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揭秘舊網
“白老師再見！”
上完最後一批最後一堂課，也就花了三天的時間，空間站里的全部成員就已經學會熟練使用現代網絡，並且我還教了他們一些黑客入門技巧，讓他們能用手上的Pad來實現一些小操作。
這也火速成為了空間站為數不多的娛樂方式。
【普網教育】完成
高額的經驗填滿了升級的最後所需，並且黑客技能的獎勵點數也讓我的黑客技能達到了Lv30，達到了一個全新的境界。
舊網！
剛融匯新學到的知識，我立馬對先前舊網的服務協議有了新的觀點。
這裏面有一個誤解，就是對網絡應用的看法。現代網絡讓我以為網絡存在空間，網絡確實存在空間，但舊網的伺服器早已消失，而它還能存在，完全是因為使用了更高級的技術。
也就是說，舊網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舊”網，舊網的觀念只是我一開始產生的誤解。
亦能說是故意偽裝出的錯覺。
“我能再看一下資料庫嗎？”我對着身旁的威爾斯·泰爾道。
看資料庫只是借口，我的真實目的是再進入到舊網去揭開真相。
一個本該屬於這個世界的真相。
“當然。”
威爾斯·泰爾現在的心情不錯，畢竟我的授課可是大大提高了空間站的效率，並且也讓原本索然無味的工作環境多了一分樂趣。
不過就算是我剛剛立功，查閱資料庫這種事情還是得由她時刻監督，避免我去看那些不該看的東西。
當然這也只是形式上面的東西，因為就算是我想看，威爾斯·泰爾大概率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且我要是真的想要看，誰也攔不住我，甚至誰也發現不了。
以我現在的境界，就是讓我直接在終端智腦眼皮子底下做點小動作，它也大概率會被我騙到，已經來到了全新的境界。
連接舊網。
舊網的本質和我先前看到的並沒有任何不同，只是以我現在的眼光從技術角度去看待空間“呼吸”這件事情，和先前的就完全不同了。
這確實是一個IP位址，但並不是地球上任何一個地方的IP，而是一個可以直接進入的IP位址，方法就是要接入到舊網。
舊網是兩種概念。
一種是空間上的概念，但實際上空間概念只是一種錯覺，眼前的畫面只不過是模擬出來的虛擬現實，也就是說如果把它放到現實中，它實際上是不存在的。
另外一種就是它本質上的含義——網絡。
一直以來，我對網絡都有一個誤解，那就是帶有傳統思維去思考這個世界的網絡法則，但實際上這個世界的網絡法則哪怕是半世紀前的，科技樹加點和我所在的世界仍然是不同的。
這個世界最多的東西是什麼？
未知的空間。
賽博世界、算力領域、還有一個精神世界什麼的東西，這些都屬於未知空間，就好像把之前我所在世界的一些東西都具現化了一樣，而舊網也同樣如此。
哪怕是我現在都帶着一種刻板印象，認為空間概念只是錯覺，但在這個世界就是真實的東西，並且是能夠進入的。
所以我會忽略一個最簡單的事情，那就是在“虛擬現實”的世界中，仍然會存在一個小空間指向真實的世界。
這個原理其實很簡單，就把這種空間看作是一個地球上的房子，而這個房子有很多的入口，也有很多個房間，我現在只是到了其中一個房間裏面，而進入的方式也不只有大門，也可能有後門，甚至也能走窗戶，總之是很多樣性的。
這一點是跟他們本身的多樣性所相通的，其實我早就該認識到這一點了，只是一開始沒有往這方面去想，不過現在終於想通了，事情也就變得簡單許多。
成功通過“呼吸”傳遞的IP位址進入到舊網內部，這裏才是真正的舊網，而且眼前的畫面也讓我大吃一驚。
