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男人的友誼

第28章 男人的友誼

看到韓幸沒了兵器,再加上一臉疲態,奉行騎士精神的艾德倒是沒有上來車輪戰,他上前拍拍韓幸的肩膀道,“等你的武器修好了,咱們改日再戰吧!”雖然他的臉上流露出一絲失落。

對於艾德的通情達理,韓幸報以一個感激的微笑。

隨着溫度漸漸接近正午,眾人也不願意暴露在日光下,便各自回屋去了。

至此,韓幸和羅伊算是和勞勃、艾德打成一片了。

第二天清晨,太陽剛剛從谷地的大山後露出頭來,濃濃的霧氣還尚未完全被陽光驅散。

值了一夜班的守衛正打着哈欠,看着天上的亮光,他知道自己很快就可以去和床團圓了。

難怪古代的夜襲最喜歡選在凌晨3,4點或者5,6點上,前者正是人睡得正死的時候,後者則是人最鬆懈的時候,太陽給了人希望,也讓人放鬆下來失去警惕之心,畢竟漫漫長夜已經過去,殊不知“行百里者半九十”,不知多少人栽倒在距離成功僅一步之遙的地方。

在濃霧的掩護下,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在守衛的眼皮底下穿過,躲在了牆角後面的陰影中,興許是因為值了一夜班,守衛已經懶得動彈了,絲毫沒有要四處巡邏一番的意思。

這道身影的主人正是韓幸,“該死的勞勃拜拉席恩,不是說好今天這個時間在大門口跟我碰面的嗎?”他探出腦袋四處打量着,試圖尋找勞勃的身影,也不知是勞勃躲得太好,還是壓根沒來,韓幸一直沒發現他的蹤跡。

看到守衛如此消極怠工,韓幸也乾脆一屁股坐了下來,慢慢等勞勃出現。直到韓幸坐的屁股發疼,連空氣中的水霧都被蒸發的一乾二淨,太陽光已經直射在地面上的時候,才見到勞勃拜拉席恩那張熟悉的臉,興許是因為今天要去見異性,這傢伙把鬍子修剪了一番,好好的整理了頭髮,還穿上了一身滾着金邊的黑色天鵝絨衣服,顯然用心打扮了一番。

如果非要形容他現在的樣子,倒是像極了後來他的弟弟藍禮拜拉席恩,或者說應該是藍禮像他才對。當然,此時的藍禮不過是個七歲的小毛孩,還在風息堡追狗攆兔子哪!

更讓韓幸氣憤的是,他居然還哼着小調,直挺挺的就朝着大門而去,儼然一副大大咧咧的樣子。

韓幸立刻一把拉住他,把他拉到牆角的陰影處,然後探頭看了看遠處正在打着哈欠的守衛,確認他們沒有發現自己二人,才回頭對一臉懵逼的勞勃道:“你怎麼現在才來?現在都快上午了!你看看,連霧氣都被蒸發了,你打算怎麼溜出去啊?”

看到韓幸貓在這個角落裏,還把自己也拉了進來,勞勃不解道:“我是說明天早晨在這裏匯合啊!現在不就是早晨嗎?”

好嘛!韓幸對於早晨的理解顯然和勞勃不大一樣,興許是因為身為天朝人,早晨通常就是6:~8點的樣子,也就是人們上班上學的時候。殊不知對於外國人來說“morning”是整個上午的意思,清晨則是(earlymorning),於是韓幸錯把明天上午匯合理解成了明天早晨匯合。

這才有了勞勃的“姍姍來遲”,其實他來得一點都不晚。

“你打算怎麼溜出去啊?現在大霧都散了,你別跟我說你打算讓我爬大門外的‘雲梯’下山去?”一想起那段幾乎垂直必須手腳並用的最後一段路,韓幸頓時覺得心裏發毛。

“誰跟你說我要溜出去了?”說著勞勃甩開韓幸抓着他衣袖的手,直直的朝着駐守在絞盤室的守衛昂首闊步而去,韓幸拽都拽不住。

見到勞勃走來,那個衛兵立刻抬頭挺胸,彷彿是剛剛打了一針興奮劑一樣,一掃剛才哈欠連天的疲態道:“勞勃少爺!”

“開門,準備籃子放我還有我的朋友下去。”說完,他朝着貓在牆角的韓幸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

“是的!為您服務是我的榮幸。”那衛兵立刻照辦,看他那熟練的動作,以及習以為常的表情,顯然不是第一次為勞勃服務了。

“還有這種操作啊!”韓幸心中一陣天雷滾滾,“合著我壓根就是個傻子,人家根本就沒和我說要溜出去,人家是大搖大擺的走出去的。”滿以為勞勃是要帶自己溜出去,這也是韓幸把上午理解成清晨的原因之一,以為勞勃要帶着自己在濃霧的掩護下溜下山去。

其實想想也是,勞勃現在可是已經承襲了他父親史蒂芬的風息堡公爵爵位,儼然是一條大粗腿,艾林谷的這些個蝦兵蟹將,哪個敢不給他老人家面子啊?只要能抱上他老人家的大粗腿,小小的守衛指不定也能混個爵士噹噹,再不濟調去當他的親衛隊,也比當看門的強啊!

