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天塌下來也有人頂着
風瀲瀲一直跟白九悠聊到了後半夜,而兩個男人就在旁邊默默的守着,實在是風瀲瀲最後忍不住打了哈欠,白九悠這才意識到時間有些晚了。
“瀲瀲,第一次見你實在是太高興了,拉着你講了這麼多廢話,你早些回去休息吧!聽小酒說,你們明天還要進宮。”
風瀲瀲倒是很樂意聽白九悠說關於夜卿酒的事情,不為別的,只為能找到夜卿酒更多的習性,這樣也方便她日後跟其相處。
“師娘,不打緊的,能跟你聊天,瀲瀲也很開心。”
話剛說完,有一個哈欠徹底暴露了她的困意,風瀲瀲不好意思的連忙捂住嘴巴!
這個動作逗笑了白九悠,“好了,讓小酒送你回去吧!”
風瀲瀲看了看在場的其餘人,心中不禁感嘆:這三個人當真是厲害,這麼晚了,一點兒困意都沒有,她還以為自己是個能熬的人,想當年,為了給雲哥哥綉荷包,那可是一晚上沒睡呢!現在發現在這三個人面前,自己就是個渣渣。
“那師娘,我們先回去了。”風瀲瀲跟白九悠打了招呼,然後乖乖的跟上了夜卿酒的步伐。
風瀲瀲的院子離宸王府的大堂還有幾步路,她在夜卿酒的身後不停的奮鬥着自己的小短腿,卻發現怎麼也追不上。
今天晚上明明表現的很好,也不知道到底哪裏惹到這個惡魔了,可風瀲瀲明顯的感覺到了他的生氣,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乾脆找了路邊的一塊石頭坐了下來,抬頭望天去了。
夜涼如水,月色傾城,漫天繁星,時不時還傳來幾聲蟲鳴。
就這樣,風瀲瀲居然覺得此刻十分的寧靜祥和,似乎在不知不覺間,她對宸王府再沒了恐懼。
閉目凝神之時,卻沒發現一個高大的身影正朝着自己的方向走來。
“怎麼不走了?”
聲音淡漠,隱隱藏着不滿。
風瀲瀲慢慢地睜開眼睛,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不想走了。”
夜卿酒沒再說話,反而在她身邊站定。
風瀲瀲因為坐着,只能仰頭看他。
在夜色下,不說話的夜卿酒看起來十分的柔和,英俊無比的五官彷彿是用大理石雕刻出來,臉部線條稜角分明,目光深邃銳利,長而微卷的睫毛不經意的閃動,繾綣且溫柔。
這樣的男人,如果不是遇到了自己,應該早就成婚生子,那女人會愛他護他,讓他成為這世上最幸福的男人。
風瀲瀲活了兩世都沒有想明白,夜卿酒為什麼非要在自己這棵樹上弔死,如果不是因為他,風細細也不會想法設法的對自己下手。
“王爺,你方才是不是生我的氣了?”
夜卿酒不看她,悶着聲音說道:“沒有。”
風瀲瀲突然就笑了,這樣彆扭的幼稚,她還是第一次在夜卿酒身上見到。
伸手扯了扯夜卿酒的衣角,風瀲瀲再次確認道:“真的沒有嗎?我還想着若你生氣了,我要怎麼去哄你呢,既然沒有生氣,那就算了。”
似乎她不怎麼害怕這個惡魔了,還能同他調笑。
就在風瀲瀲的話剛說完,夜卿酒便一個轉身,一隻手將風瀲瀲壓在了自己與石塊之間,“哄我。”
風瀲瀲:“……”
所以是真的生氣了。
“可是我並不知道你今天到底是為什麼生氣啊!是因為白天在街上與姐姐她們的對話?還是在天下第一樓我醉酒之後說了什麼胡話?亦或是今天晚上我表現的不好?”
風瀲瀲試探性的問着,知道了問題所在才方便對症下藥啊!
再說這些話的時候,風瀲瀲時刻注意着夜卿酒的面部變化,可說完也沒發現有什麼不對,難道不是這些原因?
她在心裏嘀咕:到底是因為什麼呢?
突然靈光一閃。
不會是…因為跟白九悠聊天,忽視了他一晚上,才生氣的吧!
風瀲瀲輕笑,夜卿酒應該……不會這麼……幼稚吧!
自己一定是現在腦子不清醒,才會這樣想他。
不過不管是什麼問題,對付夜卿酒只有一招就夠了。
趁着夜卿酒壓住自己的這個姿勢,風瀲瀲很順手的勾下他的脖子,送上了自己的香吻。
“親愛的王爺,這樣就不生氣了吧!”
夜卿酒哪能這麼容易放過她,壓着她的後腦勺,直接加深了這個吻。
風瀲瀲現在並不會去反抗,既然反抗是無用功,為什麼不把每次的接觸當做是自己卸下夜卿酒防備的籌碼呢!
這樣想一想,風瀲瀲的心裏就平和多了。
快要呼吸不過來的時候,夜卿酒終於放過了她。
風瀲瀲起身,兩個人接着往院子走去。
“王爺,我們明天一定要入宮嗎?”
“嗯。”
“那你會護着我的,對吧!”
夜卿酒看了看身邊的這個女人,道:“你是本王的女人。”
風瀲瀲:“……”
這是這個問題的答案嗎?
那到底是護着還是賣了?
風瀲瀲小跑着跟上夜卿酒的步伐,追着說道:“王爺,求抱大腿。”
……
第二天,當風瀲瀲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發現早已日上三竿,她火急火燎的穿上衣服,這個時候,若若慢悠悠的端着水盆走了進來。“姑娘,你在慌什麼?”
風瀲瀲結果若若遞來的錦帕,胡亂的抹了自己的臉,然後含糊不清的說道:“今天是進宮面聖的日子啊,這麼晚了,皇上會不會砍我的頭?”
若若輕笑,將風瀲瀲拉到梳妝鏡面前坐好,自己開始替她整理髮髻。“姑娘別擔心,有王爺在,天塌下來也有人給你頂着。”
風瀲瀲一聽,覺得十分有道理,便心安理得的坐在那裏,任由若若給自己打理。“那我就不着急了,慢慢來吧!幫我打扮的好看點,本姑娘要艷壓皇宮裏的那群庸脂俗粉。”
一想到前世因為自己的奇裝異服,糟了多少宮女們的白眼,這次定叫她們刮目相看。
若若道:“對,我們慢慢來,就讓長公主幹等着,生出那樣的兒子來,還有臉說討公道,我看這世上存在宋青嵐那樣的人才是最沒公道的。”
風瀲瀲道:“長公主來了?來多久了?”
“天剛亮就到了。”
風瀲瀲驚呼,“這麼久了。”
動作幅度有些大,連帶着若若揪了一縷髮絲,更是痛的哇哇叫。
若若連忙跪下,“姑娘,對不起,若若不是故意的。”
風瀲瀲笑道:“若若,以後不要跪我了,雖然你沒有像黎書那樣喊我一聲姐姐,但從你答應站在我這邊開始,我就已經將你當成我的妹妹了,哪有妹妹動不動跪姐姐的,那是要折壽的。”
或許是之前的自己不喜歡夜卿酒,連帶着不喜歡他身邊的所有人,所以對若若也十分的苛責,導致她現在內心對自己還有着潛在的恐懼,就如同自己對夜卿酒一般,無論兩個人之間相處的再好,始終也是有一道裂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