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 雷光鳴大將敗走

()第十一回雷光鳴大將敗走破黃巾楚彥逞威“劉焉！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了！”看見黃巾開始拚命攻擊，程遠志不禁露出了一個喜不自勝的神情，本來以為這一戰已經沒有勝算，沒想到鄧茂居然使用出“鼓舞”來，成功激發了自軍士氣，在這種背水一戰的情況下，黃巾軍可以說是必勝無疑了。“可…可惡……”劉焉一劍砍死身邊襲來的黃巾軍，然而情況卻完全沒有改變，被重重包圍的他，無論是體力還是精神都已經嚴重損耗，身陷囹圄的劉焉被活活耗死，也不過是時間的問題而已。“如此一來，幽州就落入黃巾手中了！”程遠志那得意洋洋的神情，讓劉焉咬牙切齒，就在這個時候，身邊的黃巾軍襲來並在劉焉的身上留下一道傷口，劉焉明白這是程遠志的激將之計，於是也就不再言語，然而程遠志卻不準備放過劉焉：“待我黃巾卷席天下，劉焉你必然能名留史冊，至於是美名還是罵名，不用我說你也能想到？”聽到程遠志的話，劉焉差點兒又被擊中，身為宗室卻第一個死於黃巾亂賊手中，再怎麼說也必然是遺臭萬年了，程遠志的這番話，可是把劉焉氣得差點吐血，要不是他修養不俗，恐怕已經不顧一切衝上去和程遠志一決生死了。“總大將苦戰，請求救援。”“總大將苦戰，請求救援。”“總大將苦戰，請求救援。”一道又一道的聲音響起，每一次都比前次要急切，然而沒有人有能力阻止這一切的發生，劉關張三人堅守防線，不可輕離。張平二人離自軍本陣太遠，救援不及，所以只能一心一意攻打敵本陣，在這種情況之下，竟然沒有人有能力救助劉焉。“黃巾軍本陣陷落，黃巾軍全軍戰鬥力下降。”劉焉的情況越來越不妙，身邊的士卒也因為兵源據點被佔領而得不到補充，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聲音傳來，卻是張平二人不計損失，強行在劉焉敗退之前，把敵軍本陣攻陷了，而在聽到本陣陷落之後，所有黃巾軍動作頓時一停，然後一陣無力感從體內傳來，戰鬥力頓時消減了許多。――然而，一切都已經太遲了。“太遲了，劉焉你的敗亡已經成為定局了！”聽聞自軍本陣陷落，但程遠志卻絲毫不在意，在他的眼中，一切都將會結束，劉焉身邊已經只餘下不足二百人的殘兵敗將，而自已卻還有近三千兵力，這種情況下劉焉根本沒有任何翻身的機會。大喜之下的程遠志，已經開始考慮著戰勝後應該怎麼做才好了，他肯定會得到天公將軍的賞識，然後收服劉備，被封幽州之主，自此以後，神州大地之上必然刻有他程遠志的名字，或許在日後史冊當中，自已更會被視為開國元勛，得到無數美名。心念及此，程遠志的心神更是變得飄飄然，他一直夢想要得到的金銀財帛、地位名聲，都是如此的接近，就想是只要伸手可及一樣。這時他的心念一動，於是把右手往前方一伸，利用劉焉和自己之間的距離，模擬著劉焉處於自己掌心的情況，現在的劉焉，彷佛如他手中的螞蟻一樣，只要輕輕一捏，就會死無全屍。“只要這樣捏下去……”程遠志心中想着，那右手就要捏下去，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聲音從他的背後傳來“――鳴滅。”看着程遠志一直在挑釁劉焉，卓楚彥一直強忍着出手的衝動，他清楚地明白到，以他的實力，根本不可能對付得了程遠志。這代表了一件事，若果不能一擊讓程遠志重傷的話，他根本沒有任何殺掉程遠志的可能。說得漂亮一點，就是狙擊。說得卑鄙一點，就是偷襲。然而卓楚彥已經沒有時間去理會是偷襲還是狙擊，現在的他只能集中精神，等待着一擊必殺的機會，那個機會極有可能只有一瞬，然而他所等待的，就只是那一瞬，足夠讓他把對方殺死的機會。眼看着劉焉親衛不斷減少，卓楚彥卻不能出手也不敢出手，他的內心開始瘋狂地運轉起來，他深知道這場戰鬥不能失敗，也不應該失敗。因為失敗就意味着失去一切的機會，失敗了也代表自己背叛了那位老夫人的關懷，那位將軍的信任，以及那位老師的指導。隨著心跳不斷的加速，他開始強逼閉上眼睛，然而心跳聲卻出賣了他，眼睛雖然己經閉上，但是緊張的感覺卻絲毫不減。