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暗夜尋蹤

第33章 暗夜尋蹤

陳政揮手招呼押解兩個秦國廣告員的御林軍:「把他們兩個弄過來。」

那兩位已是魂飛魄散,來到陳政面前跪在地上道:「呂老弟救我們,我們也是奉了范丞相之命才來韓國的,我們方才還救了你的命呀,我們也沒有為難你呀,我們只是想把你送到咸陽而已呀!」

「別在這兒呀呀呀的了,說,趙郝那個老巢在什麼位置?你們領路,帶我去找他。」

「這…,這…?」

「這什麼這?」

廣告員指了指身後那一片倒下的秦國特戰隊員:「知道路的已經躺在那裏面了。」

「啥?那你們倆給我領路。」

「我,我,我們倆就是耍嘴皮子的,具體任務都是他們安排的,我們只是名譽領隊。」

「我頂你們個吃乾飯的!合著你們只會耍嘴皮子是不?看看這些死了的人,拍着胸脯想一想,你們當這個領隊要臉不?虧心不?」

「這可是范丞相安排的。」

「老范就是靠耍嘴皮子當的丞相,當然重用你們這些溜須拍馬、順桿兒爬的貨色,真有本事的人,像白起那樣兒的,都得靠邊兒站。我這會兒跟你們說這些幹啥?說了也白說。御林軍兄弟,把這兩人看牢了,別跑了他們。」

看着廣告員被御林軍連拖帶拽的弄走了,陳政心想,趙郝那幫人肯定還在新鄭城內,如果今晚不把他們一網打盡,明天就沒戲了。怎麼辦?這麼大個新鄭城,怎麼找?

咦?有了!「韓老弟,領着隊伍跟我走。」

李牧忙問:「呂大哥,要往哪去?」

「目標,賭坊,走着。」

御林軍統領遲疑地看着韓非,心想,既然呂不韋已經在棺材裏大變活人了,那咱們的任務也就完成了,韓王還在王宮等消息吶!這又是要往哪去呢?跟咱還有關係嗎?

「你,你還,還愣着干,幹什麼?聽,聽呂大,大哥的,給,給大哥一,一匹馬,你在,在前面帶,帶路。」

得!韓公子發話了,韓王就是責怪起來,也有人頂着了。「得令!城上的弟兄們,把下面清理乾淨,其他所有人,向賭坊進發。」

一行人浩浩蕩蕩來到賭坊,那些大漢還心有不甘的在那兒救火,冷不丁斜眼一看,我去!這麼大陣勢?!來幫忙滅火的?仔細一看,哎呦!被綁架走那位怎麼在馬上坐着呢?

陳政一看也是心中一樂,這是誰替天行道幹得好事,把這個人間魔窟點着了?燒得好!

那些大漢再一看,哎呦!那個被咱們當沙袋練拳的豬肉燉粉條兒也來了。他們倆到底啥來頭?這次肯定是來報仇的。快跑!

賭坊的大漢們也顧不上救火了,轉眼跑了個乾淨。

陳政騎在馬上,從懷裏掏出范睢寫得那個路條來,蒙住了自己的眼睛。

眾人一看,這是個啥玩兒法?

蘇代在一旁斜着眼睛冷笑着,這廝又要玩兒什麼花樣兒?

只見陳政騎馬緩緩前行,口中默默念叨着什麼。看來,陳政是要親自體驗讀秒追蹤法。

誰知陳政騎馬東行了310秒,牽着韁繩左轉時,馬頭一下撞在了牆上。陳政拿開路條一看,離左轉路口還有十幾米呢。

從路口左轉后再蒙眼,直行了150秒,該右轉了,這次幸虧李牧手急眼快,打馬上去牽住了陳政的坐騎。陳政睜眼一看,差點兒掉溝里。這個辦法也不準呢?

後面的韓非等人,以及那些御林軍一個個面面相覷,想笑又不敢笑,不敢笑又憋不住,眼前這位呂公子是不是在棺材裏待傻了,矇著眼睛夢遊呢?我們可還想早點兒回家補補覺吶!

那個御林軍統領忍不住看着韓非:「公子,我們陪這位呂公子玩兒啥呢?韓王可是還等着我回去復命呢!能不能讓他不要再鬧了?」

韓非也是非常奇怪,呂大哥今天晚上是怎麼了?受刺激了?

陳政還是不依不饒:「不行,再走一遍,我就不信今晚找不到那個該死的趙郝。李牧兄弟,你給我找一輛馬車去,咱從賭坊重新走一遍。」

還要原路返回再走一遍?李牧見陳政態度異常堅決,也不好再說什麼,可是這會兒到哪去找馬車呢?

「你帶上鎚子,去新鄭城西門,就把剛才那輛放棺材的馬車給我牽來,咱們賭坊門口見。」

好吧,你是大哥你做主!就算大哥今天晚上瘋癲了,我李牧就陪你瘋一次、癲一回,誰讓你是我大哥呢!

