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鍊氣9999層
大夢誰先覺，平生我自知。
這一夢便是三萬年。
三萬年前，萬歸元不知何故止步鍊氣，遲遲不前。
師尊玄雲天尊為幫助他突破鍊氣，於是就構築誅天陣。
所謂誅天，誅殺天道，然天道於人，則為六道輪迴。
在此陣中，即可不死不滅。
除非突破鍊氣，否則萬歸元就會永遠關在陣中。
為了幫助萬歸元突破，玄雲天尊專門抓一頭赤炎蠻牛。
在赤炎蠻牛‘赤焰熔融’的熏烤下，萬歸元的修為一步萬里。
但是儘管修為突飛猛進，但是依舊是鍊氣期。
只不過和常人不同的是，別人鍊氣最高10層，然後瓶頸，接下來就是突破。
而他一直鍊氣到9999層，才進入瓶頸。
直到破陣都沒能突破。
因為陣中時間相對流逝很慢，所以萬歸元並不知道他在裏面已經待了三萬年。
師尊曾經對他說過，這赤炎蠻牛是上好的靈肉，多吃有助於突破鍊氣。
本想着既然能衝破誅天陣，那就距離突破鍊氣，進駐築基期。
然而他找萃肉刀的功夫，一夥牛鼻子老道就跟赤炎蠻牛打起來了，還口口聲聲說這赤炎蠻牛是什麼陣靈。
然而更讓他難以置信的是，眼前這幫人的掌門居然叫他老祖。
不僅僅是他，在場的玄雲宗九大長老也是面面相覷，一臉的震驚和懵逼。
這個俊朗少年怎麼可能會是老祖？
掌門莫不是因誅天陣破而瘋了吧？
就在各個長老不知所措的時候，常自在突然怒斥一聲道：“都愣着幹什麼？還不速速拜見老祖？再有怠慢，門規處置！”
強壓之下，九大長老不得不磕頭跪拜。
儘管個個都有傷在身，但是這三跪九叩行的依舊整齊劃一。
“你們沒事吧？為何喊我老祖？”
萬歸元慢慢的蹲下，看着常自在說道：“你可別想着給我下套，我這人軟硬不吃的。”
“老祖說笑了，晚輩怎麼敢對您下套。”
說著常自在就讓九大長老先行退下，他有重要的事情要跟萬歸元單獨稟報。
九大長老剛起身退下，常自在又叫住他們。
“安撫門下弟子，告訴他們我玄雲宗老祖出現，用不了多久玄雲宗始祖時代的榮光就會重現。”
九大長老頓時面面相覷，一個個的都滿臉的尷尬，掌門是不是傻了？
始祖時代的玄雲宗那是開玩笑的嗎？
蒼穹大陸第一門派，且不說門下實力如何，單單是門派佃農就有數萬眾。
而現在呢？
區區數百而已。
這不是痴人說夢這是什麼？
不過儘管心裏這樣想，但是嘴上卻沒人敢說。
“遵命！”
九大長老回答的格外整齊，轉身便走。
很快，九大長老全都走了，陣台只剩下祖孫兩人。
常自在依舊跪在地上不起，說了一段只有掌門才知道的秘密。
一直以來，每一任掌門在離任之前，除了交代門內事情之外，都會着重告知誅天陣最大的秘密。
那就是誅天陣內有一位玄雲宗老祖。
從誅天陣中出來，一拳砸暈赤炎蠻牛。
最重要的是他和始祖一樣，是個十足的善食者。
若是外人，怎麼捨得去吃一頭幾萬年的赤炎蠻牛？
在如今這個神獸絕跡的時代，除了幾萬年前的老祖，誰會捨得吃？
恐怕即便是被赤炎蠻牛給殺了，也不會捨得殺了吃吧？
“那我師尊現在何處？帶我去找他。”
師尊玄雲天尊說過，等從陣中出來，就帶着他和三位師姐和小師妹雲遊太虛。
