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四章 是個有良心的人

齊宏把小大師和四姨叫到了一個小客廳中，給倒水沏茶。齊宏說：“你二位是高人。今天感謝你們的幫忙。我一個人還真難對付那些鬼子兵，那個圓臉翻譯，我認識他，他也認識我。我們倆是死對頭。”

四姨問：“那兩個逃犯你認識嗎？”

齊宏說：“那我怎麼會認識啊，但凡是鬼子要抓的人，我都想救。”

小大師說：“是個有良心的人，不像李守山那個大漢奸！”

齊宏說：“你也認識李守山？”

小大師說：“他讓我給治了個半殘廢，他用鐵蛋打了他一下，估計腦袋會時常疼痛了。我沒敢下大力道打，沒想讓他死，他先活着吧。”

四姨說：“李守山是個大漢奸，死了也活該。”

齊宏問四姨：“你在飯店給了那鬼子多少錢？”

四姨說：“我一分錢也沒有給他，是那圓臉翻譯兜里的錢，我讓他全部拿出來，給島國人的。”

“我知道二位是世外高人”齊宏說。“你究竟是做什麼的？”

四姨說：“我是殺鬼子的土匪。我一家原本是獵人，後來房子被鬼子給放火燒光了，我們家是被逼上了大山為匪，反正對於大山也很熟悉。

原來射殺飛禽走獸，現在只能射殺那些殺人的人了。說實話，說是殺人，還真沒有面對面地殺人，只是他們攻打我們時，放排子槍，槍子不長眼，怨不得我們。我倒是給山本夫人那女鬼子，射瘸一條腿，給漢奸黃二彪子射瘸一條腿，給島國人女鬼子射瞎一隻眼睛，給漢奸黃百萬射下一隻眼睛。”

齊宏笑了，“你這是懲罰性質的教訓他們啊！我們倆都一樣，一般不當面在別人被動時下死手。”

小大師說：“這是我們江湖游士的規矩。”齊宏抱起雙拳說：“在下佩服，我想請二位辦一件事情，有酬勞的。”

四姨說：“看你也很義氣，我們願意幫你，但是殺人的事情不做。”

齊宏說：“還真是一件需要殺人的事情。”

小大師說：“我們不做殺手。我們也不掙殺人越貨的錢。再說了，你們警察廳，要抓什麼人抓不就是了啊，還要向民間雇傭殺手。再說了，你雇殺手找洪士貴行了嘛。我知道洪士貴從不失手，而且要頭是頭，要腳是腳。這人信譽好。”

“洪士貴啊，大名鼎鼎的，我知道，但是沒有過交往，據說很神秘，來無蹤去無影的。”齊宏說。“有一段時間我很想見他，可是他據說特別的忙，北平啊，天津衛，行蹤不定的，就打消了這個念頭。我聽說和平黨以島國人走再找他，拉攏他。”

小大師說：“要想見他，我可以幫助你聯繫他，我們是朋友。但我和他不一樣，我不掙這帶血的錢。

洪士貴有個特點，他雖是掙個帶血的錢，但他不在乎錢，如果買家要殺的人罪不至死，你給多少錢他也不會去做，如果是罪大惡極，惡霸，搶男霸女之流，他不要錢，也能去做。他做的活向來是乾淨利落。”

四姨說：“不談什麼洪士貴了，齊宏，你說要殺的人是什麼人物啊？”

齊宏說：“第一個人，在這奉省裏邊很有實力和勢力的黃石八，他殺害了不少的反抗人士。他有島國人做後盾後台。他又把持着偽大隊人馬。他是個徹頭徹尾的頭號大漢奸。第二個就是安奉警察司令的李守山。這個兩人，就是我們要殺的人。”

四姨說：“好，你不用顧我們，我們會想辦法對這兩人進行刺殺，但不一定要他們的命，給弄殘可以吧？”

齊宏說：“那當然，死了是最理想的，不死痛不欲生也不錯的選擇嘛！”

四姨說：“我四姨反正已經改了行當不是獵人了，是個殺人的，凡是壞人都可以多射瞎他幾隻眼睛。你能不能提供一點這個黃石八的具體地點，活動情況和有設么愛好，我們倆好對他採取行動。”

齊宏到抽屜裏邊拿出了一摞材料，遞給四姨說：“你就是那女俠四姨啊。早就聽說了。材料都在這裏邊了。”

四姨笑了說：“我不大識字。”小大師說：“那沒事，你不識字，有我呢，我識字。好了齊宏，我們走了，具體你聽消息就是了。”

齊宏說：“四姨，你兒子的事情不用擔心，包在我身上了。那些孩子都關在警察局裏邊，我去把人要回來讓去學校繼續讀書就行了吧？”

“好啊，多謝。”四姨說。她和小大師拿着那沓資料離開了警察廳，回到了北市場的客棧。四姨和小大師在回到客棧后，二人就開始了研究資料，這個黃石八住在偽軍的大院內，崗哨很多，裏邊的兵也多，進不易，出也難。

小大師的意思是自己去完成刺殺或者弄殘黃石八，讓四姨在外邊守候接應。四姨說這麼危險的活兒，怎麼能讓你一個人去啊，還是兩個人一同去完成。在談到是如何處置黃石八的事也發生了一點小的分歧。

四姨的意思是能殺則殺，不能殺就致殘。留活口和不留活口都是差不多的。他們之所以同意了齊宏的要求，原因是他們知道這個黃石八，口碑太壞，人太惡霸，沒有廉恥，什麼惡事都做，壞到了不能再壞的程度！

小大師的意思是，百分之百地致殘，絕不能傷及生命，要做到一殘就在不可能出來作惡了。

黃石八每天的習慣是早晨起來，先練練筋骨。然後吃早點。他名義上是住在偽大隊內，其實他住在姘頭那裏。他養了四房姨太太，這個姘頭是沒有名分的，不在冊。

在夜晚，奉城街內不算是燈火輝煌，燈火星星點點。多數家關門閉戶不問世事春秋。四姨和小大師來到了偽大隊外。二人準備想辦法潛進去。四姨忽然說：“你會算，怎麼不算一算，看看黃石八是不是在裏邊啊？”

小大師說：“就是就是。能吃飯的看家本領一多，就忘了用了。”小大師用手指頭掐算，大手拇指來來回回地點着其他四個手指肚，念念有詞，說著咒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