一行人領着御林軍浩浩蕩蕩回到賭坊,剛才消失不見的大漢們這會兒又跑回來救火呢,扭頭看見黑壓壓的御林軍又回來了,a?深更半夜的,你們逗自己玩兒呢,還是逗我們玩兒呢?我們他奶奶的火也不救了,反正也沒救了,愛咋咋地吧!咦?被綁架走那位怎麼下馬了,怎麼不理咱們呢,怎麼站在那裏了,等誰呢?

不一會兒,李牧騎着馬,荊錘駕着那輛放着棺材的馬車回來了。

這下可把賭坊的大漢嚇壞了,哎呦我去!把棺材都預備好了,這是要殺我們滅口啊!我們的賭坊都燒成灰燼了,你們還要趕盡殺絕,也太狠了吧!

陳政見馬車到了,用手一指那些賭坊的大漢,那些大漢立刻跪倒了一排,磕頭如搗蒜的求饒起來。

哎呀?這一陽指就是厲害,讓我再給你們亮一招獅吼功:「沒事兒的都一邊兒待着去。」

「李牧兄弟,把我的眼睛蒙上,手腳捆上,然後把我放棺材裏,聽我口令行事。」

「好嘞!你說咋辦咱咋辦。」

御林軍們一看,這啥玩意兒這是,趙國派來的這個呂不韋是啥路子,不是尋常人、不走尋常路?在棺材裏沒躺過癮是不?遛我們玩兒吶?

賭坊的大漢們打生出來也沒見過活人主動鑽棺材的,一個個以為自己在做夢呢,打臉的打臉,掐大腿的掐大腿,哎呦!真疼啊!

陳政被李牧和荊錘抬進了棺材,只聽棺材裏面傳出指令:「往東走。」

眾人一聽,得!上馬,走着。

荊錘駕着馬車一路東行,片刻又聽陳政呼喊:「左拐。」

呀呵?還真有一個路口,他躺在棺材裏矇著眼睛咋知道的?

右拐470秒,再左拐180秒,停!

陳政從棺材裏被抬出來,拽掉眼罩兒一看,我去!只見眼前黑壓壓的一排民房。

蘇代終於忍不住了,哈欠連天的抱怨着:「呂老弟,你玩兒夠了不?你要是沒玩兒盡興,讓李牧和鎚子陪你繼續,我和韓公子,還有這麼多御林軍兄弟就不陪你了,回見吧親!」

「等等!韓老弟,能否派幾個弟兄到房頭上察看一番,如果我估計沒錯的話,定會有所發現。」

韓非扭臉看看御林軍統領,那統領和這位韓王的公子對視了一眼,得!「你們幾個,上房查看。」

幾個御林軍下了馬,轉眼間上了牆頭。

「將軍,有發現。」

「嗯?什麼情況?」

「旁邊一間屋子的房頂被掀開了,裏面有人影兒晃動。」

陳政一聽,哈哈!感謝連姆尼森,感謝馬特達蒙,改天去荷里活請你們喝酒。

「韓老弟,那個屋子裏有趙國的姦細,哦,不對,他們已經投降秦國了,是秦國的姦細,你看,是不是給他們來個一陽指呢?」

韓非面朝御林軍,用手一指旁邊的房子:「給,給我圍,圍了,一,一個也,也不,不能跑,跑掉。」

陳政心想,韓非童鞋,你的一陽指確實厲害,獅吼功就算了,你也練不成啊!

此時的趙郝大人正在掀掉頂的屋子裏來回踱着步破口大罵。只見他指着一排手下:「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在賭坊門口的神氣勁兒哪去了?要你們有什麼用?那幫子秦國人有什麼好怕的?別忘了,我們現在在韓國,不是在秦國!別說是秦國的幾十號人了,就算是韓國王宮的御林軍來了,我看你們也是白扯,到時候也得讓我親自動手滅了他們。你們這幫沒用的東西!」

趙郝眼前的二十多個霍利菲爾德心裏這個好笑,你姓趙的就在這兒吹吧,你也就在我們面前擺擺威風,出了門兒你也高明不到哪去。就你剛才渾身顫抖、尿濕褲子的熊樣兒,還有臉在這兒咋呼!心裏這麼想,嘴上卻一連串兒的是是是,你說的對,尼瑪道理都在你那兒吶!

「是是是,是是是!你們就會說是是是,還會說別的不?明早都給我開除滾蛋!」

趙郝說到這兒,那些人可忍不住了,呼啦一下子都站了起來:「你他奶奶的,不跟你一般見識你還沒完沒了了是不?我們見過不要臉的,還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在我們跟前兒逞威風,剛才別尿褲子呀,你他奶奶的本事大,剛才你抖個什麼勁兒,跳霹靂舞吶?像你這種人就尼瑪欠收拾。弟兄們,干他!」

趙郝一看這陣勢,哎呦我滴嘛呀!「各位爺,息怒,息怒!我跟你們逗着玩兒的,這不是晚上睡不着嘮嘮嗑唄!」

「就你個見風使舵、吃裏扒外的東西,我們弟兄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也好,今日便收拾了你,明日我們弟兄把你送到趙王那兒,讓趙王親自收拾你個變臉不要臉的東西。打!」

