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八.倉庫內的木板
打開門,鄧晨躺在床上玩着手機,看到我們進來了連忙把手機收了起來。
“這麼晚了還有什麼事嗎?”
“不晚,這才晚上八點多,我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你。”我說完便坐在了床邊的椅子上。
“還是白天的那個問題嗎?”
“沒錯,就是你為什麼會去那裏,又為什麼會失足落入水中。”我說話間不斷地死盯着他的雙眼。
他只是斜坐在床上不吭聲。
“你撒謊對你沒有任何好處的,你說出來對找到兇手會很有幫助。”曹洋說道。
鄧晨看了看我們倆好一會兒慢慢的把頭轉向窗外,透過窗戶我隱約可以看到他那憂鬱的雙眼,他的眼神中露出了不甘心和絕望。
他終於開口就,“是我收到了一個紙條,時間大概是昨天快到中午的時候,紙條就夾在我的門縫中,喏給你看。”說完他從枕頭後面拿出類似名片大小的紙張。
上面的內容,“我已經知道姜磊的死亡之謎,請你下午晚些去公館後面的平原等我,在那裏我會告訴你一切。”
上面的字很是潦草,但是如果仔細辨認的話還是很好認的,
“所以說,你看到了這個紙條就去了後面的平原。”我好奇地問。
“是的,我趁下午一個人沒事地時候就去後面溜達了,我原本就只是想去看看,看看是誰知道了姜磊的死亡之謎……”
鄧晨說到這裏被曹洋打斷,“是誰?到底是誰?”
“可惜,我並沒有看到這個寫給我紙條地人……還記得我走完那條山路後來到一座橋前面,我覺得沒什麼問題,可是沒想到地是,木板竟然壞了,我踩下去地時侯只聽撲通一聲,我就掉下去了。等我掙扎后再醒來地時候我已經在公館了。”
“那麼你覺得這個寫紙條的人是誰呢。”我看着鄧晨希望他會誠實回答。
“很抱歉,我當時只是一時興起才去的,我並不知道這個知道姜磊死亡之謎的人到底是誰?”鄧晨說完把被子往臉上一蓋,“你們可以走了,今天我只想說這些。”
“好吧,這麼晚還打擾你,祝願你能睡好。”雖然我的話之中充滿了諷刺但也為他能撿回一條命還是很開心的。
回到房間關上門,曹洋問道。
“你覺得兇手是寫紙條的人還是另有其人。這個案子屬於意外嗎?”曹洋說話的話語間充滿了考驗。
“我猜應該就是寫紙條的人,關於這個案子還沒有下定論所以我不敢這麼早就斷定。但是我可以基本判斷意外的幾率小之有小。因為首先這個橋其實我前段時間剛去過,還是很結實的,當時我也害怕我會將木板踩折,但是不管我怎麼走都沒有事情,所以我初步可以斷定……”
“斷掉的木板是人為替換的。”
我對着曹洋點了點頭,“我想大概率應該是兇手將木板替換了,然後在用這個紙條將姜磊騙到後面的小橋,之後鄧晨就失足落水了。”
我說到這裏便起身要出門。
“你這是去哪裏?”
“走,去屋外的倉庫看看,要想證明咱們的觀點那裏是必須要去的地方。”
曹陽跟在我身後來到屋外,雖然夏日的天總比其他的季節黑的晚,但是在燈火有限的山裏,八點過後就漆黑一片。
我打開手電筒用手指了指位於長屋旁邊的小房子,我想那裏應該就是倉庫了。
“走,去那裏看看!”
來到小屋外,雙手放在雙眼兩側,把手扣在窗戶上,借用着那微弱的燈光我可以看到屋內的一切景象。鐵鍬,斧頭之類的工具放在裏面。
“就是這裏。”我試着推開門,門的邊角划著髒的瓷磚,刺耳的聲音過後門便開了。
調大了手機的亮度來到屋內,我四周尋找着燈光的開關,令人遺憾的事並沒有發現開關之類的東西。
我和曹洋分頭用光照着,看看屋內是否有那被替換的木板。手機光線順着我手的擺動照到了房間的一角,只見一塊黑布罩在了一些東西上面,我幾個大跨步走了過去,撤走黑布,只見黑布下面的東西只是普通的木桌子。
“看來是我想當然了。”說完我又把黑布蓋上。
隨後的時間,我們倆找遍了整個倉庫都沒有找到那個替換的木板。
“真是見了鬼了,如果咱們的推理正常的話,我想應該是在這屋的啊。”我有些不耐煩。
“你就沒有見過一個可疑的嗎?”
“有是有,可是……”我說完掀開黑布,大桌子在黑布下面靜靜的放着。
曹洋走上前去仔細打量着,他的手摸着桌子的表面不願拿走。
“你在幹嘛?按摩嗎?”我有些嘲諷的問道。
“你不覺得這個桌子很奇怪嗎?不信你摸摸看。”
我把手輕輕的在桌子上劃過,抬起來看了眼我的手。
“這是?泥土?”我說完拿到鼻子附近聞了聞,“我知道了,這個桌子上面的這個木板就是那個橋原來的木板,因為我在上面摸到了一些泥土。”
“沒錯,你剛才說了,這個桌子是用黑布蓋上的,照理說應該是沒有灰塵或者泥的。”曹洋也推理道。
“嗯嗯,你說的沒錯,我想兇手換完木板之後害怕被人發現所以就把橋上的木板安在了幾個桌子腿上面。”
“那兇手會不會還是那個人?”
我思索了片刻,“我想是的,這個人之前犯下了不可能犯罪,可是這一次他沒有這麼幸運了,這個除了他其他人是做不到的。我們現在只要知道了他是如何製造密室的,還得找到一些證據我想這些個案子就會水落石出了……”
“這麼自信?”
“沒錯……”我說完打開倉庫門。
回房間的距離不長,但是走的卻異常的漫長,在這個黑暗的幾天中,我需要慢慢的去梳理一些事情。那個“復仇者”在我腦海里已經有了大致人選,我有信心我會找到那僅存的證據,因為”復仇者”犯的案子越多,他留下的犯罪證據就會越多。踏雪無痕在我這裏永不存在,想到這裏我看了眼“復仇者”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