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0章
巧巧聽到這句話,柳眉皺起,卻是橫着看了孟奕廷一眼,腰間的柔聲劍激射而出,卻是擋在孟奕廷的脖子上。
接着劍身走到一邊,卻在脖子的另一邊,刺出一道淺血。
“孟大人說起話來,令人心痛,昀茗雖出身風塵,卻也懂得禮義廉恥,若不是陛下囑託,那容雪販子,狗急跳牆與你作對,昀茗也不屑一顧。“
品茗的目光依然溫和,只是言語中卻是冷冷的。
“可是孟大人這番話是看不起昀茗,昀茗好心保護大人安危,既然你這樣作踐我,那麼你死你活,和我無關,告辭!”
巧巧雙手抱拳,卻是瞬間消失在原地。
柳醉在門口等着,昀茗見了只是哼了一聲就走。
孟奕廷摸着他受傷的脖子,卻在沉思。
“唉,太過不知分寸,這話豈能隨便開口,但凡飛龍密探,多是陛下的親信,如今看來怕是得罪了她,當真不該胡言。“
孟奕廷雖為一時不該說出如此傷人的話而懊悔不已,但拐賣事件卻被提上了日程。
巧巧帶着時間、地點,去見那個人。
孟奕廷自然是帶着府衙內,且身邊參將數不勝數,此番爭鬥后,又何嘗不是瓮中捉鱉,而是手到擒來。
一時,拐賣事件猶如滾雪球一般,牽連人數眾多,暴露出來的線索也愈加明朗。
孟奕廷此番正是春風得意,但又有多少地方豪強慕名前來,感謝不盡,又有多少孟大人的風采。
今晚,眾位鄉紳前來祝賀孟奕廷近來多次順利打拐。
所以就在家款待他們一二。
孟爺,老少有為,敢打敢拼,還我瀾州百姓一個清爽。
“是的,孟老師真是英俊出眾,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
孟爺真是我瀾州的驕傲啊……“
被這話說得孟奕廷有些心神不寧,便是一時多喝了兩杯,正是交際花間,那些被他日日夜夜壓榨着的賣主,卻是發了狠心,在宴席上裝扮成小廝伺候。
孟奕廷正是喝得醉醺醺的,剛起身準備敬酒,卻是看見一個黑衣人從旁邊拿了一把匕首,不慌不忙地沖了過來。
“孟奕廷狗官,納命來了!”
孟奕廷一驚,卻是連退了幾步,因為喝得醉醺醺的,卻是步履有些蹣跚,兩腳一錯,卻是自己把自己絆倒了。
噢,救命…
孟奕廷骨子裏還是一個文人,倒也沒有經歷過如此兇猛的殺戮,一時之間自然慌亂無比,竟連自己修習武藝也是忘記了。
“雜碎,擋住了老爺子的財路,就在這花天酒地的地方,你殺了我哥哥,老子今日就是要去你狗命。“
一位身披大刀,體格魁梧的人,原來是裝扮成廚子的他,只一甩身上的衣裳,便立即抄起武器奔向孟奕廷。
那個動作既直接又狠。
“大人小心!“
柳醉本在孟奕廷身邊伺候,卻是見此情景,她雖不會武藝,卻是站在孟奕廷面前,白晃晃的刀子直刺她的胸口,孟奕廷當即就被嚇壞了
柳醉了!
孟奕廷這樣突然就醒了許多,卻是站起來想跑向柳醉的方向,卻是在他身後突然來了兩個人。
拉着他的手臂說:“快走,我們的人還在趕來的路上,這裏很危險。”
孟奕廷聽得出那是昀茗的聲音,但他卻呆住了,柳醉倒在地上,那人拔出刀來,上面流着嫣紅的血,柳醉的身體只是微微顫抖,便是瞪着一雙眼睛,看着孟奕廷漸漸失去神采。
“柳醉…“
孟奕廷掙扎着,卻是奔向柳醉,昀茗被他氣得不輕。
只好跟他跑了過去,只見那傢伙居然直直地撞到了那個大男人的刀下。
“居然主動送死,老子成了你!”
品茗見情況不妙,卻從她手裏多出了一把寒光凜然的匕首。
品茗迅速狠狠地刺了下去。
“哦…“
短劍直刺那大漢的大腿,他怪叫一聲便不能在去傷孟奕廷,但他又是個額狠人,見了昀茗厲害,便將目光投向了昀茗。
“臭女人,叫你多管閑事!”
大漢飛起一刀,昀茗立即跳下身來,翻手一刀,便向我刺來。
巧慧的心跳劇烈,此刻她遊走在死亡邊緣,只是旁邊的孟奕廷卻是眼睜睜地看着柳醉的血流不息,不知發了什麽瘋,竟一動不動。
孟奕廷,別再走了,我們都得死。
巧巧朝他大叫一聲,他卻一直不聽。
這位大漢招招兇險而死,昀茗是接到暗殺消息的,來不及準備便立即趕來,此刻手中只有一把從那刺客手裏搶來的匕首。
有了武器,歷來就是一寸短一寸險。
她甚至精力充沛,翻滾騰騰,還好她的輕功過人,堪堪躲過那大漢殺招。
此時的孟奕廷,只覺得自己的血管里發出莫名的怒吼。
品茗節節敗退,孟奕廷卻是從刺殺來的小卒子中逃出,順手躲過他的刀,便大喝一聲,沖向那大漢。
兩眼通紅,咧嘴的樣子彷彿要把這大漢活活吃掉。
他跟在後面走過去,他和昀茗在打鬥,但卻是對着他的背心,只是狠狠地一刺,那一刀似乎用盡了他的力氣。
有的東西實在是羨慕不得,柳醉為孟奕廷身死孟府,孟奕廷與昀茗浴血奮戰,恰逢此時,有人正在一處得天獨厚的仙人居所中執行他的造人計劃。
衛子殷這幾天日日夜夜抱着禾苗不撒手,惟有禾苗在床上苦苦哀求才放了下來。
但也不知是否已經到了需求最大的年齡,衛子殷總是沒有地方發**力。
“七郎昨晚把禾苗弄得全身像是散架一般,禾苗只是覺得全身不是他的。“
衛子殷卻是半抱着禾苗的柔軟身子,輕輕地吻在她的唇上,又吻在她的肩上,只是聽了她的話,抬起頭來,溫柔地說:“夫人說得對,這些都不是夫人的,多是為夫的,七郎的,讓為夫好好珍惜。”
最終,禾苗無法忍受他那樣的樣子,便推推他的胳膊,把禁錮解除,問道:“七郎帶着禾苗出去玩幾天,家裏就沒有人想念他嗎?”
衛子殷做了個身,卻是看了她那副樣子,便長長嘆了一口氣道:“七郎和禾苗來此,是為了求子嗎?這樣求子,自然不能再回去了。”
三天後,禾苗和衛子殷走到了一起,此地悠閑,兩人自然是流連忘返,但想禾苗卻始終對自己嚴加約束,衛子殷更是如此,禾苗記得他昨夜曾在她耳邊暗暗嘆息,才抱她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