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南楚平定
師敬賢看着那瓶子血和竹簡,擔心的道:“羊兄這個你有把握嗎?”
羊儒霖嘆了一口氣,道:“我那裏來的把握,只是我們不這麼做這條命也一樣會死在丁永的手上,你-難道還以為劍府會來救我們嗎?”
師敬賢沉默不語,羊儒霖又道:“我們按照那上面寫的試一試,凡正用的不全都是我們的血,你怕什麼。”
師敬賢無奈的搖了搖頭,道:“可是……。”羊儒霖冷笑一聲,道:“你還是不敢試?我就看出你不是一個有膽色的人,難道你就忍了你的妻子被人逼走的事了嗎?”
師敬賢臉色變得極為難看,一掌拍在桌子上道:“好,我就試一試。”羊儒霖急忙趁熱打鐵道:“這就對了,你先來,我為你護法。”師敬賢乾笑兩聲道:“羊兄。我對那個東西領悟不深,要不還是你先來吧?”
兩個人推來推去,誰也不肯第一個來,推到最後,羊儒霖一咬牙道:“我們找個人來!”
師敬賢點點頭道:“好。就找……。”他的話音沒落就聽門外烏雲輕聲道:“師父,弟子有急事稟報。”
師敬賢不耐煩的道:“什麼事!”烏雲道:“鼎山派和綠葉合聯合出手,把我們在庸江各縣的觀所都給拔了,現在已經進入上水縣了!”
羊儒霖急道:“你聽聽吧,我們已經在生死邊緣了,再這麼遲疑不決,我們就只能一死了!”
師敬賢為難的道:“可是……這誰來啊?”他話音沒落,門外的烏雲又道:“師父,你說話啊?”師敬賢、羊儒霖二人一齊向門外看去,同時一點頭。
烏雲正在奇怪屋裏怎麼沒有動靜了。剛要把耳朵貼到門上,大門猛的一下撞開了,兩股強橫的勸力猛的沖斥在烏雲的身上,烏雲連話都沒能說出來就倒在地上昏死了過去。
師敬賢和羊儒霖二人把烏雲抬進屋去,放在準備好檯子上,按照竹簡上說的,在烏雲的身邊點了十盞人油燈,這些人油都是羊儒霖從戰場上的人身體上煉出來的,一被點燃透出一股刺目的葉道。
羊儒霖指指烏雲身邊的人油燈向師敬賢道:“他是你的弟子,你來吧。”
師敬賢鼓起勇氣走到烏雲身前,按照竹簡上說的,向著十盞油燈各拜了一拜,那些油燈還真的就滅了,師敬賢強壓激動,提着一柄刀到了烏雲項上,一刀捅了進去,血立時流了出來,跟着師敬賢提起小葫蘆把裏面的血向著烏雲的脖子上澆去。
葫蘆里的血剛一碰到烏雲的身體,立即就像被什麼東西給吸住了一般箭一般的竄出去,全打在烏雲的身上,濺起血花,打在師敬賢的身上,師敬賢早就在身前佈滿了靈力護罩,但血花毫不費力的打穿了他身前的護罩鑽進他的體內。
師敬賢心知有異,急忙後退,羊儒霖不知發生了什麼,責怪的道:“你做什麼?怎麼把血都給他了,你讓我們……。”他的話沒說完,就見十盞人油燈同時一亮,跟着烏雲發出痛苦的嚎叫。一下跳了起來,猛撲在羊儒霖的身上,張嘴向著羊儒霖咬了下去。
羊儒霖驚呼一聲奮力去推烏雲,但烏雲身上的血已經鑽進了他的體內,羊儒霖的力氣驟然消失,他驚恐之下全力召喚藍雲劍,但靈力也跟着凝結了,藍雲劍連一點反應都沒有。
羊儒霖眼見烏雲咬上自己,急得大叫道:“師敬賢,你還不出手,我死了你也好不了!”
師敬賢手扶木台站在那裏,身子不停的抖着,他不是不想出手,可是那幾滴血在他的體內封住了他全部的力量,他不要說出手相助羊儒霖。就是想移動一下自己逃出去也做不到。
烏雲一口咬在羊儒霖的項上,羊儒霖的血竄了出來,烏雲嘶嚎着,大口大口的喝着,羊儒霖轉瞬之間變老,片刻之後變成了一具乾屍倒在地上。
烏雲的目光又向師敬賢看去,師敬賢的血一下從頭頂涼到了腳後跟,心中不住的咒罵羊儒霖弄回來這麼一個東西。
烏雲看了一會,大吼一聲向著師敬賢撲了上去,師敬賢恐懼的尖叫不止,一閉眼,連看都不敢看了,就在這個時候,丁永和孔雀在竇宦的陪同下走了進來,孔雀哼了一聲。手指法決一動,烏雲人在半空炸碎,血肉打了師敬賢一身。
孔雀看看地上羊儒霖不屑的道:“我們族中這項秘法只能由我們王室的人來才能製成聖僵,其餘的人跟本接受不了修羅之力,一但修羅之力真的入體,立時就被修羅之力弄成一個噬血的瘋子,而且天賦就是能夠束縛對手了,你們兩個當真是找死。”
丁永看着師敬賢那張恐懼的老臉,一擺手道:“孔雀,你出去等我。”孔雀聽話的退了出去。竇宦是個老油條了,豈會不明白這裏的事,連忙攝手攝腳的退了出去,還把門在外鎖上了。
師敬賢看着丁永的臉,費力的道:“你到底是個什麼人?”丁永看着他道:“我是丁娥的兒子,是替她回來討一個公道的。”
師敬賢睜大了眼睛看着丁永,叫道:“你……你就是那隻吼的……吼的兒子!”丁永臉色大變一把提起師敬賢吼道:“你說清楚,我是誰的兒子!”