這是……一座城市？
我現在出現的位置是一處高樓，這裏彷彿是一個觀景點一般，能俯瞰眼前這座半世紀前建築風格的城市全貌。
“歡迎你，來自異世界的現實者。”
異世界的現實者？
這可以算是我聽過的最奇怪的稱呼。
“你好？”我試着跟這個陌生的聲音打招呼。
突然間，一個長着黃色皮膚的年輕男人出現在我的面前，而我自身也逐漸“長”出了手腳，就好像真的來到了這個世界一樣。
“你好。”他伸出手與我打招呼。
跟他握了握手，這還真是傳統禮節的完美表現。
“這裏是……”我疑惑地看着周圍，一切似乎都是有備而來。
“不用着急，你會在這裏找到所有的真相。”年輕男人微微笑道，“現在，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來自什麼年代？”
“什麼年代？”我想了想道，“2077年。”
“哦，那可真是過去了好久。”年輕男人面露惋惜。
“怎麼了？”
“沒事，無論你來自哪一年，你的使命都是不變的。”
“我的使命？”
他笑了笑，沒有把話繼續說下去。
“30！”
桑·卓爾伸手招架，雙方力量不成正比，他急忙後撤泄力。
“不錯。”拉開距離的桑·卓爾甩了甩手臂，擺好架勢后又朝我衝來。
擂台被他蹬得嘡嘡響，充血的肌肉撐得鼓鼓囊囊，他的力量雖然不如我，速度卻是與我不相上下。
閃避他的攻擊具有難度，格擋成為最佳選擇。
“9！”
真是簡單易懂的傷害對比。
擋下第一拳的時候，我就做好了擋下第二拳的準備。
桑·卓爾沒有讓我失望，他的第二拳接踵而至，沒有變化角度，可力量卻翻倍上漲。
“18！”
我眉頭一緊，後撤步拉開距離，定睛看向他的拳頭，上面附着了一層金屬質感的裝甲。
玩賴的？
我不敢說，畢竟他是老闆，同時義體裝置本身就在社會中普遍存在，我早就做好了與這一類人對戰的心理準備。
蠻力vs義體
心中彷彿一團火被點燃，迫不及待地想要分個勝負。
我的身體再次彈出，拳頭如驟雨般攻擊桑·卓爾，他使出渾身解數，閃避、格擋、反擊……硬接，戰鬥變成了一邊倒的局面。
他的西裝先他一步“倒下”，化作布條掛在了身上。
“蓬！”
直到拳套爆裂，我仍不知疲倦地攻擊、攻擊、攻擊。
桑·卓爾被逼到了角落，人都蹲了下來，抱着頭，抵禦我的暴風打擊。
快要了！
我感覺自己像是要打斷某個枷鎖，內心的聲音讓我繼續，絲毫不顧生命值跌到一半的桑·卓爾的死活。
“喝啊！”
隨着我一聲怒吼，拳頭穿過了拳套，裸露的指骨重重砸中桑·卓爾的小臂，貌似有什麼東西碎掉的聲音，但我的心思已經聚攏，集中在了眼前的提示上。
“領悟技能【力量覺醒】（被動）：近戰攻擊造成真實傷害”
讓我在意的不是技能的作用，而是——技能。
為什麼會有技能，它出現的原理是什麼？說到力量覺醒，我能想到的就是與鈦鋼的對戰。
那一戰，是我在極度無望的前提下，才爆發了體內的力量。
跟桑·卓爾的對戰並沒有讓我覺得無力或是不可戰勝，甚至勝利就在眼前，而此時出現力量覺醒的技能，反而顯得蹊蹺。
如果說“10”是一個門檻，倒是能解釋的通，那接下來我是不是就應該把其它屬性加到“10”的標準，還是繼續把力量抬高到下一個階段……
目前都不是我要考慮的事情，現在，桑·卓爾就坐在角落裏，神志不清，我不確定該不該繼續下手，因為任務尚未完成。
猶豫間隙，桑·卓爾折斷的手骨肉眼可見的自愈，他的氣息逐漸平穩，緩緩站起身。
我離遠了些，他讓我感覺很不對勁。
“嗬……”
桑·卓爾的肌肉層趨漸透明，皮質下方浮現出了紅色的裝甲模樣，我的第一想法是核心義體！
本來想買一個玩玩，但一直沒有機會，現在居然是在桑·卓爾的身上見識到了。
