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7章
蕭澤聽着他開始拽文,卻是一拍桌子說:“行,不用聽你說那些文縐縐的事,柳醉那丫頭喜歡你,你是看不出腦子有毛病,娘娘想要成全柳醉,方有今日只是,事是我和幻羽坐在一起,葯是我出的,幻羽下,你若覺得委屈,你明日就上參娘娘一本,我們也無話可說。”
“得了便宜又賣乖,柳醉好一個姑娘給了你,就好好照顧你,別身在福中不知福。
去吧!”
蕭澤不想聽他瞎說下去,總覺得文人很討厭,總喜歡說一些他不懂,但又沒有什麼道理的話。
老子說:“此三不孝,無後為大”。
“這是什麼存天滅人慾的道理?
有誰能弄清楚他們到底在說什麼,想要的就去爭取,喜歡的就去喜歡,多簡單啊。”
正因蕭澤是個粗人,她才能與幻羽如此情投意合,如此心照不宣,便覺得幻羽做得對,撓頭便會自己進房。
此時幻羽卻是守着柳醉,她卻是哭天抹淚,簡直要把自己哭成淚人。
柳醉哭了一會兒自己苦累了,卻是沒有哭,幻羽便開口道:“事情我們已經幫你辦好了,剩下的全看你的運氣了,你既然進了孟府,怎麼和孟奕廷相處就不管了。
你們又活得很好,那孟奕廷雖然人傻,但既然有了夫妻之實,怎麼說也是一夜夫妻百日恩,他也不會太欺負你們。”
“我們也要回去,就是不多留,你…“
柳醉站起來了就是送幻羽,她自己要的,就是後果如何都不能怨天尤人。
兩口子一夜未歸,那孟府里卻鬧得沸沸揚揚,他們帶着也是心煩意亂,不如出去一路上或說說笑笑,或去趕路,兩口子在一起安安靜靜就好了。
二人走了柳醉卻也想不明白,便主動到孟奕廷的房間說:“娘娘和柳醉說過,公主夭折了,這雲陽的貴女可別想,哪一位小姐能嫁給你。
殿下一直認為這樣對您不公平。”
柳醉頓了頓又說:“你既然救了我,我也願以身相許,孟大人若要照顧柳醉,就對柳醉沒有情誼,今日以後柳醉便在這院子裏為奴婢伺候大人,若大人對柳醉稍有情誼,便收下柳醉這個姬人,柳醉願用一生伺候大人。”
孟奕廷終究擋不住柳醉的溫柔攻勢,但漸漸懂得了男女之情,和柳醉在一起也算是安樂了。
幻羽把這事告訴了禾苗,禾苗也就放心了。
自然有拜佛的那一天。
禾苗沐浴齋戒三日後,便跪在這大殿之上,與高僧一同為祖父祈福,禾苗完成法式,便與衛子殷來到一處,見發明遠播的高僧。
“阿彌陀佛,娘娘可取過觀音廟,哪裏求子最靈驗,有緣抽一簽,老衲可為娘娘看其中佛緣。”
既然和尚開了口,禾苗便也從善如流,來到觀音廟,虔誠跪拜。
“娘娘,早聽說這觀音廟裏求子最是靈驗,現在咱們小皇子也不小了,娘娘可在為陛下生一個皇子啊。”
禾苗卻是聽了這話,就打了她的嘴,不夠還不夠虔誠求了一個簽,拿着簽便去尋人解簽。
高僧看了兩眼,就長嘆一聲說:“娘娘這輩子怕是沒有緣來我佛,不過娘娘心腸好以後就會有好果子,只是凡事不要着急,切記穩住二字,娘娘若能參悟其中道理,想來日後可不可言。
佛祖!“
說著,高僧就轉過身來,念了一個法號就走了。
香晚卻是聽着那穩重的話語,心中微微泛起漣漪。
但也就不再停留就好,去找衛子殷。
這天陛下還在房裏批閱奏章,衛子殷感到寺內清靜涼爽,卻是不知何時便免於早朝,但凡有事都和衛子殷商量。
進了肖景國,他也很難保持平靜。
只是偶爾需要處理一些奏則,更多的時候,是為了寫字彈琴,過得去就好了。
“陛下今天能下一盤棋嗎?”
禾苗看了向衛子殷,卻是拿出了自己準備了許久的棋盤,“公主不是說,不能下棋下得太早,準備一擊必殺么?”
禾苗卻是微笑着,衛子殷也是放下手中的卷子走過來說道:“昨晚禾苗夢見了天機老人,教過你下棋,準備與朕好好較量一番?”
禾苗卻笑着說:“臣妾倒不知道陛下怎樣才能取勝,不過陛下曾答應過臣妾,假如有一天臣妾贏了,陛下就能滿足臣妾一個心愿,臣妾有了想完成的心愿,就來找陛下下一盤棋。”
香晚這麼說就告訴衛子殷讓子,衛子殷便又笑又不當真。
為了這點小心思,衛子殷倒希望香晚些有幾個。
“那麼愛妃也就是說說,想要什麼樣的心愿,朕且聽,若是不能完成,這棋就不能下了。”
禾苗捻着她的棋子說:“陛下,臣妾先下…”
禾苗的棋子落下了,卻是笑了笑對向衛子殷說:“臣妾覺得山雖清秀,佛門凈地終有許多事辦不到,臣妾便想找個好地方去,不知陛下是否願意同行?”
衛子殷聽了又看禾苗的樣子,怎麼不知道她的意思,便點點頭說:“你這是在擾亂軍心么?”
禾苗卻是一笑,道:“臣妾所說的地方,隱隱寂靜,彷彿世外桃源一般,陛下不是說過要和臣妾共度一天么?”
就這樣,禾苗被如此誘惑,衛子殷就看着禾苗賊笑了,便把棋子扔出去說:“朕今天不想下棋嗎?”
禾苗卻是拉住衛子殷說:“陛下不許這麽跑,違者君子之道。”
衛子殷卻是看着禾苗的一雙眼睛深情地問道:“那若朕不想下去,該怎麼辦?”
禾苗卻是眨了眨眼,說:“那陛下可以認輸啊!”
衛子殷抱着她的頭,只是在她唇上輕輕吻了一下,然後說:“就是我自己這一次的失敗。”
“那地方遠嗎?“
禾苗一笑,“不遠處,半日便到。
十里蓮中有一朵。”
衛子殷隨即站起來說:“把人都拿出來,朕要出去幾天,你們不必跟隨,若有政事,就來十里荷花場找朕。”
衛子殷拉着香晚便出去了。
禾苗只是痴痴地笑着,卻是跟在衛子殷的後面,坐在他的馬上,便立刻跑開了。
“陛下不怕群臣說臣妾是禍國妖姬?”
十里荷塘之後,禾苗便問衛子殷,衛子殷卻淡淡一笑。
“有了朕,妖姬算什麼?“
香晚就上了船,便向那十里荷花中慢慢地插着腰。
“大人,您知道我們要去哪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