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身陷絕地

第五十四章:身陷絕地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紅粉急忙問:“那個司令官是誰,叫什麼名字,經常來么?”

一連串的問題讓這個賣糖球的小哥有些驚訝,他說:“這個你都不知道,全威海城的人都知道,就你不知道,他就是清水呀,清水司令官倒不是天天來,但今天晚上卻是來了,我親眼所見!”

紅粉聽到這個消息,不要說殺豬婆,就是紅粉都有些衝動,這叫冤家路窄,不是冤家不聚頭,撞到我的槍口上了,天賜的好機會往往稍縱即逝,這個清水小鬼子該死!

殺豬婆當然也聽到了這句話,她的衝動勁又上來了,急渴渴的眼神看着紅粉,就怕紅粉下不了決心,殺豬婆低聲說:“小嬸嬸,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紅粉同意,也低聲說:“就我們這個裝束,根本就進不去,得想個辦法再回來!”

紅粉同意,殺豬婆當然開心,既然是想辦法再回來,就得有一些時間,紅粉說:“我們走。”

殺豬婆很聽話,她們三個馬上就離開了十字街,她們到了一家成衣店,她們換下了舊衣服,穿上了她們想要的衣服,又在那裏仔仔細細地做了一番打扮,僅僅十多分鐘后,她們三個人就又出現在十字街軍人俱樂部門口,這個時候紅粉她們三個人已經大變了樣,殺豬婆已經不再是個婆姨,而是一個膀寬腰圓的男性富商,這個富商帶着一頂大號禮帽,幾乎都蓋到了眼睛,走着目中無人的四方步,身邊還挎有一個絕世的美女,絕世美女挽着他的胳膊,說話嗲聲嗲氣,那圓圓的屁股擰得吸引了路上所有男人的目光,不用說這個漂亮的女人就是豆腐西施了,她們兩個人的身後跟着一個跟班的男僕人,這個男僕人就是紅粉扮的,紅粉提着一個箱子緊緊地跟在她們兩個人的後面。

她們誰都沒有想到老鷹訓練她們一些化裝技術今天就派上用場了,她們再次走到了這個軍人俱樂部門口,豆腐西施發著嗲聲問:“老爺,這個是什麼地方啊?”

殺豬婆就用她的粗聲大嗓說:“管他什麼地方,只要小寶貝高興,在這威海地就沒有我們不能玩的地方,老爺我有的是錢,走,進去看看!”

三個人踏上台階邁過門檻就要向裏面走,裏面立刻就圍上了四個便衣,這四個便衣凶神惡煞,一看就是看門護院的,他們擋住了她們三個人的去路,殺豬婆生氣了問:“怎麼不讓玩,這是什麼地方?怕錢燒了手?有錢能使鬼推磨,老子有的是錢,在威海地就沒有我不能玩的地方,你們也不睜開狗眼看看老子是誰,敢擋老子的道,我看你們就是活膩了!”

殺豬婆的不可一世,又是這麼多狠毒的大話,一般人肯定就會被她唬住了,可這四個打手摸樣的人好像根本就不吃這一套,他們殺氣騰騰地圍上來,其中一個紅鼻子小眼睛,像頭目的傢伙,根本就不把殺豬婆放在眼裏,張口就是一句:“八嘎!”

就是這一聲八嘎讓她們三個人馬上明白這四個傢伙都是日本人,遇上了硬茬,難纏的日本人,這就註定了這次行動的艱難,紅粉就暗暗地有些後悔自己這個決定的匆忙簡單,這個時候動手了,還不知道清水中佐在那個房間,刺殺清水中佐的這次行動肯定泡湯,就在這相持的時候,門外忽然就進來了一個老者,老者的出現儘管沒有說什麼,但紅粉發現那個小頭目的日本人立刻對殺豬婆一頷首,讓開了路,紅粉她們三個得以繼續往裏走。

那麼,這個老者是誰?他什麼都沒說不等於他什麼都沒做,他的手勢眼神,儘管紅粉沒有看到,紅粉卻知道他肯定這樣做了,要不要然的話,那個不可一世的日本人怎麼肯讓出路來呢?

紅粉在想這個老者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作用呢?解釋只有一個,這個人也是一個日本人,而且還是日本人的頭,是個什麼頭紅粉自然就不得而知了。

紅粉她們繼續往裏走,紅粉就一直在想這個老者很不一般,就連日本人都怕他,這說明這個人是個頭,而且還很有來頭,他為什麼同意紅粉她們繼續往裏進呢?這個老者肯定是有他的一個想法,這個想法是什麼呢?

