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集:穀雨化淚,應是舊景迎新人2/10

第一集:穀雨化淚,應是舊景迎新人2/10

孟宅門內的三人已經驚的頭都炸了。三人圍成一團,勾肩搭背小聲商議着。

“怎麼沒聽說孟兄還有一門親事?”崔塵束最是八卦,幾個損友聚在一起哪裏有什麼正經事可言?

“不僅沒聽說,昨日飲酒之時也不見他提起,哪知今日這事!難啊!”張博軒也接口,手中摺扇耍了個花活兒,卻不想碰在頭上,將帽子打歪了去。

“可這新婦已經到了,我等該如何應對?”

“張兄平日裏門路最廣,可知道這事如何應對?”

“都看着我做甚!我哪裏有什麼辦法?這種事無外乎兩條辦法,要麼將人迎進來……”

崔塵束立即打斷張博軒的話,“不行不行,孟兄方才入殮,這裏卻有喜事進門,這是哪裏的規矩?臉面還要不要了?”

“崔兄說的極是,孟兄最重臉面,迎進來確實不妥!”

“那就只能趕出去了!”

“不妥不妥,婚是孟兄的婚,喪也是孟兄的喪,我等友人如何替他做了決斷?”

“崔兄此言也是不差。”

“你們兩個,不曾出家卻在我這扮起老道來!這也不行,那也不是,如何是好?”

“什麼扮老道?崔兄明明就是老道!”

“去去去,與老道為友,你等不是老道,勝似老道!”

“阿彌陀佛,貧道可不曾唬弄過人。”

“慢來,阿彌陀佛是佛家活佛,你道家如何也借了去?”

“你們兩個能不能不要鬼扯,佛啊道的!門外還等着回話,怎麼辦?”

“段兄,張兄,我看不如……”

“不如什麼?”

“段兄一直未曾婚配,不如錯就錯講,將人迎了去!”

“好你個崔塵束,這玩笑能開嗎?孟兄遺孀,我敬愛還不及,你這廝當真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段兄莫聽他聊閑話,我看不如將她安置在別院,二郎那邊不是去人通知了嗎,等他回來再作區處。”

“二郎?孟飛時!這天殺的你叫他回來做甚!”

“哎呦,我的頭!段兄別嚷,你嚷什麼!”崔塵束方才不留意,段易峰起的急了,直撞上他的額頭。

“對,段兄你別吵,外面都聽着呢,你這一吵鬧,孟家可就熱鬧了。”張博軒將段易峰扯了回來,三人仍然低着頭,彎着腰說話。

“那也不能讓孟飛時那個禍害回來!”段易峰咬牙切齒低聲恨道。

“孟兄已故,人家兄弟怎麼可能不回來奔喪,你說不讓回來,啊,就不讓回來啊?”張博軒撇了撇嘴。

崔塵束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聽說孟飛時拜的可是鬼面羅剎為師,這都有七八年未見,怕是更加可怕了。”

三人對視一眼,渾身都是一哆嗦。

“哎呀,不要叉開話題,現在是說這小娘子怎麼辦,怎麼又扯到孟飛時了!”還是張博軒岔開話題,將正事兒又提了起來。

“還不是段兄反應太大了,也太失態了!”崔塵束嘲笑着段易峰。

“不要說些有的沒的,他回來,你們不怕你們來,這孟兄府上,我怕是不敢再來了!”

“彼此彼此,少了孟兄,我兄弟三人算是塌了腰了。”

“就是就是,崔張段孟變成崔張段了,段兄這排名當真不好,你若不掙這第三,孟兄也不會有此意外。”

“張重!你好不要臉,孟兄之殤何人不悲痛,拿着孟兄排名說事,你當真無恥之尤。”

“言重了,言重了,我兄弟四人本就不分彼此,張兄你說段兄不是,豈不是打了兄弟四人的臉面?”

“崔兄教訓的是,張兄還請原諒則個,蒔花樓今夜我請,如何?”

“你當我不知?你與崔塵束一填詞一譜曲,勾的蒔花樓的姑娘們倒貼你們,我可是個要臉面的,從來都是給真金白銀!”

“張兄不必吃味,你那一手行書,隨便甩出幾張,何人敢向你老兄收錢?”

“段兄說的極是!”

“賣弄才學,搔首弄姿,我還要臉面,丟不起這人,再說,孟兄才去,你們二人就又想着去蒔花樓,損友,當真損友!”

“唉,人生得一二損友,足矣。”

“還足矣?這都卒矣了!”

“莫提莫提,趕快將人迎到別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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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過門就要守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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