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茶水有毒
趙信打開酒壺聞了聞，只是濃烈的酒味，自己也看不出有什麼蹊蹺，銀針試毒也沒見有何問題。
“徐大爺登船後有沒有食用船上的食物？”趙信問道。
“在房間內應該是沒有，我也沒給徐大爺呈遞過任何食物，只是徐大爺有去過下層，有沒有吃東西我就不知道了。”僕人回答道。
“你在外面的時候聽到過屋內有什麼異常的聲響么？”趙信向僕人問道。
“並未聽見有何異常的聲響。”
“那就麻煩了，會是什麼時候，倘若徐大爺真是登船以前便中了毒那便不用追查下去了。”
“趙捕頭，沒什麼發現么？”仲昭陽問道。
“除了徐大爺睡過的床鋪，房屋內非常整潔，傢具、門窗完好不像是發生過打鬥，所以即使是登船後下的毒，這一切也都發生的悄無聲息，下毒之人不見得有多麼高明的下毒手法，只是這毒無色無味太過厲害，混在食物酒水裏太難被發現，也是徐大爺沒有多加小心。”
“對了！趙捕頭，仲某想起一件事。”仲昭陽用摺扇輕拍了自己腦袋一下。
“仲爺請講。”
“仲某前往一層的時候剛好碰到徐剛在為難一個小兄弟，仲某早就看不慣他那囂張得樣子，正因如此在下才要與他較量一番，打壓打壓他的氣勢，記得那時他手裏便拿着一個茶壺。”
“好！隨我下到一層，查查那個茶壺。”趙信說道。
幾人浩浩蕩蕩的又來到一層，本就不是太結實的樓梯，咯吱咯吱的聲音越來越大了，像是隨時就要折掉。
“趙捕頭，可有什麼收穫？”櫃枱夥計見趙信下樓來問道。
“暫時還沒，仲爺說徐大爺適才在這裏喝了茶水，可有此事？”
“是的，徐爺喝了一壺茶水。”
“茶壺在哪裏？快取來讓我瞧瞧。”趙信說道。
“這不，就是這個茶壺，徐爺喝過就放在這裏，我還沒收起來。”夥計指着櫃枱上放的一個茶壺說道。
趙信用銀針試了試，大家都目不轉睛的看着，結果出來了，也震驚了旁邊的幾人。
“有毒！”幾人見趙信拿出來的銀針變了色異口同聲道。
“這壺茶水是徐大爺要的么？”趙信問道。
“應該不是，我記得當時小二要把茶壺端到別處，這壺茶水是給其他客人飲用的，並不是給徐大爺的，只是徐大爺剛好路過將茶壺搶了去便一飲而盡。”櫃枱夥計說道。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這裏面就要出現另一個故事了，假若兇手要加害的是其他人，而在這過程中，徐大爺突然出現，奪走了茶壺，兇手要毒害之人保住了性命，反而趕巧碰上的徐大爺遭了殃。”趙信思考了一會，“那個端茶的小二在哪？叫什麼名？”
櫃枱夥計四處望了一眼沒有尋到想喊名字還喊不出來。
“對不起，趙捕頭，那個小二是今天新招來的，看我這腦袋笨得竟然還沒記住他的名字，我去後面廚房尋一下，幾位大爺還請稍等。”夥計說完便走進廚房。
眾人原地等待，沒過多久夥計從廚房出來，對着眾人搖了搖頭。
“沒在，趙捕頭認為會是他下的毒嗎？”夥計問道。
“我也不會肯定，只是這壺裏的水是他下毒的可能最大罷了，這個還要找到他本人仔細詢問。”趙信回答道。
羅惜腦海里回憶起當時的情景。
“我記得那個時候我們剛好向小二要了面小菜還有茶水。”羅惜小聲對趙信說道。
“嗯！”趙信點了點頭。
“那會不會是要端給我們的茶，難道他想毒死的人是我們？”
“噓，先別說出來，究竟如何我會調查明白的，相信我，從這之後在船上接觸的食物、水都要先交給我驗一下毒。”
羅惜點了點頭。
“夥計，端茶的小二除了在這一層以外還會在哪裏？”趙信問道。
“工作期間都會在這一層的，只有休息時間會在下一層，難道他偷懶休息去了？”夥計望着不遠處的一個僕人說，“你去下層看看今天新招的雜役在不在。”
“是。”
“方便我們一起下去嗎？”趙信問道。
“也可以，只是下面都是船夫雜役們的私人房間，放的也都是他們的私人物品，還請各位未經允許不要觸碰。”夥計說道。
“好的，我會注意的，仲爺，我們一起下去看看？”趙信看向身旁的仲昭陽。
“正巧，仲某數次登上此船，未有一次進入此層，也想見識一下這下面的樣子。”
“好，那就一起走吧。”
趙信、羅惜、仲昭陽、歐陽絕四人緊隨着女僕走下樓梯。
下一層應該說是整個客船最寬敞的一層了，面積大房間多，主要是作為眾多船夫僕人雜役的休息之處，以及船上食物和貨物的存放都在這一層。
由於空間密閉通風不暢，下一層的味道就很讓人難受，羅惜剛走下幾級台階就被熏得捂起了鼻子，另外三人倒是沒有太多的動作。
有些房門沒關，這屋子與普通客房相比感覺要大了一些，然而這一間要擠着三個人同時居住，所以分給每個人睡覺的空間就要比普通客房小的多，好在大家是輪流工作的，一般每個房間只會有一至兩個人同時休息，這樣就寬鬆了許多，從沒關門的房間外面可以看到裏面睡覺的船夫和雜役們，由於這些人做的都是些臟活累活，索性也不注意個人衛生了，雜役們工作的時候換上一件稍微乾淨些的衣服，回到這一層便將那衣服仔細的放在柜子裏，平時休息的時候也都習慣了衣冠不整邋邋遢遢，這一層的味道大多是從他們的房間內出來的，再加上船里潮濕陰森，這味道就顯得更加怪異難聞。
“幾位大爺，這便是今日招來的雜役所在房間。”穿過了數間屋子以後，僕人在一個門前停下了腳步。
“咚咚咚！”
“裏面有人嗎？”趙信用手敲門喊道。
見沒人答應，趙信用力破開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