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地獄

第五章:地獄

門從外面被撞開了,衝進來的是兩個鬼子兵,鬼子兵看到當院玩耍的小丈夫,一槍就把小丈夫打飛,死在當院,抬頭就看到了紅粉,兩個小鬼子高興一聲:“花姑娘!”

兩個小鬼子就向紅粉撲了過來!

紅粉愣住,這一切發生的都太突然,小丈夫被打死了還沒有來得及悲痛,兩個小鬼子就站到了面前,這所有的一切讓紅粉都來不及反應,整個腦子裏一片空白,甚至都懷疑不是真的。眼下,兩個小鬼子都已經撲到了她的眼前,伸手都快要抓到她衣服,紅粉才有所反應,小鬼子是什麼鬼,早就聽說過,從來就沒有看到,今天看到了原來都是長成這個樣子,就服裝來說跟國民黨的差不多,所不同的就是日本鬼子的兩隻眼睛放藍光,像刀子,書上描繪過惡狼眼睛也不過如此!

紅粉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小鬼子,也是小鬼子給她的最初印象,這簡直就是一場噩夢!

小鬼子撲到近前伸過來的手眼看就要抓住紅粉的衣服,紅粉這才有所反應感到了危險,紅粉周身打一哆嗦,噩夢醒來,紅粉被驚嚇的第一反應就是發一聲尖叫,這尖叫聲很凄厲,就是紅粉也被自己的凄厲尖叫聲所嚇住,怎麼會發出這樣一種聲音,紅粉來不及想出一個所以然來,第一本能反應就是轉身要跑,但理智又告訴她這樣逃跑是徒勞的,肯定跑不出這兩個小鬼子的追趕,紅粉急中生智,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勇氣,一下子將正在煮沸的鐵鍋摘下來,使出全身的力氣將鐵鍋衝著兩個撲上來的小鬼子拋了過去!

兩個小鬼子怎麼也不會想到眼前的花姑娘會反抗,做出這樣激烈的反抗,躲閃不及,豬頭肉掛在了他們的身上,豬頭湯濺到他們的身上,燒沸的豬頭湯也就是一鍋油湯,油的溫度可不是水燒沸了的那個溫度,最起碼二三百度,兩個小鬼子鬼哭狼叫被燙傷,紅粉抓住這個機會回頭就向屋裏跑,屋裏肯定呆不住了,被暫時燙傷的兩個小鬼子很定不會罷休,所以紅粉沒有在屋裏停下來,就打開後門,一個小鬼子軍官發現了她,也叫一聲花姑娘,也沖紅粉撲過來,後門是逃不了了,紅粉又急忙關上了後門閂牢,小鬼子軍官衝過來就砸門,紅粉又被頂回屋裏,前面還有兩個鬼子兵,後面又來了一個鬼子軍官,紅粉無路可逃!

情急之間,紅粉忽然就想起了自家的那道夾牆,夾牆那都是用來藏匿貴重東西的地方,躲兵匪也把孩子藏在那裏,紅粉就把自己藏進了夾牆。

小鬼子軍官砸開了門,衝進了屋沒有發現紅粉,看到了前院那兩個燙傷的士兵,當時這兩個士兵也是衝進屋裏找紅粉,三個鬼子將屋裏翻了個底朝天沒有找到紅粉,他們翻箱倒櫃,好東西值錢的寶物拿走,紅粉的家說不上富有,但怎麼說也是一個舉人老爺的家,破船還有一千個釘,更別說舉人老爺的家從前也輝煌過,其他東西丟掉,花瓶瓷器,水缸瓦罐都被摔碎、砸爛,到處都是稀里嘩啦!

這三個鬼子就是這個樣子他們還不泄氣,走的時候還放了一把火將房屋點着,夾牆裏的紅粉什麼也不知道!

大九兒今天睜開眼睛心情就不好,昨天晚上跟丈夫干仗沒有休息好,天一亮又趕早放到了兩口肥豬,這兩口肥豬是送給鬼子的,昨天晚上丈夫蔣健康就是跟大九兒說這件事,大九兒一聽就火了,自家購進的肥豬是準備宰殺過元宵節的,憑什麼送給鬼子還不要錢,丈夫解釋說給小鬼子不要錢,不是要我們賠錢,買豬的錢家族老份上出,這是族長發的話,族長說話算話,我們也損失不多少,也算是幫了族上一個忙。

族長發的話不等於是族長掏這個錢,平均下來還是攤到家族各戶的頭上,大九兒也得拿錢,憑什麼,自己購得豬不賣錢,費工費時宰殺,還得掏錢,自己賠大了不說,還是不要錢的送給鬼子吃,鬼子是誰,是你爹呀!

大九兒的話越說越難聽,丈夫蔣健康當然不愛聽,也火刺,就沖大九兒吼:“是你爹!”

大九兒反駁說:“不是你爹,你怎麼要把兩口肥豬送給鬼子吃,干哈啊”

丈夫沒有話說,也不想就這個問題跟老婆糾纏下去,就轉移了方向說:“那是族長的爹!”

