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二十七、他也是股東
飯吃到一半的時候王雪琴找了個借口離開包廂去結賬，卻被告知已經有人付過錢了，她轉身準備回去卻遇到剛好出來的方誌城，“方同學，這頓飯還是我們來結吧。”
“不用，你們來者是客，應該由我們作東。”
包廂里只剩下秦戈弋和王小琴兩個人，方誌城是被他支開的，秦戈弋坐到王小琴身邊拿出一個膠袋隨意地丟在她面前的桌子上，“給你。”
“這是什麼？”
秦戈弋沒回答，抬着下巴示意王小琴自己看，她打開看到裏面整整齊齊地放着的幾沓錢，一眼掃過去大概有十幾沓，王小琴有些想笑，最近怎麼總有人給自己送錢呀。
秦戈弋對上王小琴疑問的眼神說道：“你不是急着要用錢嘛，這是小爺我給你湊的錢，那個雖然不多，不過你先湊合著用吧，等我再想想辦法，那老頭不是說還有一年時間嘛，我會給你想辦法的。”
“不用，你把這些錢收回去吧，我有錢。”
“你這是嫌我的錢少，是吧！”
眼着着秦戈弋又要炸毛，王小琴連忙安撫着：“沒有，沒有，這麼多錢，哪裏少了，現在一普通職工的工資才幾十塊錢一個月呢，你這裏的錢夠人家不吃不喝攢好多年了。”
“哼，說得一點都不誠心，人家一個月幾十塊錢，你可一天能掙上百塊呢，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嫌我的錢少。”
“沒有，我真的沒有。”
“既然沒有，那就收下吧，你……”
“好，那我就收下了。”
“你…啊，你是說你願意收下這錢了？”正準備長篇大論說服王小琴的秦戈弋見王小琴居然這麼輕鬆地就同意了，頓時讓他有一種渾身勁頭沒地方使的感覺，他抬頭見王小琴笑看着他，怕她是跟自己說著玩的，再次不確定地道：“你真的同意了。”
“嗯吶，除非……”
“除非什麼？哼，小丫頭，我就知道你是逗我，我跟你說，今天這錢你收也得收，不收……”
“除非你不是真心要給我錢。”
“誰說我不真心給你錢，要不是真心，我能……”剩下的話秦戈弋用只有他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小聲地嘀咕着。
“你在嘀咕什麼？”
“沒，沒什麼，行了，飯也吃好了，我送你回去休息一會，下午咱們再一塊去紡織廠。”
“等一下。”
“你還有什麼事呀？”
……
“今天中午的飯錢是他們結的。”半個小時后，市委招待所四樓的某間客房裏王雪琴對剛剛坐下的王小琴說道。
“沒事，現在他們也算是咱們服裝公司的股東了。”
“小琴，我們這什麼服裝公司現在還八字沒一撇了，你這樣拉着他們入伙好嗎，咱們自己家裏人倒沒關係，可要是萬一虧了，到時候可不好向人家交待。”
“這點錢他們不會在意的，而且我保證我們一定不會虧本的，不僅不會虧，肯定會賺大錢，四姐，你要對我們有信心。”
“我怎麼對你沒信心，要不然我整天跟着你瞎跑幹嘛，算了，你心裏有成算就行，我也不啰嗦了。”
王小琴和王雪琴舒舒服服地睡了個午覺起來走到招待所大廳，發現秦戈弋他們居然已經在那坐着等她們了，那天帶她們去第一紡織廠的王有林也來了，這會正眉飛色舞地跟另外兩人說著什麼。
飛揚的少年帶着青春的活力，讓人看了心情也不自覺地輕快起來，但最吸引人目光的還是秦戈弋，他坐在那就是一幀純美的畫。
方誌城的座位正對着裏面，第一個看到她們，待姐妹倆走近後起身，“下午好。”
“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
“沒事，我們也剛到。”方誌城說話的時候臉上帶着一慣溫和的笑。
王有林嘻嘻笑道，“走吧，走吧，啊，我一想到等會要去談一筆上萬的大生意我這小心臟控制不住撲通撲通跳個不停的。”
“我們都是配角，兩位女士才是正主。”
“對，對，對，我們就一跑腿小地，來，兩位姐姐，你們走前面！”
“人家小琴可比你年紀小。”
“唉呀，我這不是為了表達我內心對她們的尊敬嘛，姐是尊稱，與年齡無關。”
一行人在王有林的插科打諢中很快到達了市第一紡織廠。
進了院子后，王有林一下車就左看右看，見沒人，大聲喊道：“有沒有人呀，貴客來了，讓你們領導出來接待我們。”
“恕罪，恕罪，幾位貴客駕到，有失遠迎。”片刻之後，微胖的江廠長從後院裏出來。
“江叔叔，我們今天來找你談生意了，我們兩位王姐姐今天可是身懷巨款來找你提貨來了。”
江廠長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雖然王小琴跟他說了那麼多，但他心底仍然沒當一回事，之所以同意她的條件也只是看在張志城他們幾位的面子，算是做個順水人情，沒想到這兩個小姑娘真的依約來了，而且看那架勢還真的是有備而來，他很快收斂情緒，滿面笑容地迎上去，“歡迎，歡迎！幾位小友到來，真是讓我們這蓬蓽生輝。”
“江廠長，打擾了。”
“沒有，沒有，你們是我們廠子的貴客，我們巴不得你們多多上門呢。”
王有林不耐煩這些人情世故，拉着江廠長就往他的辦公室走，“唉呀，江叔叔，咱們都是自己人，就別說這些客套話了，我聽得彆扭得很，我們直奔主題，談生意，簽合同，然後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好，好，好，我現在就帶你們去看貨。”
王有林打量着比以往安靜的院子，“江叔叔，今天廠子裏怎麼沒人？”
“今天機器例行檢修，工人們是放假的，這樣正好，你們要是感興趣的話，我可以帶你們近距離參觀一下。”
“好呀，好呀，我跟你們講，我小時候我爸就經常帶我下廠子玩，江叔叔，這廠子我熟得很，來，我來給他們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