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都是你自找的
“霆宴……你,抓痛我了......唔……霆宴,你鬆手好不好?”
手腕處的疼痛讓阮柔眉頭緊鎖,她跪在床上,看向顧霆宴的眼神幾乎帶着祈求。
“現在知道痛了?阮柔,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看着阮柔一臉痛苦的樣子,顧霆宴不但沒有鬆手,反而手上加大了力度,接着一翻手腕,只聽阮柔一聲悶哼后,整個人側倒在了床上。
“一早就讓你解決掉這個麻煩,是你要固執己見。現在好了,我倒要看看你能給這個孩子什麼!”
“麻煩?”阮柔的手覆在自己的肚子上,“霆宴,這也是你的孩子,你怎麼可以這麼說?”
“為什麼不行?”
顧霆宴突然上前,身子前傾,一隻手輕而易舉的掐住了阮柔的脖子。
“阮柔,我說過,你不配懷我的孩子。趁他還沒成型,立馬給我處理乾淨,不然有你的苦頭吃。”
阮柔看的出,從婚禮上陸芷雅出現的那一刻,顧霆宴就已經後悔了。
“顧霆宴,難道你真想一屍兩命?”
阮柔艱難的張開嘴,原本的問句隨着顧霆宴的怒氣立馬消散開來。
隨着手上的力氣不斷加重,阮柔覺得自己的掙扎越來越無力,看着顧霆宴的視線也愈發模糊。
端着餐盤的張媽進來送飯,見到眼前這副景象立馬調轉了頭去喊白溪雅。
“顧霆宴,你是不是瘋了,鬆手,立馬鬆手!”
白溪雅衝進來,不可置信的大聲喝道,顧霆宴從憤怒中抽離,緩慢的鬆開自己的手。
“少夫人,你怎麼樣?”
張媽疾步跑過來查看阮柔的狀況。
空氣一股腦的湧入胸腔,阮柔痛苦的捂住自己的胸口,弓起身子,劇烈的咳嗽起來,眼淚噼里啪啦的掉下來,最初的嗚咽終於變成了嚎啕的大哭。
“你這是幹什麼?”白溪雅蹙着眉,看着自己的兒子,“要不是我及時趕來你是不是打算殺了她?”
顧霆宴無所謂的看了自己的手掌,語氣一貫的輕飄飄。
“給她一個教訓而已。”顧霆宴看着白溪雅薄唇一勾,“媽,規矩還是要立的,吃飯還要三請四催,傳出去小心別人笑話你!”
顧霆宴回頭看一眼哭的撕心裂肺的阮柔,視線卻落在了一旁的張媽身上。
“張媽,把客房收拾出來。”
“你什麼意思?”白溪雅一把拉住了準備離開的顧霆宴,“收拾客房你是打算自己住,還是給懷孕的妻子住?”
“都可以!”
顧霆宴手一抬,頭也不回的出了卧室。
白溪雅走近阮柔,看她一雙唇色已經恢復了正常這才鬆了口氣。
“真是個窩囊廢,連孩子都有了,還拴不住男人的心!”
阮柔終於抬起有些腫脹的臉,氣若遊絲,“欠你們的錢我如數奉還,但是,放過我好不好?你看到了,霆宴已經後悔了。”
“他後悔有什麼用?”白溪雅言辭狠厲,“阮柔,我警告你,這個孩子若是保不住,你們一家都給我進監獄贖罪。”
看着白溪雅離開的背影,阮柔只覺自己萬箭穿心。
“少夫人。”張媽遞給阮柔一張紙巾,“夫人和少爺都是刀子嘴豆腐心,少爺雖然脾氣有些暴躁,但是人不壞的,你只要真心對他他會改變的。”
阮柔冷笑一聲,一張臉仿若死灰。
“不會的,他心裏只有那個女人,對現在的他來說,我和孩子是天大的麻煩。”
“少夫人,你這麼想就不對了。”張媽朝門口看一眼,“畢竟你才是明媒正娶的少夫人,少爺再怎麼樣也會忌憚夫人的威嚴,你只要投其所好,少爺肯定會回心轉意的。”
投其所好?阮柔苦笑一聲,那她只有從這個世上徹底消失了!
“少夫人,我扶你去吃點東西吧。”張媽衝著阮柔伸出手,“少爺和夫人還在飯廳,別讓他們久等!”
阮柔點點頭,擦掉臉上的淚后,拖着疲憊的身子跟着張媽去了飯廳。
顧霆宴正低着頭喝湯,見阮柔在自己身邊坐下立馬丟下了湯匙,一臉厭惡的起身,“媽,我吃飽了,先回房間了。”
白溪雅點點頭,抬頭的時候視線落在阮柔的脖子上,鮮紅的指印還未散去,顧霆宴這是下了多大的狠心?
“既然嫁進了我顧家就要遵守顧家的規矩。”白溪雅說著夾一條海參放進阮柔的骨碟里,“從明天開始會有專業的老師來給你上課,從姿態禮儀到復產瑜伽都要學。”
看着面前黑乎乎的海參,阮柔嗓子眼冒上來一股子噁心。
“不愛吃?”白溪雅放下手裏的筷子盯住了阮柔,“這海參可是我專門託人空運來的,孕婦吃了可以促進孩子的大腦發育,以後每天都得吃一條。”
阮柔強壓着噁心,最終還是拿起筷子夾住了海參送進嘴裏。
“這就對了。”白溪雅終於露出了笑容,“張媽,晚上的時候再送一碗燕窩給她當宵夜,給我孫子增強抵抗力,將來生下來皮膚也好。”
“知道了夫人。”
白溪雅點點頭,抬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髮后,終於一身輕鬆的站起了身。
“我約了票友看戲,你看着她把海參吃完。”
見白溪雅拎着包出門后,阮柔一偏頭,將嘴裏的海參全都吐了出來。
“哎呦,少夫人。”張媽立馬遞過來紙巾,“明天我把海參給你切小點。”
阮柔用紙巾捂着嘴,另一隻手沖她擺了擺,“沒關係,可能是孕吐。”
“女人都要遭這個罪的。”張媽指着一桌子的菜,笑起來,“少夫人,這些菜都是夫人讓營養師專門搭配的,吃了對小孩子好的。”
阮柔點點頭,下意識的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隨即又夾起骨碟里的海參吃起來。
顧霆宴換了一身休閑服出來,見阮柔還在吃飯不悅的蹙起了眉頭。
“少爺,你這是要出去?”
“嗯。”
“少爺,要不要打電話跟夫人說一聲?”
顧霆宴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張媽,我媽是讓我回來住,不是軟禁。”
“霆宴,張媽不是那個意思。”
“閉嘴!”顧霆宴眼神狠厲,“這個家什麼時候輪到你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