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中計了
“梁先生,如果你睡不慣自己的房間,我們調換一下也可以的。”羅詠林主動說道。
“不,不用了。”梁少揚不想麻煩幫了自己很大忙的羅詠林。
“這有什麼要緊,兩個房間的大小條件都一樣。”羅詠林不由分說,帶着自己的家人和梁少揚調換了房間。
為了混淆對方的視聽,梁少揚和任宏義點了一些酒水和吃食,和羅詠林一家人開開心心的喝了點酒。
“酒店裏並沒有監控設備和監聽設施。”任宏義很在行的檢查了房間。
“看樣子他們是從外面監視我們的。”梁少揚從窗帘縫隙望着不遠處的沙灘和大海上來往的行船。
“嗯,今晚,我們就重點監視一下海面。”任紅義點了點頭。
當夜。月黑無光。外面黑漆漆一片。
海面上,那些海釣和遊樂的船隻也都歸了港。
任宏義和梁少揚輪番在夜視望遠鏡前監視着窗外廣闊的海灘。
就在夜快要過去,天光即將放亮的時候,梁少揚終於發現了目標。
一個身穿軍綠色緊身衣服的男人帶着風帽,戴着一個大口罩出現在望遠鏡的光圈裏。
這個地理位置出於熱帶海洋氣候,終年氣溫都在二十度以上。晚上雖然海風吹得有些涼,但當地人不會包裹得如此嚴密。
現在還沒有到落潮的時候,即便是外地的遊客,也不可能深夜跑到這裏來趕海。
“來了。”梁少揚悄悄喚醒剛躺下休息的任宏義,在那個可疑人物出現的地方指了指。
“這一夜沒白等。”任宏義眼睛貼在望遠鏡上看了一眼,然後拽出了腰中的手槍。
“不,盡量不要用槍!”梁少揚制止住任宏義。
*雖然不禁槍。但是由於民風淳樸,治安很好。所以連當街打架的人都沒有。
而梁少揚並沒有帶消音器之類的器材。
在這樣寂靜的清晨,如果槍聲驟起,恐怕會引來警察。
那樣就會耽誤自己救默冰的行程。
任宏義也瞬間懂了梁少揚的意思。
“我去把他捉來!”他說完,就要跳出窗外。
“不,你有傷,我去!你留在這裏繼續監視!”梁少揚說完,從陽台落地窗悄悄閃身出去,隨機隱沒在一叢綠植中。
任宏義端着夜視望遠鏡隨着那個可疑身影移動。
從望遠鏡的光圈中,他可以看見梁少揚非常隱秘的潛伏運動。
那個沙灘上的可疑人在運動到酒店附近后,就立即低身快速的向梁少揚和任宏義原來住的房間方向跑了過來。
在接近酒店大約三百米的時候,他似乎猶豫了一下,然後趴伏了下來。
“這下看你往哪兒跑!”任宏義見那個人正迎向梁少揚過去的方向,心裏鄙夷的罵了一句。
就在這是,他忽然聽見酒店房頂嘩啦一聲發出一陣輕響。
他猛的抬頭一看,只見一個身穿黑色緊身衣的人正順着繩索降了下來。
“中計了!”任宏義懊惱的罵了一聲。
他把望遠鏡一扔。就想拔槍。
想到梁少揚的囑咐,他有些遲疑。
就在這時,那兩個黑衣人已經跳到了地面上。
只見刷的刀光一閃,他們用刀撥開窗帘就殺了進來。
任宏義有些猝不及防,可他這個保安隊長也不是輕易得來的。擒拿格鬥也樣樣拿手。況且他也是有備而來。
見黑衣人用刀刺他,身子一縮,右手化掌,向對方手腕切去,想把對方的刀子打落。
對方卻是用刀的高手,刀尖一挑,就奔任宏義的手腕挑去。
任宏義雖然意識到了危險,但是躲避不及,手腕被尖刀劃出一道口子。
“喝——”任宏義悶喝一聲,飛起一腳踹中對方的肚腹。
倆人同時向後退去。
任宏義隨手摸到一把椅子,掄起在地上摔碎,抄起一根近一米長的木棍當做短棒護住*,與黑衣人對峙。
黑衣人見任宏義很難對付,也謹慎起來,他將匕首反握,藏在背後,腳步時快時慢的移動,試圖尋找空隙攻擊任宏義。
就在任宏義遭到襲擊之時,梁少揚在外面也遭遇了攻擊。
當他隱蔽移動到綠地邊緣時,猛然發現,自己追蹤的目標忽然不見了。
“對方不僅僅是一個擅長在遠處偵查的偷拍着,而是一個經驗和隱藏技術及其豐富的老手!”梁少揚迅速做出了判斷。
在酒店房間中,任宏義又和那個殺手過了幾招。
他把手中的木棍當成自己最擅長使用的警用甩棍,用來格擋並劈打對方。
可是這個殺手的抗打擊能力非常強,在挨了幾下之後,並沒有受到嚴重傷害,反倒是任宏義手中的短棍被打折,只剩下三十厘米左右長的一截木棒。