丈夫這樣說了又覺得不妥,自己跟族長那是一脈相承,鬼子成了族長的爹,不就成了自己的祖宗了,心情也不好,就不再跟大九兒說話,可是家族上交代下來的事又不能不做,兩口子天剛亮就起來悶頭殺豬,大九兒心裏有氣就將肥豬當成小鬼子來殺,一刀下去放血,血作噴涌狀泄在盆子裏,大九兒別提心裏有多痛快了!

兩口豬都是大九兒攮的刀,丈夫覺得也很奇怪,大九兒這些日子一直想再要個孩子,最好是個兒子,也是給丈夫延續個香火,吃素念佛,一個殺豬婆竟有這種想法讓丈夫不可思議,今天就奇怪了,已經有些日子不拤殺豬刀了,今天不但拤了而且還連着放倒了兩口豬,兩個人配合的也默契,兩口豬收拾好后,丈夫的兄弟蔣健民也來了,蔣健民是族長指派他過來幫着哥哥一起送豬肉的,蔣健民看到什麼都收拾妥當,就找來哥哥賣肉用的車子,將四片肉兩個大豬頭抬在車子上,蔣健康和蔣健民兄弟二人用車將肉推走,到村口慰勞過路的鬼子去了!

大九兒歇了口氣,就想到了自己殺豬的這件事上,想想自己當初要不是窮的不是,餓得要死,不敢想能吃上一口肉,奢望還能喝上一口肉湯,就是聞到肉的香味自己也不能餓死,就是為了不被餓死,就走上了殺豬做屠戶的這條路。

大九兒清楚記得殺第一口豬的時候,作為男人的蔣健康不敢攮刀,看到豬兒眼睛眨巴着,怎麼也是一條生命,這條生命就要在自己的手上消失,蔣健康越想越下不去手,殺豬刀都掉到地上,兩條腿還直打晃,大九兒看不下去了,一腳將丈夫踹翻,從地上拾起殺豬刀撲上去將豬撲倒,沒用殺豬床,直接一刀攮下去,溫熱的豬血就噴湧出來,豬不但沒死,反倒甩開她逃走了,大九兒追上去,又連捅了十幾刀才將豬勉強殺死,大九兒殺豬從此就成了桃園庄一個笑話!

現在,大九兒歇過一氣后,心裏還是不爽,怎麼說將兩口豬送給小鬼子白吃就不是個事,怎麼也想不開,大九兒就給自己灌了一瓢涼水,站起身來準備做午飯,就在這時候聽到了槍響,大九兒沒有把鬼子的機槍響當成鞭炮響是因為到牟平城裏賣肉,多次聽到過鬼子的機槍槍響,所以在鬼子機槍打響的時候沒有像村裡其他人一樣以為是鞭炮。

機槍聲連續不斷,大九兒開始還不明白,心裏打着鼓問自己:“這是怎麼回事?”

大九兒猛然想起丈夫蔣健康他們在村口慰勞過路的鬼子,肯定是他們出事了,大九兒想到這裏就想出門看看,打聽打聽,也免得自己待在家裏干焦急,大九兒剛打開街門,人沒有邁出去,小鬼子就闖了進來,是幾個小鬼子一起闖進來的,大九兒覺得這事需要說道說道,不經我的同意幹嘛私闖民宅,大九兒只說了一句:“哎,你們——”

大九兒下面的話還沒有說出來,頭髮就被一個小鬼子薅住向後拽,兩隻胳膊也被一邊一個小鬼子架住,大九兒覺得這事有些麻煩就大吼:“你們幹什麼,沒有王法了嗎,放開我!”

大九兒一聲放開我,兩條腿也就起了空,也是被小鬼子提了起來,大九兒整個身體懸空聽到小鬼子哈哈大笑,他們之間說著什麼一句都聽不懂,感覺上絕不是什麼好話,就拚命地反抗,大九兒一個人就能放倒一口豬,身上很是有一把力量,只是身體被五個鬼子兵抬在空中被控制住,怎麼反抗都是徒勞的,更何況五個小鬼子又仰面朝天將她放到在殺床上,還找來繩子綁住,小鬼子撕扯她的衣服,用刺刀挑斷她的褲腰帶,大九兒直到這個時候才明白小鬼子要幹什麼了,他絕望了,拚命地喊、使勁地嚎,就像她從前宰殺過得那些豬!

小鬼子根本就不在乎她的嚎叫反抗,小鬼子們毫無廉恥,又非常興奮脫光了褲子,他們之間的嘰里咕嚕說話聲,大九兒聽不明白,感覺自己進了地獄,自己被一群小鬼包圍,大九兒到了這個時候,還寄期望她的丈夫蔣健康能回來解救自己,從這些魔掌下解救出來,根本就不知道丈夫蔣健康和他的兄弟蔣健民跳進菜地的井裏,被小鬼子丟下去的一枚97式手雷一個被炸碎,一個被炸飛,就死在菜地的井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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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血刀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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