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五章:再見沈墨
慕宸鈺見她情緒好多了,唇間也浮上一抹淺笑,“這是我專門為你選的丫鬟,是我身邊的人,會功夫,以後便跟在你身邊護着你。”
慕宸鈺不僅帶來個會功夫的丫鬟,還將上官綰拉上了馬車,準備把她安置到一處私密的宅子中。
這宅子果然夠隱蔽,他們一共換了三次馬車,然後下了馬車后三人又七拐八繞的走了半天,才終於走到目的地,這是一套半大的府邸,周遭還算清凈。
慕宸鈺將她安頓好,便準備離開了,臨走之前又再次叮囑,“我這套宅子沒人知道,從今日的狀況來看,林幕絕已經盯上你了,你就安安心心的待着便是,案子的事我會全權負責,你不必擔心。”
上官綰看着他為自己忙前忙后,心裏更是過意不去,垂首低聲道,“昨日是我太衝動,對不起。”
“無礙,我理解你的心情,我得先離開了,衙門還有許多事,有時間我再來看你。”慕宸鈺頷首淺笑表示理解。
慕宸鈺走了之後,府邸中便只剩她和荷蓮兩人,荷蓮就是他帶來的丫鬟,話不多,看起來倒是十分穩重,上官綰一夜沒睡,此時安心下來困意直上心頭,眼睛都快要睜不開了,她打着哈欠道,“荷蓮,既然你是慕宸鈺的手下,也不必時時照顧着我,我們一人睡一間屋子吧,有什麼危險你能夠聽見就行。”
“小姐,你不必這般客氣,就把我當做貼身丫鬟便好,困了你便歇下吧,我就守在一旁。”見荷蓮十分固執,上官綰也不好再相勸,而且困意實在是濃,她也抵不住先行睡下了。
在這府邸中待了兩日,上官綰實在是無聊透了,她已經走出了上次遇到殺手的陰影,也將自己的情緒穩定下來了,仔細地考慮了兩日,上官綰認為這裏應該還沒有生命危險,若是林幕絕想要殺害上官榮,那當時她過去看到的應該是一具冷冰冰的屍體才對,可是屋中只留下血跡,看起來量也並不多,應該沒傷到要害,看樣子,他們或許是將人藏起來了。
靜下心來將這件事想清楚,她便拉住荷蓮的衣袖,央求道,“荷蓮,你就帶我去找你家公子吧,求你了,好不好嘛。”
荷蓮性子直,耳根子軟,根本禁不住她的死磨硬泡,便還是無奈的答應了,兩人偽裝一番就小心地出門了,一路安全的到達了衙門。
慕宸鈺看起來憔悴極了,應該是為了這件案子好幾天沒睡好覺,一看到她,疲憊的臉直接黑了,他咬牙切齒的低吼,“我都說了叫你別出門,你難道沒腦子嗎?”
上官綰自知理虧,也不和他爭辯,任他發了一通脾氣,末了才小心翼翼的問道,“案子進展如何了?”
“有些眉目了,我將那日的幾名殺手拷問了一番,也得到一些消息,待過兩日有了更多線索,我再去宅子裏同你說,現在你還是快些回去吧。”慕宸鈺抬手揉了揉太陽穴,將最近的進展大致告訴她,末了便直接喚來荷蓮,對兩人警告一番,這才雇了一輛馬車將人送走。青青
回到宅子后,又是幾天無聊的日子,上官綰簡直都快要發霉了,便想出去逛逛,可是因為上次的緣故,荷蓮不再任着她了,上官綰想了半天才找到一個借口。
“荷蓮,我想去這裏拿幾本書來看,你陪我去吧,我們拿了便立刻回來。”荷蓮聽到這話猶豫了半天沒回話,上官綰見狀知道有戲,便又扯住她的袖子,央求道,“我的好荷蓮,這宅子裏什麼都沒有,我都快悶死了,這次去拿了,我之後便再也不出門。”
荷蓮垂眸思索了半天,還是答應下來了,上官綰拉着她裝扮了一番,兩人改頭換面,看起來和原來大不相同,這才出了門。
她帶着荷蓮繞路,先去了一趟街上,想好好逛逛再去這裏拿東西,荷蓮對這裏周圍不熟悉,自然沒看出不對勁。
兩人一直逛到晌午才走到這裏,荷蓮苦着臉說,“下次咱們還是雇馬車吧,這可太遠了。”上官綰只得偷偷捂嘴笑,這小丫頭實在是太可愛了。
兩人說話間,這裏一旁卻突然竄出一個人,荷蓮連忙下意識的將她護在身後,警惕的看着那人,上官綰從她肩膀處探出頭來,這才認出,那人竟是沈墨。
這些天發生的事太多,她都忘記了自己去找沈墨寫報道的事,沒想到沈墨竟然自己找上門了,他隔着荷蓮拱手道,“上官小姐,今日沈某是來詢問關於你那天叫我寫的報道之事。”
上官綰暫時想不出該怎麼辦,但是又不想就今天這個機會錯過,便直接帶上沈墨去衙門找慕宸鈺。
她一進門就先發制人的開口,“今日我回府拿東西,便看到我之前找的替我寫蹴鞠報道的人,但是他寫不出感覺,此時我也沒法子,你幫我們想想辦法吧。”
上官綰話說的極快,一下子讓慕宸鈺沒有開口的機會,待聽完她的話,這才注意到她身後竟然還帶了一名男子,心中一下子就氣笑了,但是他並沒有表露出其他的心思,反而是顧作認真的思考了半天,又詢問了一番上官綰沈墨的情況,這才道,“我覺得這位公子可能不太適合寫這個東西,正巧我這裏需要一幫手,若是沈公子可以幫忙,倒是能夠解決你眼下的困境。”
慕宸鈺認為,若是想讓他們以後不聯繫,最好的法子就是將這沈墨要到自己這兒看着,她身邊的這些個煩人的的公子哥太多了,能解決一個是一個,想到這裏,他面上的微笑更是和善了幾分。
“我都聽上官小姐的。”沈墨不為所動。
上官綰聽到這話,思索了半天最後還是搖頭道,“算了吧,我還是回去想一下辦法,沈墨文筆不錯,若是日後寫出報道,日子定然會蒸蒸日上。”
慕宸鈺聞言擰了擰眉,似乎真的很為難,“既如此,我只能奪愛了,你可還記得當初我為你找造紙匠,你欠我的那個條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