要說明顯的變化，除了他的外形，生命值也瞬間回滿，還多出了十萬裝甲值。
咕咚。
我不是因為害怕，而是眼饞。
“你很優秀，不過到此為止了。”桑·卓爾眼神一閃，我連他的動作都沒有看清楚，一隻被紅色裝甲覆蓋的拳頭出現在我的腹部。
凹陷。
“300！”
鬼鬼，打掉了我近乎十分之一的血，關鍵是他的動作太快了，快到我用肉眼無法捕捉。
“300！”
“300！”
“300！”
連着幾拳徹底擊垮了我的防禦，被打倒在地面，再有三拳我就該一命嗚呼了。
而也就在這時候，桑·卓爾停下了攻擊，收起了身上的武裝，道：“你認輸吧。”
雖然心有不甘，但在裝備了核心義體的桑·卓爾面前，我確實不是他的對手，更何況我們兩人間還有很高的級差，輸了也沒什麼丟人的。
“我認輸。”
話音落下，任務顯示完成。
出於二十點好感度的原因，桑·卓爾在下去前竟對我關心道：“你這兩天就休息一下吧，我讓斯利安帶你去熟悉我們的街區，等你覺得能適應現在的工作了，我再安排事情。”
“……好。”
……
躺在擂台上休息了一會兒，等我走出拳擊館的時候，斯利安正站在小門邊上，桑·卓爾靜靜地站在主講台前，教堂大門敞開着，陸陸續續有居民進來。
想必就是為了安德里那些人的事情。
也不知道桑·卓爾會用什麼方式去殺雞儆猴，但最糟糕的結果無非是一死，對於經歷慣死亡的我而言，已經難有憐憫之心。
又等了一會兒，教堂擠得滿滿當當。但有人始終沒有出現。
里昂街區的居民。
一個都沒有來，擺明了是放棄安德里幾人。可笑的是，至始至終都是安德里在調和，槍火協議之所以沒有用暴力手段鎮壓里昂街區，主要來自安德里的功勞。
現在，他們失去了機會。
大山姆和另外一個槍火協議的成員把教堂的門關住。
木門閉合的聲音像是用棍子在每個人的心頭敲了一記，緊張的氣氛在教堂裏面瀰漫開來。
“你們都很清楚我叫你們來的原因。”桑·卓爾勾了勾手指，安德里幾人被帶到了主講台前方。
“這幾位是里昂街區的居民代表，他們已經同意將里昂街區的管制權交給槍火協議，就同在座的各位一樣。”
緊接着，桑·卓爾語鋒一轉，巨大的全息影像出現在安德里幾人的身前，畫面中是逃跑的里昂街區的居民的野外營地。
他們的營地由車子圍起來，中間有個很大的火坑，街區的居民們正圍着火坑喝着酒兒、唱着歌，好不快樂。
這時，小山姆的身影出現在畫面中，在他的身邊是一群穿着黑衣，手持各類武器的神秘人。
這些神秘人的身份不用猜疑，就是槍火協議的成員。
桑·卓爾道：“睜大你們的眼睛，看着。”
“咻——”
炮彈從火箭筒中滑出，拖起一條長長的尾焰，為里昂街區的火坑添了一捆柴火。
“轟隆！”
站在火坑旁的人被爆炸的衝擊波推飛出去，濺起的火星如流星雨般灑落在營地的各個角落、居民的身上。
他們發出驚恐的叫聲，開始逃竄。
早有準備的槍火協議成員已經一擁而上，奔跑的過程中不停開槍，製造恐慌的同時，阻斷了那些人想要開車逃跑的可能。
毫無疑問，接下來就是一邊倒的屠殺劇情。
任務完成。
除了確定的獎勵，安德里最終加了“0”好感……玩呢！
桑·卓爾關掉了投影，過分血腥的畫面沒有展示必要，緩緩道：“散會吧。”
與來時的忐忑不同，再回去時，所有人都是汗毛直立，連大氣都不敢喘，沉默着離開了教堂。
我注意到安德里他們身體發抖，那是由於內心的恐懼正在將他們吞噬。
斯利安有些得意的看着我，以為我會被剛剛的畫面嚇到，但我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沒有任何感觸。
他失望了，又變得不想理我。
“斯利安的好感-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