君不見他後來當上了國王,“弒君者”詹姆蘭尼斯特還得在他“湊八”的時候親自給他守門。

更是被他挖苦道:“做這份工作有點傷害到你的自尊心了吧?說是什麼御林鐵衛,其實不過是個聽起來好聽點的看大門的。”因此他和艾德儼然是艾林谷小霸王。

看着走在自己前面,明明身材魁梧如同一頭大黑熊卻偏偏輕盈的像是一頭名副其實的雄鹿的勞勃,韓幸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呼吸,一陣嘆息。

“難怪這傢伙整天胡吃海塞也不會胖,感情是因為住在鷹巢城常常需要爬山,這一個來回下來,要是能胖才奇怪。等他到了君臨,一天到晚坐在椅子上胡吃海喝,沒得山可以爬了,最激烈的運動恐怕就是“湊八”,難怪會胖的連盔甲都穿不上。”韓幸腹誹道。

在長天堡換上騾子,韓幸才算是喘上了一口氣,下山的路遠遠比上山好走,而且也快的多,不過對於韓幸的精神卻更是一種煎熬,畢竟上山的時候可不用看着下面這長長的看不到頭的台階,即使是坐在騾子上,韓幸都忍不住想:要是騾子的腳滑了,自己會不會一直滾上幾百級台階然後再跌落到萬丈深淵裏,也許唯一能讓韓幸感到欣慰的就是至少這頭騾子會和自己一起跌下去。

越想他越是害怕,反倒是勞勃倒是興緻盎然,顯然,上上下下對他來說恐怕是家常便飯,對於一直憋在鷹巢城裏的他來說,能夠出來透氣顯然是一件好事,他興緻勃勃的為韓幸介紹一路上的各個“景點”。

在再次經過那條“長20尺,寬3尺,兩面都是萬丈深淵的”時,韓幸不禁腹誹艾林家族糟糕的建城選址。

鷹巢城的確夠險,但卻算不上要,光是上下山就要浪費接近半天,雖然這樣“華山自古一條道”的設計的確是讓人難以攻破,可是如果要讓韓幸來攻打鷹巢城,卻是輕而易舉。

鷹巢城只有一條上山道路,並且建築沿山勢而建易守難攻,這是其優勢所在,但也是其劣勢所在,正因為上下山麻煩,所以註定了鷹巢城在同等級的名城中規模屬於墊底的存在,這還是艾林家族世代修葺的結果。

事實上鷹巢城的塔樓只能最多容納500人,姑且讓他擠擠算2000人,但是人越多,糧食消耗就越大,以鷹巢城這走死人的道路,運糧得有多廢力啊?

所以韓幸只需要派一名擅長防禦,為人盡責的騎士,帶上至多1000人,然後守住那條“長20尺,寬3尺,兩頭都是萬丈深淵。”的路,甚至乾脆摧毀它,鷹巢城瞬間就會變成一座孤城,然後他就可以放心攻打穀地,除非鷹巢城的人會飛,否則就只能幹看着,然後打完坐等艾林家斷糧自己往下沖或者乾脆投降就行。

再狠一點,把山下的居民往鷹巢城趕,以艾林家族“高如榮耀”的家族習慣,絕對不可能坐視他們不管,這樣一來他們的糧食消耗更是迅速。

事實上鷹巢城的位置只適合建個瞭望塔,烽火台,天文台之類的,在上面建城純粹是吃力不討好的腦殘行為!值得一提的是那個腦殘叫做羅蘭艾林一世,驅使他修建鷹巢城的僅僅是虛榮心罷了,可笑的是即使到他死鷹巢城也沒能完工。

要是讓韓幸選擇在哪裏建城,絕對選擇依託血門建城,防禦力毋庸置疑,堪稱維斯特洛大陸的“函谷關”,事實上鷹巢城之所以能屹立不倒也是因為血門的存在。血門扼守進出谷地的要害位置,既能起到戰略防禦的效果還能經濟繁榮,就算被人圍城,除非對面能從背後包抄或者己方人手不夠,否則靠着整個谷地的資源堅持個十幾年都不成問題。

隨着時間的推移就連勞勃的好興緻似乎也被這漫長的山路消磨的一乾二淨,居然開始無聊的打哈欠,等到下了雪山堡,他居然開始在騾子上打起了瞌睡。

韓幸死撐着不讓自己閉上眼睛,總算是撐到了危岩堡,之後的路就不再那麼刺激了,事實上,山路兩旁密密麻麻的都是樹木,以至於這段路更像是林蔭小道,這倒讓這段路不再像是之前那樣磨人。

