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背後站着兩個皇女的男大佬

第十章 背後站着兩個皇女的男大佬

霜壹前腳剛走,王逢春後腳就進了書房。

“殿下,昨晚可好?”王逢春笑臉盈盈,她昨晚可是聽到殿下笑得有多那啥,一大清早就叫自己來,估計是賞賜,然後順便安排下次什麼的,她可是知道女人食髓知味後有多可怕。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殿下估計再看不上其他男人了吧。

獨孤謹霜看着王逢春那副兩眼彎成月牙的笑臉,心中一股難以遏制的無明業火頓時升騰而起。

狗東西,還特爹笑!

“啪!”一巴掌狠狠打在了王逢春的臉上。

“哎呀爹呀!”王逢春立時痛呼一聲,被打倒在地,一口鮮血和着兩顆大牙脫口而出,左臉留下烏青的五個手指印。

不過,職業素養極高的她,秒速反應過來,不等主上下文,就馬上翻身而起,跪地拜首道:“殿下!臣有罪!”

不管心裏有多憋屈,主上對自己發火,就要先認錯再說,這就是她能躋身帝國福布斯的原因之一。

大女子,能屈能伸,要能人之所不能。

“哼!”一巴掌發泄完的獨孤謹霜也知道她很無辜,但打也打了,真話又不能說,只好隨便糊弄出一個理由:“這一巴掌算是給李鶴出氣,誰讓你鞭打他了。”

“是!臣罪該萬死!臣保證絕對不會有下次!”王逢春磕着頭,信誓旦旦,表現的一點也不委屈。

“行了,起來吧,以後長點記性。”獨孤謹霜都被她磕的不好意思了,心中火氣也消了下去。

“我問你,李鶴到教坊司后,都接觸過什麼人?一個不落地說給孤聽聽。”

王逢春一聽,似有頓悟,出乎她的預料,殿下難道是對李鶴動真情了?

替李鶴教訓自己不說,還要問接觸過什麼人,這算不算吃醋?

不過,無論如何,她是不敢撒謊的,如實回稟道:

“回殿下,李鶴的身份特殊,又是殿下特意叮囑過的人,臣自然不敢大意。

在教坊司與李鶴接觸過的只有三人,臣、臣的堂侄女王鳳以及為李鶴梳洗敷藥的童子。”

“童子?”獨孤謹霜疑問道,王家兩女她是放心的,自然懷疑到這童子身上。

“哦,這男童現年十二歲,是侄女王鳳的養子,五歲買來,便帶在了身邊。”

見主上起疑詢問,王逢春趕緊解釋了句,她侄女戀童的事主上也有所聞。

果然,獨孤謹霜稍一尋思,就想起來了什麼,露出一副嫌棄的模樣,倒是不再懷疑童子的身份。

“教坊司湖心島上的聽濤軒,現在是什麼人在住?”排除教坊司這條線上可能出現的紕漏后,獨孤謹霜對王逢春的能力一如既往地肯定,語氣鬆了許多。

“是去年的京都花魁——元藍顏,按教坊司的規矩,那裏一直都是花魁的居所,以激勵官妓。”王逢春頂着張越來越腫的臉,解釋的很詳細,怕殿下忽略什麼,又加了一句:“他是大皇女看上的人。”

“皇姐那,我去說,你找個茬把元藍顏趕出聽濤軒,讓李鶴住那。”獨孤謹霜毫不在意地說道,隨後就端起了茶杯,透出送客的意思。

她心裏清楚地很,大皇姐想奪嫡,需要她的支持,兩人往日的關係本來就很好。

而且,一個官妓而已,在她們這些鳳女龍孫眼裏,玩物罷了,沒有一點分量。

“是!”王逢春立刻應命。

為自己的小郎,連大皇姐的面子都不給,還敢說不是真愛?

實錘了,絕對實錘!六皇女愛上絕色官妓,天橋說書的段子,她都想好了。

枕頭風的厲害她明白得很,以後,怕是要把李鶴伺候好了,毫無節操的她,暗暗下了決心。

......

