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中飲俱樂部
我喝了一口水靠在沙發上,這一段內容是太平天國和清政府當時形式的真實寫照。
對於洪大全這份供詞的真實性,有許多令人信服的理由。第一,清政府當局認為洪大全是真正的高層首領。他們在嚴密的看守下將他押往京城,就是很好的證明。他們認為此人的位置高於洪秀全,但他們並沒有自欺欺人地將他當作唯一的首領,也不會相信抓到此人便等於打垮了太平軍。如果他們後來發現他實際上只是冒充首領的一名下級軍官,他們肯定會在獲得了有關此人更為準確的信息后,在撰寫有關太平軍的記述時不再提起這個名字。
何況此後不久,賽尚阿便因無能而被革職,如果朝廷認為洪大全一案是個騙局,或是一個錯案,便會將此錯誤列為彈劾他的理由之一。第二,在沿湘江而下的時候,洪大全自稱湖南人一事得到了證實。抵達長沙時,他們將他叫起來,告訴他已抵達衡州,但他馬上認出了這個地方是長沙。將當時《京報》所載的一些錯誤信息與後來的官方歷史記載相比較,發現其他錯誤已被更正,卻未見對此事的更正或刪除。
官軍用重兵警衛,押着洪大全迅速地從江路而下,擔心他在湖南的某些同黨營救他。第三,洪大全宣稱自己與洪秀全平起平坐,也有證據支持。眾所周知,有一個號為“天德”的人從一開始就參加了這場運動。
如果“天德”是洪秀全本人的名號,那麼他沒有理由在後來將其改變;即便他改變了,也沒有理由隱瞞。第四,洪大全的名號使他明顯地區別於天王所封的5位王爺。這也是一個適合於加於皇帝頭上的名號。
“天”字的使用把他擺在了至少跟天王平等的地位,甚至排名在天王之前。他採用的名字“洪大全”也是如此,其中的“大”字表明他享有更大的權威。第五,對我而言,其真實性最有力的證據在於,他很明白,對於部眾而言,天王只有以隱居深宮的魅力,才會令人感覺到他是一個能力非凡的領袖。在6人小圈子之外,只有他一人清楚,洪秀全完全沒有能力領導一個政府,只能躲在妻妾成群的內宮,耽於宗教的幻想,而他的將領們則以他的名義去贏取勝利、管理政府。如果部眾們知道了他們的領袖是如此無能,那就不再可能煽動他們心甘情願地繼續向前。
儘管那幾位親密無間的領袖知曉洪秀全的局限性,但他們願意填補這個缺陷,支持他們的先知之王。我們不可忽略一個事實:在這份供詞中,確實有一些錯訛之處,也有明顯的不實之詞。為什麼洪大全把馮雲山說成了北王而非南王,就是一個問題,能夠說明他的無知。
但是,其中大多數的錯訛似乎都是故意編造的謊言,供述中的一些明顯自相矛盾之處,似乎也是出自同一原因。他似乎企圖擺脫這場運動的宗教信徒之嫌,以在同胞中維護自身理性的聲譽。顯然,他並不反對利用洪秀全的宗教作為獲得追隨者的工具,但他期望依靠戰鬥而非魔術來登上王位。那麼就只剩下一個問題:此人究竟是不是我們提起過的那個朱九濤?
至今沒有一份文件可以用於甄別二者的身份。但是供詞中明確指出:洪大全這個名字是假的。必須再次指出,一個與天王關係親密到可以自由交往的人,穿戴着皇家的標誌,其名號表明他與天王平起平坐甚至更為尊貴,並且發現了洪秀全繼續推行現行政策將會把太平天國運動引向失敗的癥結所在,那麼他早就應該處於一種得到眾人尊崇的地位。
據我們所知,無人擁有這種地位,但我們確有證據表明朱九濤完全可以對號入座。
洪大全的真實身份,幾乎是必然會被揭示為這個朱九濤了。如果我們承認這份文件是真實的,那就給了我們考察這場運動及其發展脈絡的有利條件。比較研究這套新資料提供的各種記載,使我們可以大致構建如下的圖景:
一位姓朱的湖南人,在科舉考試中屢不得志,退隱到某處做了出家人,熱衷於鑽研兵法,立志推翻清朝。有一天,也許是在1843年或1844年,他在廣東一個名叫狗頭山的地方遇見了洪秀全與馮雲山。
顯然他本人正在組建會黨,但是洪秀全的新“迷信”作為獲取追隨者的手段,把他深深吸引住了,於是他跟馮雲山達成了某種共識,要做新運動的傳道者。忠王在自述中說,馮雲山是運動的發動者,從這個新的角度得到了證實,使我們懂得,宣傳這種新宗教的目的,是為了開展他們兩人所策劃的革命。洪秀全沒有與聞這個秘密,直到1848年發生危機后才明白了真相。
我眼睛有點睜不開了,施曉剛早上發短訊說今天觀察一天,先吃着葯要是控制住了,就不用再輸液了,這兩天晚上居然基本上在醫院輸液了,躺在自己的沙發上眼睛居然重的撐不住了,我掙扎着去洗手間刷牙洗臉,留下最後一點神志撲倒在床上就人事不省了。
做了一個夢,一個像工廠一樣的地方破舊不堪,周圍都是用紅磚砌成的牆壁,屋頂有三層樓那麼高,都是一些鐵架子,廠房裏堆着幾台廢棄的機器,雖然在白天但這裏卻異常的寂靜,聽不到城市的喧囂和汽車的噪音,好像是一個獨立的世界。
我慢慢地四處尋找出口,在廠房的頂上有一些很大的天窗但太高了,自己轉了很久也沒找到門,心裏很焦慮還有一絲不安,我想喊一聲有沒有人或者來人啊之類的,卻發現根本發不出聲音,這下心裏更慌了。
自己就像被扣在一個沒有門的大盒子裏,也不知道外面是什麼地方,我着急的跑了起來,慌亂的四處拍打着已經走過的地方,連那台廢棄的機器都看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