到了月門堡,勞勃才像是充滿了電一樣,“噌”的一下豎了起來,顯然,他並不完全是打瞌睡,更像是閉目養神的意思,對於這個天性好動的傢伙來說,閉目養神怕也是被這該死路逼出來的。

韓幸將他的精靈劍交給月門堡的鐵匠,老鐵匠表示下午就能搞定,讓他到時候來拿。

“這匹馬是你的?”勞勃看着“叱電”簡直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正所謂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比起“叱電”這高大強壯的天馬,勞勃那匹純黑色的坐騎就顯得相形見絀了。

“叱電”一臉熱情的伸出腦袋拱着韓幸的手,彷彿對勞勃的問題做出了無聲的回答。

勞勃只好一臉惋惜的以一種“鮮花插在了牛糞上”的眼神看着韓幸騎上了“叱電”,然後跨上那匹也算是強壯高大的黑馬為韓幸引路。

勞勃帶着韓幸前往位於谷地東部的海鷗鎮,起初勞勃的黑馬還能跟韓幸並駕齊驅,但是沒過一半路程,勞勃的黑馬就只剩下在韓幸背後吃土的份了。

這讓本來以為韓幸這匹馬高大強壯由於耐力不足想要在耐力上贏韓幸一頭的勞勃大感泄氣。

他哪裏知道“汗血寶馬”不論速度、爆發力還是耐力都是一流,更是號稱“日行千里”。哪裏像是歐洲馬普遍爆發強悍,耐力不足啊?

“該死,你這匹馬可真不錯,你從哪裏弄來的?我也得給我自己弄一匹。”等到到了海鷗鎮,二人下馬以後,勞勃乘機愛撫着“叱電”的毛髮,彷彿是在愛撫自己的新娘。致於他那匹黑馬,則被他徹底遺忘在了身後。(黑馬:喜新厭舊啊!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狹海對面。”韓幸敷衍道。

勞勃對此倒是不大奇怪,畢竟狹海對面的多斯拉克部落的確非常擅長養馬牧馬,出現這樣的好馬算不上奇怪。

勞勃帶韓幸來得是一個中型酒館,一進去就聽到裏面的吟遊詩人在唱一首歡快的曲子,正是勞勃最喜歡的《狗熊與美少女》。這是一首風靡維斯特洛大陸的詼諧歌曲,講的是一頭多毛的狗熊和一名幻想着騎士的美少女的故事。

酒館裏的氣氛很熱鬧,就連勞勃都順着歡快的節奏蹦跳了起來,並且輕輕的哼着。此時的他看上去活像是一幅“今天媽媽不在家”的嘚瑟樣。如今的勞勃看上去精壯而苗條,更像是個“騎士”,倒是算不上多麼的滑稽,不過當韓幸腦補日後胖得穿不下盔甲的勞勃蹦蹦跳跳的滑稽樣就真的很像是一頭多毛的狗熊了。

此時正是中午的飯點,酒館中人聲鼎沸,充斥着啤酒以及各種食物混雜在一起的味道,坦白說算不上好聞,酒館的老闆是個肥胖,油膩的金色頭髮盤在頭上的女人,她似乎是勞勃的老熟人,熱情的上前招呼勞勃,以至於韓幸甚至有點懷疑勞勃的審美觀,不過現在的勞勃還算是猛男、帥哥一枚,不至於像是年紀大了一樣那麼沒下限吧?

老闆娘將二人帶到一個還算僻靜的角落,總算在這裏韓幸不用擔心有哪個酒鬼會吐在自己身上。

韓幸甚至能想像到艾德在這種情況下臉上會是什麼表情,要知道艾德在宴會上的表現可是被他弟弟班揚形容為“一頭困在陷阱里的熊。”想想都能看到艾德那臉上鐵青,焦躁不安,一張長臉拉得像是馬臉的表情,難怪他不願意跟着勞勃出來。

“嘗嘗這個,這裏的招牌美食,還有這個,難得一見的好酒,你真的不來點?”勞勃熱情的向韓幸推薦着各種食物,韓幸也都賞臉嘗了嘗,只有酒韓幸不敢喝,生怕自己會因為酒駕“騾子”而落得個“萬劫不復”的下場,他可一點不想體驗在半空中驚醒的感覺,然後在思索“我是誰?我在哪?下面是什麼?”這樣的蠢問題的時候死掉。

飽餐一頓后,勞勃帶着韓幸去光顧了一家名為“盛夏之夢”的特殊場所,顯然這才是今天的重頭戲。

下午兩點二人才帶着一臉的疲憊開始往回趕,韓幸悍然發現自己和勞勃的關係達到了60點親密級,正如有句話說得好男人最鐵的友誼可不就是建立在“一起扛過槍,一起。”的情況底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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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限之軍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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