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詭異變化
為什麼要把項鏈做成棺材的樣子,對事物倒是沒有缺失記憶的初五為此深深的不解,這麼不吉利的東西誰敢帶在脖子上呀。
剛剛想到此處,初五猛的一拍大腿,“笨呀!既然是項鏈,當然要帶在脖子上才會有反應啦。”
腦袋突然開竅的初五撐開上面綁着的細繩,可舉到頭頂的時候又有些遲疑不決,實在是這種無法預知的感覺太糟糕了,怎麼都像在用生命進行賭博。
要麼把這東西暫時放下,爬過四周的山坡出去看看,可是自己光着身子,空無一物,連這裏的天空都透露着邪性,萬一遇到危險怎麼辦?
去他大爺的,賭了,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初五終於下定了決心,把光頭鑽進項鏈的細繩里,細繩剛剛移動到鼻子的下面,頭頂上方突然傳來一聲尖嘯,初五仰頭望去,嚇的差點沒倒栽進井裏去,但抬頭的動作也使棺材項鏈完全戴在了脖子上。
只見一隻大鳥從初五的頭頂俯衝下來,如牛大的紅眼,灰毛利爪,展開的羽翅一隻就超過了正常人的高度,這些初五倒是都能接受,可鳥頭上長出的那根獨角,以及尖嘴下面多出的一張人嘴算怎麼回事啊!
怪鳥的速度飛快,眨眼之間不足十丈,初五剛剛起身,還未做出躲避的動作,突然從井口噴出一團白霧,以更快的速度直衝上去,恰好掃中怪鳥的後半段身子,其腹部以下的部位瞬間消失,怪鳥頓時發出人類和鳥類兩種慘叫,灑着血水,呼扇了兩下只剩一半的翅膀,打着旋兒掉落在五丈之外。
然而初五沒有去管那隻怪鳥,因為此刻那團升到十丈左右高度的白霧,全部吸引了他的心神,只見白霧開始向四周擴散,而且還在不斷的下沉,畫出弧度均勻的曲線,直至與大地相接,就猶如一個倒扣的巨碗,將方圓(半徑)十丈內地方全部罩在碗中。
初五張大的嘴巴還沒有合上,迷幻般的白霧逐漸透明,原本黃藍色渾濁的天空突然變的湛藍清晰,陽光溫和明媚,似乎就連空氣都新鮮的不少,沒了之前那股隱隱發霉的味道。
初五情不自禁的大口呼吸了兩下,隨之胸中的壓抑之感都變的清淡許多,收回仰視的光頭,還沒來得及體味變好的心情,又被驚嚇的跳了起來,因為他感到似乎有什麼東西從腳掌的地上正向外鑽出。
落回地面的初五,嘴裏怔怔的念叨着:“我靠,我靠”,因為他實在找不出更能貼合此情此景的詞語。
透明“巨碗”籠罩下的戈壁上,大大小小的碎石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黑色的土壤,綠油油的小草正從土地中快速的生長,轉瞬之間這裏就變成了一片茂盛的草原。
而且在面前三丈左右的距離外,出現了一條以白玉井為中心的環繞淺溝,淺溝一步左右的寬度,胳膊長短的深度,就在初五呆木的目光下,淺溝內滲出了清水,水面的高度直到與地面相差一指才不再上升。
一層熒光穿過呆立井邊的初五,使他稍微回了回神,這層熒光在五步前停止了擴散,然後一個個光點開始稀釋、連接、融合,最後形成一個圓柱形的透明光幕,將他和井罩在其中。
初五遊離着靠近光幕,抬手輕鬆的穿了過去,沒有絲毫的阻塞感,抬腿全部走出光幕外,回頭看看只是圈起那口井的光幕,再看看迷霧形成的巨碗,儘管都是透明,但初五卻莫名的能感覺到但兩者並不同。
遠處兩種不同的哀嚎聲終於引起了初五的關注,不是他神經反應比較慢,只是在怪鳥被白霧掃中的時候,他只瞟了一眼就知道這頭怪鳥廢了,已經對他產生不了任何的威脅,而且讓這怪物多流點血也會更加安全。
初五雙手捂着下身,有些彆扭的走近怪鳥,怪鳥身下的青草已經被染成一片殷紅,初五停在怪鳥一丈外的遠處,與其一雙憤怒的牛眼對視。
“香肉條,算你命好,不過早晚會被吃掉。”
鳥喙下的人嘴突然吐出的人話嚇了初五一跳,顧不得驚訝這東西到底屬於什麼物種,眼看它越來越出氣多進氣少,初五立刻問出心中最大的疑問:“這是什麼地方?”
怪鳥被問的一愣,接着開始一邊吐着血沫一邊大笑,“原來是個新肉,哈哈,是個什麼都不知道的新肉,哈哈……呃。”
比初五腦袋還大一圈的鳥頭,一歪脖子,帶着不甘心,死啦。
奶奶的,初五心中大罵,就他娘的剩一口氣了,你倒是說點有用的呀,本來就夠鬧心了,沒想到這畜生又飛來火上澆油,腦子都快成漿糊啦。
就在初五恨不得上去鞭屍的瞬間,突然從怪鳥的屍體上升起一團灰白色的光團,拳頭左右大小,光團先是繞着屍體飛了一圈,然後忽然如閃電一般對着初五直射而來。
初五捂着下身的雙手還未移到腰部,就感到那團光球消失在他胸口的上方,剛剛條件反射的低下腦袋,一段詭異的信息出現在了他的識海,不是文字,也不是語言,是直接灌輸進思維里。
“獄靈棺”吸收“灰羽鳥妖”的靈魂,煉造“灰羽衣”一件,防禦力無;領悟最低段位“御風術”,增加半段移動速度;剩餘五成無用靈魂,可供地井吸收。
當此段信息與初五的意識完全交融,他意念一動,一件灰色的長衫出現在了身上,細看之下,還能發現羽毛疊壓的紋理,儘管長衫並不美觀,但總算結束了“遛鳥”的窘迫。
伸手掏出被長衫遮住的棺材項鏈,此時初五已經知道這個東西叫做“獄靈棺”,看起來這獄靈棺應該是一件寶物,回想之前自己又是扣又是砸的行為,初五趕緊再次仔細查看,唯恐剛才把這寶貝弄壞了邊邊角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