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冷戰
季昭的眼裏帶着希冀,那般小心翼翼地表情讓顧霆宴不忍再說狠話刺激她。
到底兩家是世交,顧霆宴別開眸子,淡淡的說了一句:“抱歉。”
隨後,他拉過站在一旁一直不說話的阮柔,兩人離開了包間。
季昭在原地站了半天,突然就仰頭哭了。
為什麼?
明明她那麼喜歡他啊?
季昭開始瘋狂地砸着桌子上的酒杯,眾人被她濺了一身的酒,心裏都不怎麼樂意。
“季昭你發什麼瘋!”
陳宇墨一把上前抓住季昭的手腕,強迫她冷靜下來,但季昭的腦子裏只剩下顧霆宴決絕的那句“抱歉”。
為什麼他就是不肯接受她呢……
……
阮柔一直被顧霆宴拉着,一晚上她都沒怎麼說話,顧霆宴抿了抿唇,心裏也有點慌,他開口準備跟阮柔解釋。
“阮柔,我不知道季昭是這樣的心思,我真的跟她……”
“不用說了。”阮柔突然抬頭,眼眶已經有些紅潤,顧霆宴看的有些心疼,他手忙腳亂地伸手想去擦掉阮柔眼角的濕潤。
阮柔深吸一口氣,盡量用平和的語氣跟顧霆宴說話:“霆宴,我想靜靜。”
到底是晚上,顧霆宴不放心她,怎麼可能把這種心情的阮柔丟在這裏,他蹙眉,聲音里有些小心翼翼的:“我陪着你,你別亂想。我跟她……”
“夠了!”阮柔聲音陡然拔高,直接打斷了顧霆宴的話。
她看了眼顧霆宴,閉上眼腦海里都是季昭的表白。
阮柔,你要相信霆宴。
你們是相愛的,不能因為一個外人破壞感情。
顧霆宴會處理好的,相信他。
再睜眼時,阮柔的心情已經有些平復,她語氣淡淡的:“我不想聽別人的事情了,我們回家吧。”
顧霆宴張嘴還想說些什麼,但看着阮柔疲憊的神色,最終還是嘆了口氣。
兩人來的時候為了情趣沒有開車,回去的時候直接打電話讓家裏的司機來接了。
回到家裏,誰也沒說話,洗好澡就躺在床上各自睡去。
阮小天也察覺到父母之間的不對勁,沒有敢打擾他們。
白溪雅因為顧庭蘊的事情不放心阮小天,擔心阮柔照顧不好自己的寶貝孫子,所以這些天一直在顧家住着,沒有回老宅那邊。
她心知小兩口鬧了彆扭,但她反正不是很喜歡阮柔這個兒媳婦,巴不得兩人早點離婚。
要不是霆宴執意簽那份合同,不肯跟阮柔爭阮小天的撫養權,哪還有阮柔進門的機會。
她不過是看在阮小天的份上才勉強同意阮柔進門的。
……
一場同學聚會,鬧得阮柔好幾天都沒理顧霆宴。
顧霆宴捏着眉心,但也不知道女人的心思,頗為頭疼。
季昭第二天來顧氏上班的時候就跟他解釋了,說是一時喝醉的胡言亂語,讓他別在意。
他揮了揮手,沒太在意。
這邊,白溪雅是不知道阮柔跟顧霆宴鬧得什麼,但季董邀請她去季家喝喝茶敘舊,她眼睛裏閃現一道精光。
若是沒記錯的話,季家那丫頭應該是喜歡霆宴的。
她笑了。
“哎呀顧夫人好久不見啊,你這可不見老啊,還是有當年的雷霆氣勢啊!”
季明笑着跟白溪雅打招呼,示意一旁站着的季昭跟白溪雅打招呼。
季昭知道這是顧霆宴的母親,笑了笑,禮貌問好:“顧伯母。”
“哪裏哪裏,老季你也不差嘛,公司還能打理的井井有條。”白溪雅先是跟季明客套了一番,這才把目光看向季昭,“這是季昭吧?喲,長這麼大了。”
季昭長得很好看,性格乖巧,跟顧家家世也門當戶對,白溪雅一眼就喜歡上了。
季明這次邀請白溪雅,本就是自己女兒的意思,他自然順着自己女兒。
“哎呀,可不是。要不是霆宴娶了別人,就憑着老顧臨終前的那份婚約,這倆孩子也結婚咯!”
季明面上說的輕鬆,但白溪雅哪裏不明白他的意思,看着季明也有這個想法,她心裏安了。
笑着拍了拍季昭的手,面上隱隱有些許的愧疚:“唉,可惜了。季昭這麼好的兒媳婦,我可是做夢都想要呢!”
顧伯母喜歡她!
季昭一聽這話,就知道有戲,眼睛頓時一亮。
但面上女孩子得矜持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聲音也軟軟糯糯的:“伯母可別亂開玩笑,昭昭還要嫁人呢。”
季明很白溪雅對視一眼,都笑了起來。
白溪雅在季家待了許久,看着季昭的樣子是越看越順眼,相反的心裏想讓顧霆宴跟阮柔離婚的念頭就越來越重。
那樣拜金的女人怎麼能當自己孫子的母親!
不行,霆宴一定不能再跟阮柔糾纏下去了!
打定了主意,白溪雅就告辭離開了季家。
剛一回到家,抱了會兒寶貝孫子,阮柔就回來了。
“霆宴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你給他打電話了么?”
白溪雅不咸不淡地斜着眼看阮柔,語氣里的不耐煩很重。
阮柔換鞋的動作一頓,抿了抿唇,才仰起臉對着白溪雅蒼白的一笑:“霆宴公司還有事情,我就先回來陪小天。”
“陪陪陪,陪什麼陪?自己老公都不心疼,你是怎麼做妻子的?”白溪雅當即就火氣上來,對着阮柔發火。
有傭人見狀,連忙自覺的上前接過阮小天,把阮小天哄着去了房間裏。
見阮小天走了,白溪雅也懶得偽裝。
臉上的鄙夷很明顯。
上了一天的班,阮柔有些累。知道白溪雅這是在看不順眼自己,但是真的沒心思跟她吵。
她捏了捏眉心,無奈道:“媽,霆宴有自己的事情,我也有。我不能事事都干涉他。”
其實,自從季昭表白的事情之後,兩人就沒怎麼說話了。
說到底,阮柔心裏還是有些膈應。
“你一個女人能有多忙,寫了幾本破書就真當自己是大忙人了?小天你也不陪,小小的年級就丟進幼教中心,老公你也不體貼,真不知道霆宴看上你哪點了!”
阮柔心裏不舒服,她跟顧霆宴的事情是他們兩個人的事情,就算白溪雅是霆宴的母親,也不用把她貶得一無是處吧?
再說,她這麼努力工作賺錢是為了什麼?
不還是不想再像幾年前一樣,做一個什麼都沒有一直依附顧霆宴的菟絲花?
她不想再伸手朝顧霆宴要錢,拜金女的形象在白溪雅的心裏根深蒂固,一時她也擺脫不掉。
難不成,她就不能有點自己的事情做了嗎?
顧霆宴是顧霆宴,她是她,這都二十一世紀了,阮柔不明白自己做些自己喜歡的事情有什麼錯。
“媽,小天已經快六歲了,他不小了。去幼教中心也是霆宴的想法,你們都同意了的。霆宴是個成人了,他能照顧好自己,不需要我時時刻刻去關注他去照顧他。”
“難不成我利用自己的時間做些自己喜歡的事情還不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