常自在微微一愣，始祖創立玄雲宗是三萬年前的事了，他一個不足百歲的年輕人怎麼可能會知道。
“回老祖，晚輩實在不知。”
萬歸元眉頭微皺，“你既然是玄雲宗掌門，怎麼會不知道始祖在哪？”
常自在見萬歸元表情有變，連忙解釋道：“始祖創立玄雲宗是三萬年前的事，晚輩真的不知道啊。如果晚輩知道始祖在哪，玄雲宗也不會落敗如此地步。如果始祖在的話，普天之下，哪個門派敢在門前造次？”
萬歸元頓時就愣住了。
三萬年……
居然在誅天陣待了三萬年……
在陣中，他一心修鍊就是為了跟師尊師姐師妹雲遊太虛，去更廣闊的世界闖蕩。
可是現在……
師尊，為何不等徒兒？
難道你不要徒兒了嗎？
不！
這個念頭出現的瞬間，就被萬歸元給堅決否定了。
師尊待他那麼好，怎麼可能拋下他不管？
能讓他活三萬年的誅天陣都能做出來的師尊，肯定不會仙逝。
那他老人家為何不帶自己一起走？
為什麼要把他孤零零的丟在這裏？
為什麼？
孤獨了那麼久，真的不想再一個人孤獨下去了！
孤獨對於從小無父無母的萬歸元來說，是根本不可承受之重。
萬歸元目光暴虐，沉積了三萬年的力量，驟然爆發。
懸浮了三萬年的陣台如星辰般突然下墜，轟隆一聲巨響，陣台碎裂，山體被生生砸出一個一尺多長的裂縫。
一旁的常自在驚的目瞪口呆，半天不止如何反應。
就在這時，昏迷的赤炎蠻牛突然睜開了眼睛。
與此同時，萬歸元目光也落在了赤炎蠻牛身上。
四目相交的瞬間，勝負立分。
赤炎蠻牛調頭就要跑。
“想跑！沒門！”
話音未落，萬歸元手中的萃肉刀便飛了出去。
萃肉刀所過之處，空氣盡被割裂，引起如鳳鳴般刺耳的刀鳴聲。
刀身更是因為和空氣的巨大摩擦，而燃起雄渾烈火，如星辰般砸向赤炎蠻牛。
“嗷嗚……”
赤炎蠻牛來不及哀嚎，身體就被生生切成了兩半。
霎時間血霧瀰漫，半個天空都被染成了紅色。
這時萬歸元慢慢的轉了過來。
四目相對，常自在頓時就感到重壓撲面而來，一時沒承受住，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緊接着喉頭一陣發甜，差點每一口老血噴出來。
“老祖息怒，是晚輩無能，讓玄雲宗陷入任人欺凌的絕境，求老祖息怒。”
萬歸元深吸了口氣，平息了內心的躁狂。
常自在頓時就感到無比的輕鬆，連忙拜謝。
“謝老祖寬恕。”
“謝什麼謝，我心情不好，跟你沒什麼關係。”
常自在禁不住一愣，沒等他有什麼反應，萬歸元又說了一句。
“儘快讓人做成牛肉乾糧。”
說罷，萬歸元就大步朝着後山走去。
常自在猛然間回過神來，連忙衝著萬歸元背影作揖，“晚輩遵命，立刻着人去辦。”
看着老祖的背影，常自在心裏禁不住激動了起來。
老祖實力如此恐怖，玄天宗出頭之日指日可待。
不過老祖想要做成牛肉乾糧，十有八九要出門，所以首當其衝的把他留下來再說。
思索再三，常自在還是決定鋌而走險，於是把大長老叫來。
“立刻把誅天陣破的消息散出去，並且昭告天下，在陣中發現上古異寶。”
“掌門，此舉豈不是要我等陷入滅門之災？”
常自在輕捏白髯，眼睛微眯。
“要是的就是滅門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