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心中有慈愛，手中有利刃
“孫子……兵法？？”仨徒弟茫然，“老師，這也忒……”
大好仁說：“名可名，非常名，名字乃是假象，這篇文章很高大尚的！”
仨徒弟：“……”
鳴人、小櫻、佐助滿心苦水，但也沒有辦法，只能等着下節課去學‘孫子’。
他們上的是大課時，每一節一個半小時，在屋子裏坐了那麼久，還真有點疲乏，索性活動一下身體。
這時，日向百惠剛剛買菜回來，三人一同向她打招呼：“阿姨好！”
日向百惠笑着道：“你們好，你們好，阿姨特地買了好多菜，你們中午可以好好的大飽口福了！”
“真的？”三人興奮，“謝謝阿姨了！”
本來大好仁不想麻煩老媽，覺得中午訂餐就好。
可是日向百惠執意要親自動手，說親手做的才有溫暖的味道，而且她現在已經辭去了忍者醫院的工作，閑着也是閑着。
一刻鐘很快就過去了，幾名徒弟透透風，活動了一下筋骨，再次回到了屋內，回到那個簡易佈置的教室。
大好仁已經在黑板上寫上了文章。
在地球時，這些他常讀，但要說全部記得，那是不可能的。
不過，也不用全部寫下，他記得多少，就教多少。
他先帶着仨徒弟，向教室內的女神像一鞠躬，以示敬意。
而後，開始正式授課。
“先跟我一起讀誦一遍！”見幾名學生坐好，大好仁指着黑板，“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
“兵者，詭道也。”
“兵者，詭道也。”
“兵之形避實而擊虛。”
“……”
“知彼知己，百戰不殆。”
“……”
“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
“投之亡地而後存”
“……”
“不戰而屈人之兵，大善也。”
“……”
帶着仨徒弟讀誦了一遍，把生僻的字詞破掉，大好仁讓仨徒弟自行讀熟。
大約半小時后，大好仁叫停了大家：“怎麼樣，你們有什麼體會？”
佐助說：“老師，這篇，和你先前教的那篇，好像是對立的！
上篇說‘天下為公，講信修睦。’而這篇卻說‘兵者，詭道也。’
可以說，兩篇文章的味道完全不同，第一篇，提倡要有天下的胸襟，去愛一切人，要誠信。
而這篇卻教我們搞陰謀詭計，去如何算計謀害。”
“這位同學請坐！”
大好仁滿意，佐助能將問題看得這麼深，他很欣慰。
他踱步來到懸挂在黑板旁的女神像前：“你們仔細看看女神的畫像，或許就對這兩篇文章有體會了！”
“文殊菩薩？？”三人同時專註的看去，想要從女神像中找出什麼答案。
這幅名曰‘文殊菩薩’的女神，乃是大好仁找人特別畫的，為的不是膜拜，而是是充當教學工具。
當然，鳴人、小櫻、佐助自然是不知道，這個名叫‘文殊菩薩’的女神，是來自另一個世界了。
幾名學生看了半天，也看不出個所以然。
他們都不自覺的看向大好仁，大好仁說：“給你們點提示，你們看文殊菩薩的左手拿着一卷書，右手高舉利劍欲揮，而臉上卻帶着微笑。”
鳴人表示，完全搞不懂！
佐助也雙眉緊蹙，陷入沉思！
小櫻看着看着，眼前一亮，道：“老師，先前還沒注意，現在你這麼一說，我才發現，這神像，有些違和吧？”
佐助和鳴人見小櫻彷彿發現了什麼，都豎起了耳朵。
大好仁微笑：“好，小櫻，你說說哪裏違和了？”
小櫻說：“老師，正常來說，一個人如果正在作戰，一定是怒目兇悍，眉頭緊蹙。
可是，文殊菩薩她明明高舉利刃，似猛然劈下，但她的面目卻是一點都不猙獰，不僅不猙獰，還很溫和！
這，完全不符合常理！”
“是哦……”經小櫻一提醒，佐助和鳴人也發現了這一點。
“對的，這就是要點！”大好仁肯定的點頭，“文殊菩薩面目溫和，代表慈悲與愛，而高舉利刃，代表殺伐果斷！
這就好比我們剛剛學習的兩篇文章一樣，《大同》就是慈愛，而《孫子》就是殺伐！”
小櫻疑問：“老師，我還是不太懂，慈愛與殺伐明明就是對立的，為何會混合在一塊呢？”
大好仁說：“心中有慈愛，手中有利刃，這便是我們的忍道！”
仨徒弟：“心中有慈愛，手中有利刃？”
他們還從未聽過這樣的言論，在他們看來，最讓他們佩服的理論，便是火影爺爺常常掛在嘴邊的‘火之意志’了。
‘樹葉飛舞之處，火亦生生不息，火光將會繼續照亮村子，並且讓新生的樹葉發芽。’
雖然火之意志讓人熱血沸騰，彷彿全身充滿了奮發的幹勁，但是比較下來，憑心而論，他們更佩服大好仁的‘心中有慈愛，手中有利刃’。
火之意志雖然也有守護村子的愛，但與《大同》的‘天下為公’的愛比起來，簡直就是過家家！
火之意志的燃燒熱血去守護，跟《孫子》的‘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也不是一個量級！
從他們出生起，應該說從他們先輩的先輩出生起，就不停的去燃燒火之意志戰鬥。
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這個世界有改變嗎？
《大同》中的安居樂業，和睦繁榮的世界，一直都是想都不敢想的夢幻。
大好仁見幾個學生有所體會，繼續說道：“我之所以將這一幅女神像掛在這裏，每天上課前都帶着你們行禮，並不是讓你們去信奉，而是通過這一幅畫像提醒你們！
要做一個手中有利刃，心中有慈愛的人！”
鳴人說：“老師，那書呢？女神左手還拿着一卷書，那又是什麼呢？”
大好仁說：“書就是智慧，所以要多讀書呀，無論是心中的愛，還是手上的利刃，都要建立在智慧的基礎上！
如果沒有智慧，愛，就會變成一種災難！
如果沒有智慧，利刃，也將不知如何去揮舞！
這世上，再沒有比讀書更緊迫的事情了！”
六年的忍者學校，鳴人、小櫻、佐助幾乎就只是剛剛脫離文盲的狀態。
其實，所有的忍者，基本也都是如此。
大家天天忙着練習忍術，哪有時間讀書呀？！
當然，卡卡西的小黃書除外。
你還能讓這些忍者有啥智慧？
雖然大好仁就只是剛剛教了兩篇文章，但是，就已經讓三個徒弟的精神，遨遊在了浩瀚的知識海洋。
大好仁彷彿為他們打開了一扇窗，雖然還沒有跳出禁錮的房子，但通過那扇窗，他們已經可以窺見外面廣闊的風景。
他們從來沒有一天，如今天這般的，對知識產生了無比的渴望。
一直以來，他們都希望自己精進修為，而後成為一個厲害的忍者。
可是現在，他們開始動搖！
成為厲害的忍者，就真的能改變什麼嗎？
那些前輩大神忍者，有改變什麼嗎？
世界，一直都是老樣子！
具備上帝之眼的大好仁自然比他們更清楚，不僅他們的前輩沒改變什麼。
他們在正常的世界軸中，也什麼都沒改變！
他們所造就的，不過是他們這一代人的短暫和平。
之後，在他們都死後，這個世界必然再次狗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