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打破界限
“你可知道，大BOSS最討厭那些媒體人了。”
我心下震驚，沈柏川當真為我做了這麼多，
“可我那次問他，他否認了。”
“哎喲，我的傻姑奶奶，熟悉你的人都知道，你倔強的很，估計他怕你不接受，所以才沒承認吧！”
心裏不感動是假的，但我真的沒想到他能為我做這麼多。
處理完秀場的事後，沈柏川主動提出要送我回家，免得被某些人糾纏。
我默然，看來田青那件事他也知道了。我也不好提出什麼異議，畢竟人家今天幫了自己這麼大的忙，想拒絕都沒立場。
下車后，我慢悠悠地走到沈柏川面前，醞釀了許久道，
“沈柏川，今天謝謝你啊，還有，你為我做的那些事我也知道了，我”
“陳暖，照理來說，一個男人幫助他的女人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啥？他的女人，我還正在緩衝中，一不留神就被沈柏川抱了個滿懷，他在我耳邊輕輕地呢喃，
“你說呢？我的女人。”
他溫熱的氣息噴洒在我的耳蝸上，我臉瞬間紅透了。
一陣天旋地轉，我被拉到了另一個懷抱，而且傳來沈柏川的痛呵聲。
我定眼一看，我正在秦霄的懷裏，而沈柏川嘴角殘留着血跡。
秦霄滿眼通紅，生氣地說道，“禽獸，別對我的女朋友動手動腳的。”
“你的女朋友，呵呵，”沈柏川好像聽到了世界上最好聽的笑話，“你不是還有個未婚妻嗎？秦先生，難道你吃着碗裏的，還想盯着鍋里的啊!”
秦霄惱羞成怒，握着拳頭正準備再給沈柏川一拳的時候，我擋在了沈柏川的前面。
“陳暖，你非要這麼作踐自己嗎？為了錢，你不惜出賣你自己嗎？”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作踐，出賣自己，秦霄什麼時候變成了這個樣子，他太陌生了，已經不是我認識的那個秦霄了。
秦霄看着我受傷的眼神，才恍然明白說錯了話。他向前邁了一步，我往後退一步。這樣的秦霄，讓我感覺到害怕。
我掙開他的手，把沈柏川扶了起來。
“秦霄，對，我的確沒有你想像的那麼單純，而且我跟沈柏川已經發生關係了，我也不是處女了，所以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
秦霄不可置信地看着我，我嘆了口氣，我知道秦霄有處女情結，但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我也不想再跟他糾纏下去，這是能讓他死心的最好辦法。
我用盡全身氣力撐着沈柏川走路，剋制自己不要再回頭，這夜過後，我跟秦霄算是徹底完了。
這沈柏川看起來挺精瘦的，可為什麼那麼重呢？我可算是一步一步地把他從門前拖到了公寓裏。
關鍵是這孩子只被打了一下嘴角，弄得跟全身癱瘓似的，還美名曰，身心受損。唉，我怎麼會遇上這樣的人呢？
剛把他安置在沙發上，他又開始喊疼，我無語地說，
“大爺，我去給您拿葯，不想疼死就給我閉嘴。”
給沈柏川抹完葯后，我倆就這樣靜靜地坐着，直到沈柏川打破這份沉默。
“陳暖，你居然在外人面前承認我們的關係，是不是也是在認可我呀！”
正在喝水的我一下子就被嗆到了，沈柏川連忙幫我拍拍背，順了順氣兒。
“你要不要這麼自戀啊！我都快看不下去了。”
“自戀也得有自戀的資本，”沈柏川傲嬌地答道，
為了防止這個錯誤再繼續下去，我趕緊陳述原因，
“今天田青來找我，我也被告知他們分手的真相，那就是秦霄接受不了田青不是處女，我也感覺與秦霄周旋太累了，何不讓他早日看清，斷個乾淨，免得剪不斷，理還亂。”
“幹得好，乾脆利落。那你為何還一臉傷心的樣子？”
“哪有，我只是在難過這幾年的光陰罷了。”
“別難過，我會在你身邊，一直陪着你。”
沈柏川用手按住我的頭往他肩上靠，我第一次沒有反抗。也許是累了吧，允許我放縱這麼一次。溫馨的公寓裏，兩個人相互依靠，一室寧靜。
寬大的落地窗前，一個男人手捏一個酒杯，聽着屬下彙報的消息，嘴角勾起，卻沒有沈柏川的溫度，給人一種窒息感。
沈柏川居然為了一個女人打破自己的界線，聽起來就很好玩，不是嗎？
