦記的很!”
“就是!讓她干坐着等侄媳回去還不如自己跑來,還能順帶散散心!”蘇夫人笑着搖搖頭。
她比江夫人年輕十多歲,如今日子好了,再加上善於保養,所以給人感覺也就四十齣頭樣子。
江夫人笑着罵她,“就你會打趣!”然後才接著說了發生什麼事。
“昨天晚上,吏部員外郎章夫人,她知道國公府與我們走得近,湊着夜色來我們家透露消息。
說那太子妃王家,正想着找人到國公府說媒,說的還是暉姐兒!”
趙嬌吃了一驚,瞪着雙目等着下文。
江夫人道:“那章夫人有個堂姐妹嫁給太子妃嫂子娘家,本就不高興婆婆上趕着討巧姑子,決定把她女兒嫁給王家二公子。
據她所說,那王家二公子今年十一歲,真真是人嫌狗厭!
每次回他們家就像蝗蟲過境似的一番折騰!
這孩子被王家人徹底寵壞了,難改!這麼小的孩子就知道在丫鬟堆里廝混!
如今聽說不取她女兒改選國公爺家的千金,高興得上門給章夫人說道解氣呢。
這章夫人說,以前得過國公爺幫助,所以知道了這事就想着回報。
但因為之前與國公府沒來往,而且直接上門她堂姐妹知道了也不放過她,所以這才趕緊來我們家透露消息。
我想着,這事即使他們真的上門,你們也能推諉掉。
可萬一他們故意傳出什麼不好的消息壞了暉姐兒名聲怎麼辦?畢竟暉姐兒也七歲了。
你說,他們王家想說媒,是不是不安好心啊?”
這何止不安好心,恐怕還是太子妃的指派的吧?成了,女兒受罪,進了狼窩。不成,故意造謠生事,壞了名聲。
不明就裏的到時跟着信了怎麼辦?畢竟那是東宮傳出來的!
趙嬌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會得罪未來國母,這以後豈能善了?
除了首次的宮宴,她不知道自己還在哪兒得罪那位主子了。
看二人等她說話,忙回道:“太感謝二位特地上門告訴我,如果沒有準備還真可能着了道!
等大成哥回來我與他商量商量如何解決,既然已提前知道對方來意不善,這事解決不難。”
江蘇二位夫人知道這夫妻兩的能耐,也就安下心了。
雖然趙嬌心內還氣憤,但知道這事能解決,也就安下心與二人話家常了。
蔡大成下衙后,趙嬌趕緊把這事告訴他,讓他想辦法解決去。
“你說這太子妃怎麼就盯上我們家了呢?這不會是太子想法吧?”趙嬌犯愁。
蔡大成哪裏捨得她犯愁,趕緊寬慰道:“這不會是太子乾的,如此幼稚手段,一看就出自后宅婦人之手。
除了太子妃也沒別人了。你放心,我去解決。
之於太子妃,哪怕心裏再不舒服也只敢搞點小手段,就如這次。其他的她還沒那膽子更沒那能力與手段。”
“哼!你不知道千里之堤毀於蟻穴嗎?不能因為事小就放鬆了警惕,不然事臨到頭可就晚了。”
趙嬌不滿蔡大成的狂妄自大,很多切膚之痛的根源都來之於微末。
蔡大成看媳婦不放心,趕緊保證,這事他現在就去解決,更何況這畢竟是自己閨女,他能不上心嗎?
宮裏,常載已吩咐傳膳,卻聽說常國公拜見,還沒等他傳喚,這人就進來了。
這倒是稀奇!
這傢伙幾年前居然也講究起禮來,不再動不動的隨便踢門、不經傳報的瞎嚷嚷進門了,今天這是出了什麼事?
他還是喜歡現在這樣的蔡大成,這說明沒與他生分吶!
“吃!就你能吃!我還空着肚子呢!”蔡大成進來看到常載居然安心的坐着等長隨布菜,心裏不忿了。
“怎麼了這是?誰把你惹毛了?來,先吃!”常載看他樣子估計不是大事,也不再自討沒趣的飯前詢問,萬一倒了胃口怎麼辦?
“哼!”蔡大成倒也不堅持,坐下拿起筷子就吃。
飯後,上了茶水,常載問他出了什麼事值得他大驚小怪的。
一提起這事,蔡大成頓時氣呼呼的道:“還不是你!找了什麼大家閨秀,這心腸可夠細的!”
常載眉頭不知覺的隆起,大家閨秀?
“說說!不就那次宴會得罪了她,至於嗎?這都十多年前的事了,居然現在還想着回報到我家閨女身上!
別瞪眼,就你那好媳婦!
現在居然想着法子,讓她嫂子出面把暉姐兒娶回去折騰,你不會沒聽過那王家王二公子德行吧?就十一歲那個!”
常載聽了再次皺起眉頭,一是為太子妃,二是王家王二公子王錦常。
這十多年前的事蔡大成不提自己都忘乾淨了,太子妃居然還不放過?
看來自己以前真的看走眼了!
這王妙彤能力不行不說,居然還特別的能裝!
十年前的宮宴他以為那是偶然,沒想到確是必然。
如此的心胸以後如何能成為一國之母?
如若他走在前面,睿兒又如此孝順,以後因着她的干涉,處理政事時豈不有了桎梏?
這蠢婦留着豈不成了國害?那他們父子這麼多年的辛勞又為哪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