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 章 可愛!想~
抑揚頓挫的台詞搭配上闞凡之那屬於謫仙的超凡氣質,若不是一隻略有些發腮的小貓咪說出來,可能氣勢會更盛!
誰人不愛英雄呢?
今日大橘的話將在闞崖心裏埋下不可磨滅的印記,不斷的促使着闞崖成長為像自己兒子一般的一代劍仙。
兒子!我遲早會成為你的驕傲!
已經習慣了這種關係的闞崖居然也沒感覺到這話的違和感,自然而然的就在心底響起。
當然現在首要的問題,並不是如何立下一個多麼遠大的志向而是將自己的這場真人騷拉入兩人想要的劇本之中。
當然劇本是早就定好的,只不過變數也一直存在,那就是關於常驚天的修為問題,誰能想到一個天賦一般的甲子老人居然也能搏上一搏,成為金丹強者。
這讓大橘有些始料未及,他原本打算的就是這群吃瓜群眾見到常驚天後便四散而逃,將發現常驚天反派常家的消息散播出去,讓常驚天成為姜常兩家眾矢之的,這樣就能借別人之手將自己的大仇報得。
不然若是等到自己和闞崖到達金丹境界,還不知道會出什麼么蛾子。
報仇要趁早,來的太晚,快樂也不那麼痛快。個人即使等得及,時代是倉促的,已經在破壞中,還有更大的破壞要來。
眼看着常驚天就要將自己苦心培養的線人一個一個都宰了,大橘也有些着急了,現在躲得最遠的便是之前最先跟着自己操控的蛤蟆走的那個人,仔細想想也走了足足有快兩個刻鐘了,應該不會這麼容易就被追上了。
但是,有一個問題浮現在大橘腦海中,人們為什麼會相信一個普通僕人的話呢?多半可能是會被當做污衊吧,看來必須等想盡辦法的多留下一些線人。
於是大橘和闞崖又一次開啟了戲精模式,只見闞崖扮演的常驚天夫人突然的倒地,雙手緊捂着胸口,看起來難受極了。
原本在大殺四方的常驚天第一時間便發現了自己夫人的異樣,雖說常驚天並沒想過這麼快便要與常家家主對峙,可是那也是遲早的事情,這些人宣揚出去也未嘗不可。
大不了繼續東躲西藏,等到自己修為大漲再出去將銜東郡攪個天翻地覆。
有了秘寶的人就是硬氣,雖然現在的秘寶已經在大橘手裏了,但是自信還是要有的。
當然一個真正‘愛你’的人這種時候是不可能考慮這麼多的,在常驚天現在的眼裏,唯有自己夫人一人。
焦急的常驚天沒有絲毫耽擱便來到了自己的夫人面前,看着自己夫人那簇成一團的眉心,常驚天很是心疼,“剛才還好好的這怎麼就?”伸手就將夫人的手腕拿了起來,仔細的辨別了一會脈象后,常驚天更加的疑惑。
“夫人的血液流動奔涌如江海,若是說生命力的強勢程度,比我也不遑多讓,這是?”常驚天本來就不是醫家,把脈這功夫還是依靠着自己的修為強行的偵測一下夫人的病情,但是這再健康不過的脈象屬實讓常驚天摸不着頭腦。
“無妨,無妨,妾身只不過太久沒見過夫君這般,隱隱有些不適,牽動了內傷。”夫人雖極力掩蓋,但是常驚天還是從夫人的眼神中看出了一絲絲的厭惡?
看到這常驚天不禁有些氣悶,的確自己當年大膽追愛夫人的時候,可謂是溫文儒雅,但凡是見到的老太太必定扶她過馬路,實在是模範丈夫。
可是十餘載不見,常驚天那偽裝出的修養在就被消磨殆盡了,此刻在夫人面前居然也沒能忍住,原形畢露,這該如何是好?
常驚天靈機一動,旋即大手一揮,將原本對自己議論紛紛的眾人全部趕走了,但是卻沒放走任何一個說夫人壞話者。
猛地站起身來,套上了自己的上流燕尾服,順滑的銀白色毛髮打理的井井有條,乍一看,還真像一個優雅的老紳士。此時的常驚天就差一個裝着一半肥宅快樂水的高腳杯,以及一份三分熟的韭菜盒子。
“龍有逆鱗,觸之者死。而我的逆鱗便是你,我親愛的夫人。之前他們對我污言穢語,我都置之不理,可是他們居然污衊起了夫人的清白,我實在是難以忍受,他們該死!”這番話常驚天說的慷慨激昂,若是一般的小姑娘還真讓他給騙了。
可是,他面前的人不是個女人,對於常驚天的話術,闞崖內心只有一個想法:“嚯~這老頭不簡單啊,快快快,得找個小本子記下來,以後指定用的着。”
但是,作為實力派,演技完全是肌肉記憶了,根本不需要再構思台詞,章口就來,“是啊,這才是我認識的夫君嘛,之前那個簡直要把我嚇死了,我親身經歷的阿鼻地獄也沒這麼血腥。”這句話再搭配上那隱隱有些羞赧加后怕的小表情,簡直要把常驚天萌壞了。
啊啊啊啊啊!我死了!
常驚天打死也想不明白,為什麼夫人從陰曹回來,就變得這麼可愛了,一時間有點接受不了啊!
槍!壓不住了!
可常驚天也是常年刀尖上舔血的人物,自然還是有着自己的判斷,自己弄出的聲勢太大,決不可在多做停留,必須得馬上逃離。
現在唯一讓常驚天顧慮的事情便是自己的夫人可不可以跟自己一起逃離,到了常驚天這種境界對於一些通靈之事還是比較了解的。
自己的夫人絕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就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定然是此處有着某種讓夫人回陽的契機,可能是夫人的某個重要的東西流落在此,寄住了一縷夫人的殘魂。
因此,現在的當務之急,便是找到那個寄託着夫人一縷殘魂的物品,然後帶着夫人逃離這裏,常驚天知道,這個問題自己干找還不如去問夫人,“夫人,你此次來見,是不是寄住在某種物件上才能回陽成功的?”
大橘也是箇中高手,自然明白常驚天的意思,就隨便給了闞崖一個道具,一副甩手掌柜的樣子,任由自己的演員將這個沒有劇本的真人騷演下去。
可是闞崖看着自己手中的刮鬍刀,不由得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