“還有事?”獨孤謹霜背靠太師椅,閉眼品香茗,再睜眼時,卻發現王逢春還矗在跟前。

“殿下,剛才來您府上時,路遇月壹,她給下臣看了一樣東西。”王逢春稟告道。

“什麼東西?留什麼話了?”獨孤謹霜聞言,懶散的神態隨之收斂,放下茶杯,直起身子,目光炯炯地問道。

別看她平時荒淫好色,色厲內荏,正事上從來拎得清,絕不含糊。

母皇膝下成年的九個姊妹,要說母皇最疼愛的,絕對是九皇妹,獨孤謹月。

儀容俊美不說,武學天賦極高,文學造詣也不低,還極會討母皇歡心,撓痒痒都能撓到母皇的最癢處。

大新最強武裝力量十二衛,由六個衛帥掌控,其中三個都跟她關係密切,可以說,絕對實力最強的皇女就是這個小九。

如果非要說她有什麼弱點,也只能說剛剛成年,未有家室,還有些毛躁不穩當。

在獨孤謹霜看來,未來最有可能繼位登基的,除了大皇姐,就是小九。

大皇姐對她這個六皇妹比較寬容,很多小事可以不在意;可小九就難說了,誰也把不准她的脈。

因此,對和獨孤謹月有關的事,獨孤謹霜向來慎重,關係維護的妥妥的。

王逢春搖搖頭,簡言道:“什麼話都沒留,就出示了一塊鳳龍玉配。”

“鳳龍玉配?”獨孤謹霜有點懵。

“殿下,下臣一開始也被月壹弄糊塗了,後來在路上才慢慢回憶起來,當年九皇女的父妃曾以鳳龍玉配為信物,與李家有過婚約。”王逢春提醒道。

“什麼?!”獨孤謹霜激動地猛地站起身來。

這種陳芝麻爛穀子的事,那麼多年過去了,誰還能記得住啊,之前李鶴被關押在大理寺長達半年之久,也沒見小九有什麼動靜,怎麼現在又一下子跳出來了?

出示鳳龍玉佩幹啥?不就是告訴王逢春,你特爹的把李鶴看護好了,咱家九皇女可沒忘了她的未婚夫!

要是讓她知道,昨晚我老六去把她惦記的未婚夫睡了,那心裏得結下多大的疙瘩啊?!

等等!不對!誰特爹的睡那妖男了?

老娘只是有動機,也不對!

只是去探望了下九妹夫而已,啥事沒有,還被整慘了。

可以,可以,這下穩了。

獨孤謹霜想着想着,平靜下來,又坐回到太師椅上。

“殿下,您看是不是先別給元藍顏搬家?”王逢春見殿下那麼激動,提議道。

以她的眼界還看不出九皇女的潛力,又自以為昨晚已經把九皇女徹底得罪了,乾脆勸殿下早做選擇,徹底倒向大皇女。

當一個聲色犬馬的安樂閑王,它不香嗎?站什麼狗屁隊?!

雞賊的獨孤謹霜擺了擺手,又搖了搖頭,道:

“上午就給元藍顏搬家,然後你去一趟九王府找月壹,帶些重禮,就說從我這直接過去的。”

“嗯?跟月壹怎麼說?”王逢春有些疑惑,沒弄懂殿下的意思,難道是去賄賂月壹,讓她勸九皇女放棄李鶴?

“還用說什麼?!聊聊家常,交個朋友,表達善意就行,人家又不蠢。”獨孤謹霜有些不耐煩道。

王逢春有點暈,發現殿下的用意有點高深,想不明白,又問道:

“若是九皇女想見李鶴呢?”

“那你就安排,人別帶出教坊司就行。行了,去辦事吧。”獨孤謹霜還要琢磨詛咒之術呢,哪有閑心跟他墨跡,直接揮手送客。

“是!”王逢春躬身一禮,緩緩退出書房。

到最後,她也沒弄明白,只能理解為殿下的愛是無私的,非佔有的,腦補出一個二王一后的故事。

啥也不說了,趕緊回教坊司,給背後站着兩個皇女的男大佬騰地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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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能比我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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