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要轉院
聞言,秦祁朗眼角掠過一抹寒芒,他扯過她,攔在她面前,面容冷峻:“我們兩個的家務事,不勞蘇總插手,蘇總費心了。”
“柚橙,你自己說,是嗎?”秦祁朗還不忘低眸看了她一眼,他要她親口承認,他要讓她親自切斷所有的退路。
蘇柚橙被推了出來,踉蹌了一下。哪怕這樣對待她,秦祁朗還是有恃無恐。
蘇柚橙靜靜垂下眸子:“是,哥哥,你以後不要再插手了。”
蘇齊聿看着這樣宛若一隻待宰羔羊的她,眼底神色晦暗不明。
他面上溫潤褪去,面色糾結。
都是他,是他太過無能了!
忽的,蘇齊聿狠狠地錘了一下旁邊的一棵大樹。
聲響很大,大樹都被錘的狠狠動了下。
蘇齊聿離開了。
蘇柚橙再次感覺到疲憊。
她邁開雙腿,就要自己回去病房。
冰冷帶着些微嘲諷的聲音響起:“沒有我發話,你就想走?”
蘇柚橙:“……”
她轉過身,面上的疲憊之態完完全全展露出來:“你還想怎麼樣?”
秦祁朗倒是覺得她這樣很好玩。
他雙手交疊,饒有興緻地念出兩個字:“哥哥?”
“我看,是情哥哥吧?”
秦祁朗的聲音帶着十足的惡劣。
蘇柚橙就像是一下子被踩到尾巴的貓,看着他:“你又胡說八道些什麼!”
“難道不是么?”秦祁朗輕飄飄地反問一句,唇邊泛着涼薄:“你們兩個沒有血緣關係。難不成你看出了他的那份心思,卻還想用這樣一層關係來掩飾?”
輕蔑又嘲諷。
像是把她的自尊狠狠地踩進泥里。
縱然知道他對她的看法有些不堪,卻從未想過,他居然帶着這麼大的惡意。
蘇柚橙氣的嘴唇發抖,卻無法反駁。
之前蘇齊聿說過的那些話,已經表明了他的意思。
可在她心裏,他還是那個可以依靠的大哥哥而已。
他居然拿他們兩個的關係來噁心她!
蘇柚橙又憤怒又無力,她面上不免露出一點疲態:“別說了。”
除了求他別說,她已經別無他法。
殊不知,這樣失去反抗能力的蘇柚橙更讓秦祁朗興緻勃勃,惡劣地勾起了薄唇:“這就受不了了?也是,誰也不知道你們之間還發生過什麼齷齪的事兒。”
過分的話語一句又一句,朝着她鋪天蓋地砸過來。
蘇柚橙眼眶發紅,憤怒從心裏升起來,終是爆發了:“秦祁朗,你不覺得你這樣子非常沒品?抓着人的一個點不明黑白,搬弄是非,算什麼正人君子!”
她都不帶喘一下地一陣數落。
再溫順的貓咪,也會有張牙舞爪的時候。
秦祁朗唇角溫度一點點冷下來。
只是貓咪沒有了爪子,這一輩子都只能是任人擺佈的玩具。
“蘇柚橙,長本事了?還是說,你很在乎他?在乎的連你的孩子,都不顧了。”
孩子……
發泄完之後,被這麼一提醒,就好像一盆冷水直接從頭頂灌了下來,冰涼到了腳底板。
蘇柚橙嘴唇哆嗦,但還是大着膽子地反駁道:“如果你真的不想看到他,你直接瞞着他讓我轉院就行了。”
“你想轉院?”秦祁朗反問。
蘇柚橙點頭。
她大着膽子看向他。
秦祁朗卻只是動了動薄唇:“你,做,夢。”
清晰有力的三個字,從他嘴裏毫不留情一字一頓地吐露出來。
“還有。”秦祁朗猛地壓了過來,她迅速往後退,後背直接重重地磕上了厚厚的樹榦,“在沒離婚前,和任何男人保持距離。”
這是命令。
蘇柚橙被這樣侵略性地壓了上來,心裏的那種反抗心理也上來了:“如果你看不慣,就離婚啊!”
“好,我沒問題。”
誰知道秦祁朗聽了這句話直接輕飄飄地應了下來,鬆開了她:“只是我不保證,我們離婚了,那個孩子會變成什麼樣。”
“你,卑鄙!”蘇柚橙氣的渾身發抖。
“比起你做過的那些事,這些還不足萬分之一。”秦祁朗的聲音宛若從地獄裏傳過來:“蘇柚橙,現在就想解脫,還早着呢。”
秦祁朗冷漠地離開了。
蘇柚橙癱坐在原地,渾身無力。
她算是看出來了,秦祁朗這分明就是要把她釘在“秦太太”這個位置上,再不斷折磨她!
蘇柚橙頓時兩眼無光。
再度醒來,人已經重新躺在病床上。
蘇柚橙眨了眨眼睛,“我這是怎麼了?”
“您在醫院後院氣急攻心暈倒了。”有護士解釋說。
護士說完,又繼續說:“夫人,您的父母找了過來,現在就在病房外面。”
聽到這句話,蘇柚橙眼底恢復了些神采。
她馬上反應過來,對那護士說:“別讓他們兩個進來!”
然而已經晚了。
看見病人的家屬來了,護士已經擅作主張地放他們兩個進來了。
劉梅慕一來到這醫院裏,就直接大聲吵吵嚷嚷着:“蘇柚橙,蘇柚橙!”
蘇敬業連忙扯住她:“別說的太大聲,這裏是醫院。”
劉梅慕絲毫不覺得有什麼:“醫院怎麼了?醫院……你扯我做什麼!”
蘇敬業察覺到旁邊人投來的一些意味不明的視線,更加有幾分站不住了。
看着這對自己曾經的父母慢慢朝着自己走過來,蘇柚橙沒什麼反應。
她面色蒼白,手上還吊著一個吊瓶。
蘇敬業看着她這樣子,連忙快步走了過來,靠在她床邊,問:“柚子,你沒事吧?”
蘇柚橙看着他面上毫不掩飾的關心和擔憂,心裏暖了暖,笑着搖頭:“沒事。”
本以為不期待,結果內心的感覺還是無法欺騙人。
在看見他們兩個過來的時候,她還是有些在乎,在乎被他們兩個關心。
但這份溫情只持續了很短一段時間。
劉梅慕冷哼一聲,咋咋呼呼道:“她能有什麼事啊?住在這麼好的醫院裏,什麼樣的病都被治好了吧?”
蘇敬業拉了她一下,低聲說:“別說了。”
“怎麼別說了?”劉梅慕特別不理解,面上浮現蠻橫神色:“她在這麼好的醫院,我們兩個養了她二十多年了,還沒錢過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