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神聖使命

為了讓燧領一份薪酬以養活自己，雲龍讓他去每個世界遊歷，美寫成一篇10000字的遊記，便給他記一年的全勤。

燧過了一段無比舒心的日子。

打架是每個晝夜都發生的事情，被打得鼻青臉腫的次數數不計數。

每個時辰都在賭場，或者在去賭場的路上。

他曾經輸掉了身上所有的錢財和唯一的一件巫師袍服。

那可是能自己清洗自己調節溫度冬夏皆宜的巫師袍服，不管多麼邋遢，都值整整10000個鴻蒙幣，足可以買下1000個上等奴隸，其中500個身強力壯的奴隸戰士、500個年輕貌美的歌舞伎。

“倒霉燧”的名頭繼續在人類世界傳播，與他有關的各種笑話與幽默故事被別有用心者收集成冊，一段時間內奇貨可居……

在巫師界，他是一個笑話；在人類界，他依舊是一個笑話。

沒有人知道他怎麼就混成了灰袍巫師，而且是二等灰袍巫師，不是第三等，更不是黑袍巫師。

怎麼說呢？

也許在授予巫師資格的儀式上，雲龍拿錯了袍服；也許隊伍里本來就沒有燧，他乘着台下的一陣小小的騷亂插進了正在走上高台的隊伍。

不管是誰質疑，雲龍總是溫涼地說道：“燧就是一個二等灰袍巫師，既不是二等白袍巫師，也不是二等黑袍巫師。”

這句話再清楚不過地表明：燧是一個貨真價實的灰袍巫師吶！

……

“我相信你能完成神聖使命，你的名字將會刻上星空。”

雲龍指着高高的玻璃穹頂，那兒有一個破洞，正對着破洞，地一片閃爍着隱約光芒的星雲。

燧自然知道，在那塊星雲之上鑲嵌着一塊巨大的合金巨碑，上面鑲嵌着自盤古半開天地以來為鴻蒙世界作出巨大貢獻的先賢的名字，直白點講，也就是死人的名字。

在全年的24個節氣，巨碑會主動從星雲中凸顯出來，逐一閃現每一個先賢的名字以及簡單的事迹介紹。

“我可不想被刻在碑上被人當做傻子嘲弄，名義上雖然是憑弔……”

燧的頭搖得像個撥浪鼓。

“我也不想活得像個老烏龜……”

這句話燧名義說出口。

雲龍已經600多歲，說這句話有罵他之嫌。

“我知道，你的夢想不過是混吃等死……”

雲龍臉上沒有一絲表情，郃下的長須卻如張開的貓爪般將他緊緊扼住。

“我……”

燧臉色大變。

雲龍之怒果真令人驚恐萬分！

“好說，好說……”

雲龍臉上皺紋多了一道，郃下的長須隨着微風搖曳。

“我去……我去，您說過我是最為合適的人選……可是親愛的大人，您難道就不能好好補補塔頂那張碎成了幾塊的玻璃穹頂嗎？見到它可真讓人泄氣……”

他可真不願意見到天空的那塊星雲，一想到自己今後的人生奮鬥是為了在巨碑上刻上名字，他就覺得活着已經死了一半。

“沒勁！也沒有盼頭！不知能不能逃離巫師這個隊伍……似乎有點對不起這老頭，麻煩他的次數多得已經數不清了……”

他在心裏嘀咕，肥臉上的肌肉不停地抽搐。

雲龍看了一眼燧，朝着天空揮了揮手，破碎的玻璃馬上變成了完整的一張穹頂，並且雕刻着花紋，鑲嵌着各種顏色的寶石。

“操，原來大人您還會這一手，什麼時候傳授給燧……算了，我可不想學，自然離不開10年、20年的苦修！”

燧朝地上啐了一口。

“傲慢而滿口髒話的東西……忘記了你父母的死……”

雲龍的長須再一次扼住了燧的脖頸，並將他舉了起來。

“人怎麼能忘記父母之仇？不會忘，不會忘……雖然我沒有見過他們的面，他們也沒有撫養過我。”

燧收起了一臉不正經的壞笑，害怕地求饒。

“喔……”

雲龍的長須一直將燧舉到了穹頂之下。

燧的身子緊貼着玻璃，星雲一覽無餘地呈現在他的眼前。

星雲可不是死寂一片，裏面有什麼在翻湧滾動，暗紅色的星光閃爍變幻。

“我答應，您說什麼我就做什麼……”

燧可不願意死在鴻蒙世界之外的星雲之下。

巫師塔一面臨著精靈王國無垠的山脈，一面臨著世界盡頭魔鬼斷垣，也只有在這裏，才能看到除了鴻蒙世界原始天空之外的各種形狀的星空。

“算你小子識相，以後你會明白的……”

雲龍嘴角露出一絲不引人注意的笑意，放下了燧。

燧接受了護送陌和女嬰的任務，雖然這個任務看起來既沒有油水，也不能增長神力。

“你儘可能地去做吧，即使做錯了什麼，哪怕惹出10個禍端，我依舊會保留你灰袍巫師的身份，任何人都不會使我動搖，即便是難纏的精靈女王昊埃爾法！”

末了，雲龍安慰他。

“你欠我好幾條命吶，難道希望我收回一條或者兩條？”

並且滿嘴寒霜地反問。

“一個大活人還能收回兩條命嗎？”

燧張大嘴巴想，終究不敢再說一個“不”字。

就這樣，他挎上雲龍給他準備的寶囊，去精靈女王那兒借來了天馬，踏上上了這次危機四伏的“旅行”。

“果然是危機四伏的旅行啊！”燧懊惱地想，緊接着喊出了聲：“陌也就罷了，孩子呢，是不是剛才那個臭屁連連的孩子？我可連她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