齊陽回頭對下屬說，給我調查那個女人，她很可能就是我擊敗沈柏川的關鍵。
眼花繚亂的酒吧里，夏東拚命地灌着酒，酒精已經麻痹了他的身體，可他的腦海里卻老是揮之不去陳暖的音容笑貌。
不僅如此，今天她在秀場與沈柏川相伴而出時，他的心裏像打翻了醋罐子一樣，心裏十分不好受。
難道是最近都在忙着陳暖那檔子事，沒有找女朋友，一定是這樣的，夏東自我催眠道。
第二天我去上班時，專門從蛋糕店裏買了一些點心。
昨天楊姐及時通知沈柏川來，解決我的燃眉之急，我向來愛恨分明。誰對我好，我一定加倍回報。
我趁中午用餐時間，把楊冰拉到了茶水間。
“楊姐，昨天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我可能已經羞得藏在地底下了。”
“陳暖，你也不用謝我，是你傻人有傻福，有個對你這麼好的男朋友。”
男朋友，啊?“楊姐，他不是我男朋友，只是朋友而已。”
“朋友，哪個朋友會為你做到這種地步。”
“你還不知道吧，昨天那個會場的負責人已經被解僱了。聽說老闆昨天走完秀后，把相關負責人叫到會議室，那些人出來后，臉色都十分難看。而今天那個負責人已經收拾東西走了。”
寧靜的餐廳里，我與沈柏川相對而坐，我心裏正想着事，手上的刀叉無意識地活動着。
沈柏川看着被我切了個稀巴碎的牛肉，再抬頭看了一下我，淡淡地說，“想問什麼就問吧！”
我抬頭看了一下沈柏川，心想着自己會不會太多事了，但好奇心實在太重了。
“你為什麼要辭退負責人？”
“敢弄我的女人，只是他應該付出的代價。”
我被他的這句話弄得心猿意馬，我努力使自己淡定下來。“可這種懲罰會不會太重了，這種情形在職場上時有發生，也算是司空見慣了。”
“值不一樣，他身在我的公司里，卻接受別人的指令，這是我沈柏川最不能忍受的。”
“我的人只能對我忠心，如果他不能做到這一點，那麼我的地盤裏絕沒有他的容身之處。”
這番話很霸道，卻被他用一種平淡的語氣說出時，更增添他無形的魅力。我感覺，我似乎需要重新調整一下我對他的認知了。
年關將近，我也在逐漸準備收拾東西回家過年。有一次沈柏川上來我的公寓坐的時候，看見客廳里的大包小包時，驚訝地詢問我是什麼。
我好笑地回應他，“大老闆，我也需要回家過年啊。”
沈柏川一下子沉默了，對他來說，過不過年都無所謂。老爸帶着老媽週遊世界，過年家裏只剩下他與家裏一些年長的僕人。
而且想到與陳暖要分離一些日子，沈柏川心裏有些憋悶，突然，眼睛一亮，一個計劃在心裏悄然形成。
我總算見識到春運的驚心動魄了，因為以往回家過年都是搭老鄉的順風車。今年老鄉家裏有事就先回去了。
我對春運還是個新手，昨天晚上難免有些激動，結果失眠了。
在穿越無數堵肉牆后，我終於艱難地來到了自己的座位。還好買的是軟鋪票。當初買這張票還心疼死我了呢。
要不是當初只剩下軟鋪票，我才不會買這麼貴的票呢。現在看來，這錢花得不冤，因為昨天沒睡的我一坐下就倒下去與周公約會了。
一番舟車勞頓之後，我終於回到了家鄉，站台上，父母與弟弟妹妹站在站台上努力地在人群里搜尋我的蹤跡。
我提着行李，費力地跑向他們，一家人在一起的感覺真好，長途的勞累，在看家人後就煙消雲散了。
在回家的路上，看着家鄉的變化，我感慨萬千。這個承載我兒時記憶的地方，已隨着人來人往而一去不復返，還好身邊的親人，朋友都還在，真好
回到家裏，媽媽體貼地把我的大衣脫下來，拂去上面殘留着的雪花。老爸一進來就跑進廚房，為我忙活吃的了。
我摸着坐在旁邊的弟弟妹妹的頭，詢問他們的學習狀況。還好他們是學學習的料，成績都還不錯。
一家五口，圍坐在桌子旁邊，桌上的火鍋汩汩地冒着熱煙；桌邊人笑語不斷。感覺漂泊在外的心終於得到了慰藉。
吃完飯，我與家人坐在沙發上看春晚的時候，沈柏川突然打電話給我。
我看着手機來電顯示---沈柏川，嘴角勾起，他不會要我大年夜的跑回x市陪他過年吧。
“沈柏川，有事嗎？”
“我在你家樓下，你下來。”
納尼，這個笑話一點也不好笑。
“從陽台走進來的媽媽說，好奇怪，下面有個男的，長得還不賴，就是一直往咱家瞄。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