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想起盧植曾經教過他的一套呼吸法，在把呼吸法教給自己後，盧植只告訴了他一句說話：“這呼吸法是用來平靜自己的，在武將之間，不過是稀鬆平常的東西，至於你能夠發揮到甚麼程度，就只有看你自己了。”卓楚彥回想着盧植教給他的一切，最後深呼吸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他決定不再去理會劉焉和他的親衛，隨著那套呼吸法的不斷使用，他的心神漸漸歸於平靜。當他再次張開眼睛的時候，世界所有東西都像消失了，最後只餘下自己和程遠志兩個人。那是一個很奇妙的感覺，卓楚彥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精神已經把對方完全鎖定，程遠志的一舉一動，都像是在自己的理解和掌握之中一樣，看着他的臉色漸漸的改變，從興奮到狂喜，從妄想到接近瘋狂，甚至是眼神中所展露出來的意思，也幾乎能全數讀出來似的。現在的卓楚彥就像是一座雕像，連那猶如催命一樣的三道“總大將苦戰”的提示也動搖不了他的心神，黃巾軍本陣被攻下之事他更是半點也不知道，因為這個時候，除了眼睛所能看見的影像之外，一切的所有東西，都被某種未知力量所摒棄，這使他的集中力大大提高，並把自己的精神鎖定在程遠志身上。若是平常的程遠志，或許會發現卓楚彥的目光，然而他現在正身處戰場中，殺氣凜然使他根本沒能夠發現卓楚彥那平靜得沒有任何波動的目光，而且被許多人鎖定為擊殺目標的程遠志，更是無法分辨卓楚彥那絲若有若無的精神鎖定，因此自始至終，他都沒能夠發現在戰場的另一方，有一個正注視着他的身影。隨著戰事的不斷發展，程遠志的內心開始變化，越是接近戰事結束，他的警戒心就越是降低，當他伸出右手，直欲把劉焉捏死的時候，也正是他警戒心下降到最低的時候――這個情況，在進入這種莫名境界的時候，卓楚彥就已經感受到了，只見他鬆開了右手，那巨劍眼看就要掉落地上，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那巨劍在落地之前，卻似是被無形的手所控制，隨著卓楚彥那高舉的右手，一個迴旋飛到他的頭上。就在巨劍到達卓楚彥頭上的同時，它就從劍刃爆發出巨大的紫雷，紫色的雷電從劍刃中爆發出來，並且漸漸的凝聚起來，巨劍就像是避雷針一樣，不斷聚集著大量雷電，漸漸的那些雷電居然以巨劍為核心，形式了一把長槍――一把長柱狀的死亡之槍。“雷光……”當看見程遠志伸出右手時，卓楚彥的口中突然喃喃的說了一句，同時他的右手向前一揮，那長槍就以肉眼看不見的速度向著前方飛射出去，當那雷電長槍已經遠去之後，才聽卓楚彥的口中吐出另外的兩個字：“鳴滅。”當程遠志幻想着要把劉焉捏死之時，背後突然傳來巨大的破風聲音，然而一切都太遲了，他根本反應不過來，甚至不知道是甚麼向他襲來，在他的右手還準備捏下去的時候，他就看見了一道紫色的雷電。從他的背後穿過，把他的右手轟了個粉碎，把他的性命瞬間收割了的死亡長槍，直到化為白光消散之後，他才似幻似真的聽到兩個字傳到他的耳邊：“――鳴滅”“黃巾軍總大將程遠志重傷敗走，黃巾軍全軍戰鬥力下降。”在程遠志消失的瞬間，天道的聲音再次傳來，劉焉看着那遠去的雷電，心中只餘下震驚，那就像是天罰一樣的攻擊，破開了他那黑暗的前路，為他創造了最佳的時機，不等場中其他人反應過來，劉焉就己經大喝：“程遠志重傷敗走！這正是我軍最好的時機！殺！”“殺！”隨著劉焉的聲音響起，四周的親兵也隨之而大喝一聲，本陣被占、總大將重傷敗走兩重打擊，讓那些因為“鼓舞”而擁有一戰之力的黃巾軍，瞬間崩潰。“後退者殺！”在黃巾軍後方的鄧茂儘力地約束士兵，然而一切卻都是徒勞無功，黃巾軍的敗退，早在程遠志被敗走那一刻開始，成為定局。而他的努力，最終只引起了劉焉的注意，一把長劍如秋水一般刺穿了他的心臟，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劉焉已經拔出手中的長劍並說：“死。”“黃巾軍將領鄧茂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