任宏義有些緊張,對方的刺殺能力非常強,那兇猛的招式刀刀致命,只要挨上一下,恐怕自己就要交代在這裏了。
他剛剛重傷初愈,體能也跟不上。背後的傷口處已經被汗水浸透,火辣辣的疼痛。
梁少揚正在外面捉那個偷窺的傢伙,並不知道室內正在發生着激烈的格鬥,讓他奇怪的是,房間內發出如此巨大的聲響,而酒店中卻沒有任何人反應。
這讓他不由覺得,這些殺手已經收買了酒店中的人。
這種猜測只是一瞬間,因為對方又發出了攻擊。
寒氣逼人的刀鋒在他眼前一掠,讓他不及躲避。
任宏義被對方凌厲的攻擊,格擋不及,只能退身躲避。
不料他腳下卻被一絆,一個後仰摔倒在地。
那個殺手沒有提防,也被他絆倒在地。撲到任宏義的身上。任宏義手中那半截木棍如同尖刺般一下子戳中了那個殺手的肩膀上。
沒有防護的殺手被木棍深深戳進身體,慘叫了一聲,手中的匕首也噹啷一聲丟掉。
任宏義見機會難得,趁機想要翻身去奪刀。但那個殺手卻意識到了這一點。
他用那隻好手狠命的在任宏義臉上擊了一拳。
任宏義只覺得頭一暈,眼中金花直冒,差點被打暈過去。
幸好他身體強壯,平時又進行過嚴苛的搏擊訓練。
為了怕那個殺手再打他,他雙臂收回,擋住自己的面部,同時扭動着身體,想要從殺手的身下擺脫出來。
但是那個殺手兩條腿緊緊夾住他的腰部,將他牢牢控制住。同時彎身去夠那柄匕首。
任宏義知道只要他的匕首拿到手,自己的命就沒有了,因此一把抓住插在他身上的半截木棍,狠命的往裏又戳了一下。
那個殺手雖然堅強,但是也被這種劇痛弄得忍不住狂叫了一聲。
胳膊一推,將那半截木棍帶了出來。
任宏義找到了他的弱點,趁他用手去捂傷口的時候,手握木刺般的木棍又向他的身上戳過去。
可是他的手腕卻被對方牢牢抓住。那柄木刺也抵在了他的*。
“啊——”那個殺手從嗓子裏發出刻意壓制的*,將把木刺刺進任宏義的胸膛內。
任宏義連忙用另一隻手擎住了他的胳膊。兩個人都在用命進行搏擊。渾身上下都使出了吃奶的力氣。
畢竟任宏義體力虛弱,那個殺手雖然只有一條好手臂,卻更勝一籌。
眼看着鈍鈍的木刺就要將自己釘在那裏,任宏義眼中閃過一絲絕望。
就在這時,從陽台上晃過一個黑影,手臂一揮,用一支沉重的高爾夫球杆打在那個殺手的後腦上。
那個殺手冷哼了一聲,一下子向前伏倒。
任宏義手臂一身,一個鎖扣用粗壯手臂緊緊勒住了他的脖子。
那個殺手被勒得手腳死命的踢打抓撓,但任宏義就是不鬆手。
終於,他聞到了一股糞臭和尿騷的味道。那個殺手在他的手臂掌控中痙攣着不動了。
任宏義在地上躺了一會兒,方才從渾身虛脫中緩了過來,他費力的推開已死的殺手,撿起地上的刀子,看着正站在陽台窗邊的羅詠林。
“謝謝你。羅先生!”他顧不得多說,跌跌撞撞的從陽台那邊跳了出去,直奔梁少揚出去的方向奔去。
他要提醒和幫助梁少揚,他們遇到了職業殺手。
就當他快要衝出綠植構成的圍牆時,只能到一聲沉悶的槍響。
然後有一個人從齊腰高的綠植外站起身來,搖搖晃晃的向遠方跑去。
“少揚!”
任宏義一驚,他猜測梁少揚一定是中了槍。因為他出去的時候,根本沒有拿槍。
這時,梁少揚忽然從花牆般站起身來,一把抓住了任宏義。
“你沒事?”任宏義焦急的用手摸索着梁少揚的胸腹,試圖找到他中槍的傷口。
“我沒事!”梁少揚聲音疲憊的說。
就在這時,那個逃離的殺手噗通一聲倒在地上,再也不動了。
從梁少揚滿身的沙土來看,他也經歷了一場搏鬥。
這時,隨着一陣刺耳的警笛聲,酒店裏很多房間的燈火都亮了起來。
同時,有幾個警察模樣的人沖梁少揚他們這邊跑過來。
“別動!舉起手來!”他們用蹩腳的英語喊道。
“少揚?!”任宏義探尋的看着梁少揚,等待他出主意。
“呵呵,看樣子我們是中招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梁少揚苦笑一聲說道。
任宏義也知道,他們現在跑也跑不出這個小小的島嶼。
也只好和梁少揚一起,按照警察的要求扔掉手裏的刀子,並舉起了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