紅粉試圖解開這個問題,卻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一般的情況下,不確定的因素大幅度的增加,作為一個明智的領導者、指揮者應該毫不猶豫地取消這次行動,馬上抬腿走人,可眼下就不行,她們是箭已離弦,根本就收不回來了;潑出去的水已經撒到了地上,收回來那更是不可能的。也就是說,紅粉她們已經沒有了回頭路了,只能硬着頭皮往裏走,走一步看一步了。

關於這個老者到底是誰,到底是個什麼人,紅粉分析的一點錯都沒有,這個老者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日本人,他的名字就叫小龜賤人。小龜賤人是個中國通,在中國已經生活了十幾年,不僅中國話說得好,中國人的許多風土人情他都很了解,日本鬼子沒有佔領威海的時候,他是日本人在威海的代辦,小鬼子佔領威海后,這個傢伙已經不滿足於原來的身份,就想插足軍界再干自己的一番事業,想在軍界上撈到更大的政治資本,要插足軍界就要跟清水中佐搞好關係,從底層做起,再加上自己這多年在政界的一些人脈,東山再起僅僅就是一個時間問題,他有這個信心,為了跟清水中佐搞好關係,因此就一直負責清水中佐安保工作。

問題來了,這個小龜賤人為什麼紅粉第一次看到他時把他看成了一個老人,因為這個傢伙長得有些急,臉皮黑、五花腦袋紋路深,再加上鬍子拉碴,很多人也都會把他看成了是一個老人,其實這個傢伙正年富力強,三十剛出頭,還真是野心勃勃的時候。

因為清水中佐進俱樂部里快活去了,這個小龜賤人就在門口轉悠,注意着每一個過往這裏的行人,特別是關注軍人俱樂部的每一個男女行人,紅粉她們三個人駐足在俱樂部的門口,自然引起了小龜賤人的注意,紅粉又跟賣糖球的小哥說過話,打聽過事,這一切都沒有逃脫過小龜賤人的眼睛,紅粉她們三人離去后,小龜賤人就去堵住了那個賣糖球的小哥問:“那個人問你什麼了?”

賣糖球的小哥是一個沒心沒肺的人,剛說過的話轉眼可能就忘了,所以就問:“我說什麼?”

小龜賤人就比劃說:“剛才就在紅樓門口,一起三個人,三個女人,其中一個女人跟你說了什麼了,我特別想知道,你必須馬上告訴我!”

賣糖球的小哥被小龜賤人如此一說自然也就記起來了說:“啊,是這個樣子,那三個女人對那裏很好奇,想知道那是一個什麼地方,我對他們說了是日本人的軍人俱樂部!”

小龜賤人問:“就這些,再沒說什麼?”

這個沒心沒肺的賣糖球的小哥偏偏又是一個熱情人,肚子裏盛不下半兩芝麻油的那種人,說事情就怕別人聽不懂、不明白,又特別想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訴別人,所以他說了:“好像還不止這些,肯定還有事,你別急,我想想,奧,我想起來了,我還說了司令官都在這裏消費,她們對司令官好像很感興趣,還問了我司令官是誰,司令官叫什麼名字,我當時就很奇怪,司令官就好像是他們家親戚一樣,可他們都是地地道道的中國人,我現在想起來都覺得有些奇怪,就這麼多了。”

小龜賤人沒有說話,不再理睬這個賣糖球的小哥了,這位賣糖球的小哥立刻就走了,覺得小龜賤人的陰氣很重,跟他站在一起有一種莫名的恐懼感,小哥說完了所有的話就后怕了,立刻就離開了。

小龜賤人親眼看到紅粉她們走開了,如果僅僅就是這樣,小龜賤人也不會有多大的疑心,只是還在留意經過這裏的行人罷了,三個女人多嘴多舌情有可原,如果是三個男人,小龜賤人肯定不會就這樣算了,可讓小龜賤人想不到的那三個女人又回來了,三個女人變成了兩男一女,小龜賤人高興了,因為他看到了那兩個男人也都是女人扮的,三個女人要幹啥?

三個女人要翻天?

小龜賤人很好奇,有了十分濃厚的興趣,就像在看中國人演的一場大戲,這場大戲剛剛開始,還沒看到高潮,結局如何,這些都是吸引小龜賤人好奇、興趣的看點,小龜賤人特別想知道這些,所以就在紅粉她們剛剛踏進門被攔住的時候,小龜賤人就出現了,這對紅粉她們來說好像是一個機會,但紅粉非常清楚這個機會就是陷阱,眼下就是陷阱也得往裏跳,所以她們三個人還得硬着頭皮往裏走。

走進去了,看清楚了,簡直讓她們不敢正視,這個所謂的軍人俱樂部其實就是一個大淫樂場,進門就是吧枱,吧枱裏面是一個大型休息廳,休息廳里坐着一些疲憊的人,這些人顯然是淫樂結束了,坐在這裏恢復體力,彼此之間好像也沒有什麼吸引力了,陌生人一樣喝着咖啡,眼睛有一搭無一搭看着舞台上日本歌妓跳着毫無生機的日本舞;當然,還有一些猴急猴急的,他們相互之間又舔又摟,然後相挽着手急急忙忙就去了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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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血刀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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