二十幾個人把趙郝圍在當中一通拳打腳踢,只聽見趙郝在地上哭爹喊娘的慘叫起來:「爺爺們吶,饒了我吧,是我不好,是我嘴欠,我自己掌嘴還不行嗎,別打啦,你們是我祖宗,饒了我吧!」

突然,屋子的門被人一腳踹開,只見陳政和韓非走在前面,李牧、蘇代和荊錘緊隨其後,正在那兒站着看演出呢!在他們身後,是里三層外三層,反正是數不清的韓國御林軍。

霍利菲爾德們一下子愣住了,我去!今天晚上已經走了一撥了,咋又來了一撥?

趙郝從四周林立的大粗腿中探出腦袋來,此時臉上已經是青一塊、紫一塊,兩隻眼睛都戴上了黑框眼鏡兒。嘛呀!這不是呂不韋嘛!他不是被范睢的門客帶着去咸陽了嗎?這會兒早該出城了,咋滴啦?高速封路了?沒下雪呀?

陳政朝霍利菲爾德們嘿嘿一笑道:「各位不睡覺在這兒練拳腳吶?我今天晚上也是睡不着,這樣吧,你們繼續,我們給你們當觀眾。」

對面眾人一看,這小子被我們從賭坊弄到這兒,又被秦國特戰隊弄走,現在又帶着這麼多人回到這兒,今天是啥日子?一晚上咋這麼亂呢?

差點兒死在趙郝劍下的陳政,此時又變成了趙郝的救星,這世界的變化就是這麼快。

趙郝被困在裏面出不來,只好扯着嗓子呼救:「呂老弟救我啊!他們想打死我呀!」

「救你?你拿劍要劈死我的時候咋沒想到讓我救你呢?當時你咋不救我呢?我看你不是怕被他們打死,是怕被送到趙王那兒吧?你來之前兒秦國不是都跟你說了嗎?只要你投降秦國,金票大大滴有,還讓你當個大隊長,享受翻譯官的待遇。」

「啥大隊長?啥翻譯官?隊長,你說的啥,我咋聽不懂呢?」趙郝也是被陳政繞進去了。

哎呦我去!我尼瑪啥時候成隊長了?就是當隊長,我也當個鋤奸大隊大隊長。

「前面的各位兄弟,我這裏有幾個金餅子,拿趙郝嘴裏的牙一個換一個,拔幾顆我就給幾個,咋樣兒?」

蘇代在旁邊心裏一驚,這個呂不韋夠狠吶!戰國又沒有賣假牙的,這趙郝後半輩子只能喝湯兒了。他哪裏知道,陳政只是拔了趙郝的滿口牙,而趙郝卻是狗皮膏藥般一心想要陳政的命,今天差一點兒就把陳政的頭蓋骨做成酒杯了。

霍利菲爾德們不容分說,把趙郝摁在地上就是一通忙活,只聽裏面傳出一陣慘叫:「哎呀,我的牙,呂,哎呀呀,不韋,哎呀呀呀,我饒不了,哎呀呀呀呀,你,哎呀呀呀呀呀!」

其中一人手裏捧着趙郝的牙走到陳政跟前兒道:「我們弟兄關係好,不爭不搶,今日是我們集體跳槽紀念日,給你個店慶酬賓大優惠,三個金餅子,這些你都拿去。」

「我要這些個玩意兒幹啥,趙大人忙了一晚上肚子餓了,你們看?」

「得嘞!聽你的。」那人轉身回到人群里:「弟兄們,把這廝的嘴撬開。」

蘇代詫異地看着陳政,心想,你小子還給人家白起唱《算你狠》吶,你是不是原唱,是不是那個屢敗屢戰的陳小春,是不是?!

此時天已漸漸放亮,陳政給了拔牙大夫們三個金餅子,便放他們出門而去了。

韓國御林軍架着已經近乎昏厥的趙郝,將他扔進了門外馬車上的棺材裏。

韓非見陳政心事已了,想起了父王的話。

「呂,呂大,大哥,你,你回驛,驛館歇,歇息呢?還,還是進,進宮面,面見我父,父王?」

呀呵?韓王終於肯見面了?我要不是腦袋差點兒被人削掉,他就不打算見我了是不?

「我還哪有心思歇息,趕在他變卦之前進宮。走着!」

韓非和御林軍統領走在最前面,陳政和李牧、蘇代跟着,荊錘駕着馬車,馬車上除了一口棺材,還有兩個發廣告的秦國粽子。

韓國新鄭的百姓們一大早就看見這支奇怪的隊伍,韓公子和御林軍統領帶着一口棺材,領着御林軍在大街上走吶,難道是韓王死啦?

沿途的百姓正在指指點點、議論紛紛,馬車上的棺材蓋兒突然自己打開了,趙郝在裏面坐了起來,滿嘴漏風的不知在罵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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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戰國之呂不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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