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是偶然嗎

第10章 是偶然嗎

“這都怪你,害得我們現在還沒有落腳的地方。“一聲輕快的少年的聲音傳入我耳中,把我驚醒。

“這也怪我?“這是不同於剛剛那個少年的爽快,這聲音的主人應該是個溫文爾雅的人。

“好了,別鬧。“沉穩?慵懶?令人畏懼的聲音,讓我瞬間睜開眼睛,”去瞧瞧前面的廟宇。“還帶着不容置疑威嚴,這個人不一般。

“是“這個不難猜測,是個隨從或者下人。

我豎起耳朵繼續聽着外面的聲音,那隨從下了馬,朝着我走來,從他的腳步聲中可以辨別這個人是個會武功的,而且工夫不低。四個年輕人,有馬騎,會武功,有隨從,想來這群人的身份不簡單。

外面起了風,我吸到一口灰塵,頓時又咳嗽起來。

那隨從聽到了我的聲音,外面的幾人也顯然聽到了。“有個女子在裏面。“是第一個聲音的少年,他該是個外向開朗的人。

隨從很快走到我的面前,藉著月光,仔細的看了我一眼,我也藉機觀察了他,一身普通的護院打扮,卻配了把長劍,那劍柄用着粗布纏着,看不出來處。他從我腳邊跳進前堂,四周查看了一番才出去回稟:“回三公子的話,裏面倒是能容身,只是有些髒亂,許是許久沒人打掃了,且裏面有個生病的女子。”

“不如再往前趕趕,看看還有沒有其它能落腳的地方。”還不待那位深沉的三公子回答,那個開朗的少年又搶先開口道。

“也好。”三公子也沒有要進來的打算。我提起來的心又慢慢的放下來。

“那女子是一個人?“

“是的,言公子。“

溫文爾雅的男子原來是yan公子,不知道是嚴還是閆,我心裏想着,只要他們不進來便好,管他是嚴公子還是閆公子。

“瞧瞧。他又要發善心了。“開朗的少年好像與嚴公子不對付,但似乎只是與他逗趣,也許他是嚴公子的損友吧。

我繼續豎著耳朵聽,希望這幾人能早點離開。

“這麼晚了,不要節外生枝。“三公子對嚴公子道。

“是。“看來這嚴公子是三公子的下屬,不過他好像不是個聽話的下屬,”聽那女子咳嗽,該只是受了風寒,只要吃了葯好好休養便無大礙的。“

“你確定能治,不是那什麼肺癆之類的嗎?“開朗的少年似是懷疑這位嚴公子的醫術。

原來還是個懂醫術的,不知比起師兄高明多少。

再聽外面,卻沒了他們對話的聲音,我疑心他們在什麼時候離開的,竟然只是一個不查,他們就打馬離開了,我懷疑自己最近是不是太過勞累,以至於聽覺也不行了。

我喘了口氣,嘆息一聲,再一抬頭,竟然把一人嚇了一跳“鬼啊。“

那少年看起來不過十七八歲,年歲應該和師兄一般。穿的一身普通貴公子的打扮,銀冠紙扇,看起來很是跳脫。

那四人一時突然都出現在我面前,我這時才驗證了自己猜測的沒有錯。氣宇軒昂的男子應該是那個隨從口中的三公子,他一出現,便吸引住了我的目光,玉樹臨風的氣派,即使身着簡服也掩蓋不住他的出身不凡。他逆着月光面朝我而立,我看不清他的長相,但是猜測,這樣氣派的男子長得斷然是不會差的吧。

“咳咳。“我被人打斷了對三公子的審視,轉頭看向那個意圖用咳嗽引起我注意的人。

“姑娘的咳嗽之症應是有些時日了,不知姑娘可願醫治,在下剛好懂得醫術,可免費為姑娘醫治。“我看着他,似有些熟悉,我確定在此之前我沒有見過這位所謂的嚴公子,若是見到過,以他溫文爾雅的打扮和性格,一定會引起我的記憶。

這樣的人脾氣好,性格好,很是好相處的,最起碼比師兄那個陰晴不定的性子好多了,這個嚴公子才是更適合當醫者的人,只要是病人都是願意放心的把自己交給嚴公子醫治的。

至於師兄,呵呵,那個傢伙的醫術很厲害,毒術也讓人害怕,性子更是讓人不寒而慄。

我總覺得面前這位嚴公子很熟悉,但又想不起來。雖然覺得面前的幾人不好招惹,但是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態度,就把手腕伸出去,讓他替我把了脈,好打發了他們早點離開。他詢問了我幾句,我本不想開口說話,因為師兄曾說過,我的聲音婉轉清脆,甚是好聽,連師父也說過,光聽我的聲音就能猜到我貌如天仙。當然這些話是我還沒有瘦下來的時候,他們打趣我說的。可我當了真。

但我想到剛剛才把那個歡脫的少年嚇了一跳,大約是我臉上塗的醜陋了。因此也不再忌憚,回答了嚴公子的問題。

“這聲音“歡脫的少年像是發現了新大陸,”快給她瞧瞧,是不是病的容貌都毀了。“

額。我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個傢伙,就連嚴公子也愣住了。隨從進來後邊點了幾支蠟燭,室內一下子亮堂了起來。

我有些不適應,用手遮了遮眼,歡脫的少年低頭在我臉上看了一會,確認我不是病丑的,嘆氣道:“可惜了這副好嗓音。”

嚴公子還是很有醫德,很快就說出了我的癥狀所在。他所說的,我從師傅那裏聽了無數回,每每師傅擔憂的對我講這些話,就是想我乖一點配合他把病治好,可我總是人性的回絕了師傅。

又想到師傅,我竟平靜的接受了嚴公子給的藥丸,吃了下去。

“你不怕他毒死你?“歡脫的少年果真一刻也不停歇。長得雖帥氣,面相沉穩,與性子實在不符,這樣的男子,看起來好相處,恐怕最難收心。

“好了便上路吧。“三公子催促道。

嚴公子回頭對着三公子道:“這就好。“

他一扭頭的瞬間,我終於知道為何看他會這樣的眼熟了。

是他嗎?我有些不確定,但是那顆在左耳垂上的黑痣,在燭光下映的分外明顯。我記得這顆痣,在我與他訂下婚約的那一日。

我的未婚夫名叫古秋言。嚴公子,難道是指言公子嗎?若是如此,那便就是他了。

我的心情一下子低落起來,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他。

他們沒有在破廟留宿,我告訴他們幾里路外有個鎮子裏有客棧可以借宿,他們聽后開心的要給我一些銀兩,被我回絕了。

言公子走之前給我一瓶葯,說是對我病症有緩解的作用,但若是治療,恐怕非一日之功,還得細細調養。

我謝過了他,並沒有像他坦明我的身份。

能被他效命的人,身份呼之欲出,那個三公子不知是齊家的哪一位?

想當年,古秋言的父親,出生在豪門古家的古雲亭,為了大同皇帝甘願放棄榮華富貴入我令越後宮做一名普通的御醫,如今令越已經亡國,他古雲亭也該是功不可沒了,所以能幫他古秋言在“沐夕公主“婚事一事上一拖再拖。

古秋言應該是個仁心醫者,但肯定不是適合我的好夫君,只因當年他從頭至尾都不肯看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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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國公主躺贏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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