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仗義多從屠狗輩
原本四處逃竄的人都回過身來,遠遠地觀望着,在那裏指指點點。
突然,一個大漢從人群中沖了出來,那體型神似魯智深,身披麻衣,袒胸露乳,臉上衣服上還留有噴濺的血跡。
“你這狗娘養的,居然還敢出來亂咬人!”他揮動手中的刀,不帶有任何猶豫。從刀上殘留的油漬來看,他是一名屠夫。
手起刀落。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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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那邊怎麼這麼多人啊?”鳴鸞提着一袋藥包走出藥鋪,看見不遠處聚集了一群人。
“這裏發生了什麼事啊?”鳴鸞有些疑惑,也聽不太懂他們在說什麼,只好找了個人詢問。
“哎,姑娘還是不要問的好。”
“對方勢大,姑娘千萬不要蹚這渾水。”一旁的人也在那裏應和着,但是有一點鳴鸞不明白,她還沒開始細問,為什麼他們就說不讓她摻和這事?
“這可慘了那書生呦。”鳴鸞從人群中聽到了這麼一句話。
“書生?”鳴鸞立馬意識到是奕鳴,在人群外繞了一圈,沒有看見奕鳴的身影,鳴鸞心裏就已經確定下來了。
“咱們也去衙門看看。”
對方再勢大又如何?在他們眼中,狂風掠過會吹散繁花,卻不會將花瓣摧毀。人們就像這樹枝深處的花,極力描述這狂風的猛烈,最終還是抵抗不了自己的好奇心。
“威——武——”
“啪——”臨安知府正襟危坐,一副大公無私的嘴臉,“堂下何人!”
“書生,奕鳴。”
“國相府。”
“我就……我就是一個殺豬的!”那個屠夫顯然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面,顯得有些緊張。
“那個死殺豬的!你知不知道你殺了國相最喜歡的狗!”那個奴才指着屠夫的鼻子說道。
“俺就是一糙老漢,什麼國相的我都不知道,但我知道狗肉多少兩,還有狗放出來亂咬人就是不對!”屠夫倒也是心大,想到什麼就直接脫口而出。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臨安知府仔細聽他的師爺講述了事情的經過。
“啪——”
“公堂之上不得喧嘩。”臨安知府說,“旁邊那個誰,你說事情是怎麼樣的。”
“回大人,剛才我就在大街上走着,突然那條狗就朝我撲了上來,是這位壯士救了我一命。”
“好,那本官宣判,屠夫無罪!退堂!”
“威——武——”
這……太草率了。一旁的師爺嘆了口氣。
“哎~這下慘嘍。”人群中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話。
“奕鳴!你沒事吧。”鳴鸞一看見奕鳴出來,便沖了上去,繞着他四處檢查了一番。
衙門後堂
“知府大人,你這頭上的烏紗帽才剛帶上就想摘下來是嗎!”剛剛的那個老奴才惡狠狠地指着他的鼻子說。
“不敢不敢,只是……這事不太好辦啊,這真相也太明顯了。”知府絲毫不在意奴才對他怎樣,“反正這……鬥犬不也是禁止的嘛,您說……是吧。”
“頭犬不行就不能拿來當獵犬嗎!”老奴才簡直就要被那知府氣死。
“是是是。”
“總之,簡單的事情,就把它簡單處理。”那個老奴才拿出了一錠銀子,晃得讓人睜不開眼。
“是是是,下官知道怎麼做。”
知府的眼神就像……一隻餓犬見到了人手中的肥肉。老奴才嫻熟地將這塊肥肉拋到桌子上,而知府撲向銀錠的動作卻更加熟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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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鳴鸞正將葯送入奕鳴的嘴中。
“怎麼回事,好燙!”鳴鸞摸了摸他的額頭,“我再去拿些葯,你就在這裏好好休息。”
鳴鸞剛起身,奕鳴便抓住了她的衣角,“不要,我不放心。”
“沒事的。”迷糊中,奕鳴感覺到手被推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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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鳴鸞接過了藥包。
“姑娘慢走。”
“呦,林少爺!”店掌柜拱手歡迎。
“你這裏有沒有金創葯?我家少爺不小心劃破了手。”
那林少爺左手持扇,右手自然下垂。鳴鸞瞄了一眼他的右手,上面被包裹地嚴嚴實實。
“少爺,剛剛那女子……”林少爺示意他住嘴。
與此同時,另一個人找上了奕鳴。
“隨隨便便闖入別人房間可是非常沒禮貌的。”奕鳴還有些迷糊,打是肯定打不過的,但是他的手還是摸向了被子裏的湛盧。
“你個讀書人倒是挺警覺的嘛。”蒙面人也是有些吃驚,但是也並不奇怪。
“來找我什麼事。”奕鳴不想找什麼平時讀書太安靜之類的借口搪塞,一來並沒有必要,二來如果拖到鳴鸞回來,那事情肯定會更糟。
“你損害了國相府的名譽,我是來取你狗命的!”蒙面人說話也很小心,生怕驚動別人。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家主子不會這麼傻吧。”奕鳴雖然腦子還有些迷糊,但是他知道蒙面人的目的肯定不是這個,儘快解決為好。
“書果然沒有白讀。要留你一命可以,但是,你要照着我說的做。”
“哦?好啊。條件。”
“這錠銀子我想你會需要的,事後還有一錠。”蒙面人將一枚銀錠放到了桌子上。
奕鳴將握着湛盧劍的手縮了回來。
“剛剛那個林少爺看樣子傷的應該是右手……不會這麼巧吧?不過也說得過去,看老闆那態度……那個傢伙肯定是有一定勢力的,這樣官府抓不到就說得通了……”
“咕嚕~”鳴鸞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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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鳴,你看我帶了什麼回來!”鳴鸞高興地將水袋在奕鳴面前晃了晃,“沒想到你說的是真的,這裏真的有茗茶樓,我在那裏買了一些你喜歡的白茶,可又想着泡來泡去太麻煩了,就乾脆裝了現成的。”鳴鸞將藥包放到了桌子上。
“嗯。”
“對了,我還買了綠豆糕,看你似乎挺喜歡吃的。”鳴鸞在桌子上收拾着剛剛買來的東西。
“嗯。”
“你……沒事吧。”鳴鸞在奕鳴面前揮了揮手,“不會燒傻了吧!”
“沒有,就是有些迷糊。”
“葯也煎得差不多了吧,我去拿。”鳴鸞走前請掌柜幫忙煎藥,現在應該差不多了。
鳴鸞起身時,那塊玉佩立馬讓迷糊的奕鳴清醒了起來。
“這不是在我娘那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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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啊,這玉佩呢,是你身份的象徵之一,這是一對的,還有一塊在我這裏,等到哪天你娶媳婦了,我再將另一半交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