師敬賢不去理他,自顧放聲狂笑,道:“當年那隻赤浪吼壞了丁娥的身子之後,就再沒有發情的時候了,這是吼有了孩子之後表現,他當年幾次傳信給我,問丁娥是不是有了他的孩子,我怕人獸相交。把我這個牽線的給引出來,一直就說是沒有,後來他親自到落鷺洲來找我,沒想到卻碰上了聖教的丁思梅,死在他的手裏。我讓別人一輩子沒有能和兒子見上面,老天為此也把我的兒子收了回去,這真是報應啊!”
丁永臉色蒼白,雖說這個結果他早就想到了,可是當他聽到師敬賢親口說出來還是一陣難受。他手掌慢慢抬起,向著師敬賢的頭上罩去,師敬賢明白最後的時間到了,急聲道:“你等一等!我三天前得到了消息,晚月兒現在隱居在一個叫做丁家塢的地方,你……你能不能幫我照顧她?”
丁永臉上肌肉猛的一跳,一拍在他的頭頂,道:“這些就不是你該操心的了!”
七天之後,巫有道在孟善的陪同之下到了落鷺洲,正式接任庸江掌教,宣佈庸江派放棄一切權利,成為鼎山派的附庸。
跟着綠葉谷宣佈由余金戈出行掌門,鼎山派由楊德金出任掌門,三派共同奉聖教為宗主,聖教在南楚開設了南楚分舵,由丁永出任香主,管理南楚一切事務,在丁永的受意之下,譚宗耀以巴蘭的名義組織僮人成立了僮人部,在僮奚原境和雷家支持的猷人爭衡。
輕風吹過。丁永一個人站在當日丁思梅殺死赤浪吼的地方,此時那裏已經沒有任何痕迹了,丁永暗然長嘆,那一天他就這裏,而且可以說他間接殺死了赤浪吼,如果不是他吸取了赤浪吼的元丹,赤浪吼也不會一死。
夏雨燕和楊如煙站在丁永的身後,不明所以的看着丁永,楊如煙小聲的向夏雨燕道:“姐姐,相公在做什麼啊?”一邊說還一邊用手摸着她的肚子。就在成親的第二天,楊如煙就被撿查出來有了身孕了。
夏雨燕笑眯眯的看了楊如煙一眼,輕聲道:“怎麼等的心急?還是怕小寶寶冷到了?”楊如煙羞得臉上一片嫣紅,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去。
天空之中一道流光閃過,跟着孔雀出現在他們的面前,丁永猛的一轉身,壓制着激動問道:“她怎麼說?”夏雨燕看到之後暗暗撇了撇嘴,心中泛起一股酸意,楊如煙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他可知道,孔雀是奉了丁永的命令去見晚月兒了。
孔雀也不說話,把一張信柬向丁永一遞。
丁永手上顫抖着把信柬打開,只見上面就寫了一句話:“不見怎比相見難。”他神色一暗,低聲問道:“她……還好嗎?”
孔雀道:“晚姑娘一頭白髮,容顏老朽,住在你說過的那個丁家老屋,對外只稱自己是丁家的媳婦,陪着她的只有她留在丁家老屋的院子裏的她兒子的墳。”
丁永長嘆一聲,徹底絕望,一個母親是無法接受讓自己孩子失去生命的罪魁禍首的,他搖了搖頭,回身走到夏雨燕、楊如煙的身邊,道:“你們等急了吧?”
夏雨燕一笑道:“我們倒是不急,只是怕你的兒子急了。”她總記得丁永對得說的那句話,盡量不在丁永面前露出妒忌的意味。
丁永笑了笑,道:“我們這就走,去襄平接我娘,我娘要是知道我帶着她未來的孫子去看她,一定開心死了。”
正說著話一輛雲車趕到,敬士傑從車上下來,向著丁永一拱手道:“香主,您吩咐的我都辦好了,師老掌門和羊儒霖的墓都已經修繕完必了。”丁永不準備把丁娥當年是被赤浪吼侮辱一事告訴丁娥,於是仍然對外聲稱師敬賢是他的父親,把他入土厚葬,連帶着把羊儒霖也給厚葬了,以便安慰丁娥。
丁永點了點頭,道:“你辦得很好,我要離開一段時間,這裏的事就都先交給你代管了,我希望我回來的時候,這裏不要有任何的差錯。”
敬士傑深施一禮道:“請香主放心,士傑一定會處理好一切的。”
丁永滿意的點了點頭,拉着夏雨燕和楊如煙步上凌空,孔雀跟在後面,他們上了雲車,向著北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