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終章 世界與世界的棋局完
“做戲做全套嘛,捨不得余歌套不到空想家,這一次我們贏了就足夠了。”林一溫柔的看着余歌,用手指勾了勾她小巧的鼻子,被余歌伸手打掉了。
余歌有些冷漠的臉帶着一抹紅暈,不過說的話卻意外的冰冷:“你不要藉著他的身體來觸碰我,我知道你不是他,即使是用林一的身體吻我,我還是覺得怪怪的...”
林一有些意外,他看着眼前的女人,這女人似乎意外的給了他不少的驚喜“你的意思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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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嗎?為什麼你會覺得我不是他呢?”
“我不想說,但是我能感覺出來,你不是他,這感覺很明顯,通過說話的語氣,語調,以及表情。”余歌冷冷的看着林一,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一樣。
面如霜上雪,吻若雪上霜,微涼的月光照在她臉上,真是絕美的一幕。
沒來由的,林一想起了這樣一句詩句,不自覺地勾起了嘴角,還真是個有趣的女人:“這就是女人所謂的第六感嗎?”
“你可以這麼理解,不過...”還沒等余歌說完,空想家暴怒的聲音響起,打斷了兩人的對話:“你們是當我死了嗎?螻蟻!”
空想家忍着眼睛的劇痛,那火焰還在不停的燃燒着,似是要把世間一切不潔之物燃盡一般,永不熄滅,永不停歇,不過即使是這樣,空想家依然沒有死去,還在死死的掙扎。
“我還真的以為你死了呢,呵,不過現在這樣和你死了也沒什麼區別了吧,現在是等死?”林一走了過去,俯身看着空想家:“哦~還真是恐怖啊,地獄的紅蓮業火,白王很強嘛。”
空想家逐漸停止了痛苦的哀嚎,變成了陰惻惻的笑,越笑越大聲:“對不起,我真應該很誠摯的向你道個歉,林一。”
不對勁,從剛才開始,空想家的氣息就變得十分詭異,甚至已經能對自己造成巨大威脅了,並且他的位格似乎再一次提升了,這一次,可以真正稱呼他為神了。
“我不應該為了這該死的神位而對你這麼的蔑視林一,也不應該對未知的你如此恐懼,如果說為什麼的話,那是因為我沒有做好和你魚死網破的決心。”
空想家緩緩地站起身來,已經空洞的雙眼注視着林一和余歌:“現在我要拉你一起下地獄,混蛋!”
話音剛落,刀光已至,對着空想家就是一刀,狠狠的捅在了他的太陽穴:“不要在放大招的時候廢話啊!混蛋,這樣我不就可以提前弄死你了嗎?”
林一邪笑着,不顧血液噴涌而出,反手又是一刀,幾乎要把空想家的頭顱捅穿一般的用力,但好像收效甚微,甚至是否造成了傷害都不清楚。
“現在,我要拉着你和這個世界陪葬,林一,已經來不及了,一切都會毀滅,而你的意識將永遠沉淪在這個破碎的空間,現實中的你也會死去,這就是代價!”
空想家猶如瘋癲一般的大笑,即使血流如注,即使自己的腦袋已經被捅的幾乎破碎,但依舊不能阻止一位神想要毀滅世界的現實。
如他所言一樣,從空想家說完這句話開始,黑暗的天空中似乎涌動着令人不安的事物,像是要吞噬一切一般,比起黑暗的天空,那才是真正的黑暗,如同遠古時期的噩夢一般,不光吞噬着實體,也吞噬着睡着的人群的生命。
“還是晚了一步嗎?還真是可怕啊,那現在應該怎麼辦呢?”林一掏了掏耳朵,虛着眼看着眼前的一切,那雙不會熄滅的藍眸也暗淡了不少,余歌像是丟了魂一樣坐在了地上,嘴裏喃喃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與此同時,一座不知名的小島上,一名身穿白色唐裝的老者注視着遠處蔚藍的湖泊,不知道在想什麼,好像那平靜的如鏡面一般的湖水下藏着令人恐懼的暗流一般,稍有不慎就會觸礁。
他掏出了金色的羽毛筆,這筆看着就知道並非凡品,看着很普通,寫出的字卻是如同鮮血一般的顏色,既詭異又優雅。
老人在那本羊皮紙筆記本上記錄了一句話,隨後把筆記放在了桌子上,外面有人敲門,他應了一聲,隨後去開了門,風吹過房間,翻開了筆記:吾之名,西格瑪,以上帝的代言人行事,此地禁止時空錯亂。
“該怎麼辦呢?難道真的要死在這裏嗎?”即使是冷靜如林一,也已經滿額頭冷汗直下,畢竟現在已經到了死局,沒有破局的點了,自己的底牌也已經用盡了。
就在這時,余歌想起了什麼似的,走上前了握住了林一的手:“我不知道你是誰,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告訴他。”
有些害羞的少女低下了頭,不敢直視林一,所以她沒有注意到,林一的藍眸已經熄滅了,他一臉茫然的看着余歌,好像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一樣。
“林一,我喜歡你,我是這個世界上最喜歡你的人...”少女的聲音逐漸變成哭腔:“別忘記我啊,約好了。”隨後她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摸出了一把刀,輕輕的沿着自己細嫩的脖頸劃了下去。
頓時,剛才已經即將毀滅的世界停了下來,那吞噬一切的虛空也已經消失了,伴隨着末日結束的是少女還沒有涼透的屍體,在此期間,林一什麼都沒做,空想家已經被過多的力量反噬,失去了呼吸。
一切似乎都真的結束了...
林一愣了一會,他沒去看少女的屍體,也沒去看空想家的屍體,只是默默的走到了焰火師掉落的手槍旁邊,撿了起來,細細的撫摸着這把燧發槍。
黎明到來,長夜已去,天有些蒙蒙亮了。
“去他媽的世界。”
“砰!”
一聲槍響后,世界歸於平靜,這一次應該是結束了吧。
“西格瑪,你和那女孩說了什麼?”倒掉在房樑上的吸血鬼先生跳了下來,看着正在喝茶的老人。
“沒什麼,我只是告訴了她,她只是個人偶,那個所謂的世界是個虛假的鬧劇罷了,然後給了她一把刀。”穿唐裝的老人和藹的笑了笑,一副老花鏡遮住了細長的眼睛裏的精光。
謝爾比正了正領結:“我真佩服你無恥的樣子,不過你為什麼要這麼幫那個小子,甚至不惜動用神諭,他對你有那麼重要嗎?”
“這是給另一位神的小禮物,也是暫時我們還能存在的原因就是了。”西格瑪無視謝爾比的羞辱,抿了一口茶水。
這場夢,終於是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